因为病人是家中独子,本需要继承家业,但因为身体不好,家中事务多少多交给了他叔叔在处理。
叔叔如日中,而他一旦好起来,就要夺了叔叔的权,岂会有好日子过?
而且,他是真的不想继承家业,他喜欢绘画,只想自由一些的生活。
那位长辈后来将故事讲给了家中的晚辈听,提醒他们看病也要看心,当大夫没那么简单。
宋大夫看出了杜菊花的故意搅局,却不点破,因为他不想插手旁人家的家务事。
三人进了屋,宋大夫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冲着梅中画露出了笑脸。
“毽子挺漂亮啊,你喜欢踢毽子吗?”他仿佛一个和蔼的老人。
梅中画本来被他的“扫地”吓到了,但提到了自己新得的玩具,不由放松下来,高心:“喜欢,我踢的可好了。”
他想踢几下证明自己,但又觉得在人家屋里,有着踯躅。
“没事,你踢几个给我看看。”宋大夫笑着。
这下子梅中画放心了,拿毽子踢了起来。
这时候的孩子没太多玩具,梅中画的毽子踢的还不错,只是才踢两三下,他就咳嗽起来,一咳嗽毽子就掉了。
“踢的挺好的,就是一咳嗽影响了你,来,咱们看病,病了你能踢一百下。”宋大夫笑呵呵的。
这下子梅中画也不怕了,乖乖的按他的指示把手伸了过去。
梅清浅对宋大夫印象又好了几分,他是见孩子排斥,怕影响把脉,先让孩子放松一下,也方便后续的治疗。
“这两是不是着凉了?”宋大夫问道,“吃了什么?”
“好像蹬被子了,昨喉咙卡了鱼刺,弄出来了,后来我奶给我炸了丸子。”梅中画看了梅清浅一眼,“刚刚我姐也这样问呢。”
“我听咳嗽不能吃炸的东西,怕是吃丸子加重了。”梅清浅对宋大夫。
宋大夫露出赞赏之色,“你还懂点医理,确实是外感风寒,又吃了引火邪的。孩子一直咳可不好,我给他开几副药,回去好好吃着。”
“有劳了。”梅清浅道谢。
宋大夫起身去抓药,又交待道:“这几吃清淡的,炸丸子不能再吃了,不然又要加重了。”
梅中画的脸垮了下来,“还剩了些丸子我奶晚上给我吃呢。”
宋大夫也没凶他,反倒放缓了声音:“那咳嗽难不难受,还想不到出去和伙伴踢毽子?你好不利索也踢不过别人。”
梅清浅偷笑,宋大夫还挺了解孩心理的。
“那我不吃了,等我好了再吃。”梅中画认真的。
宋大夫摸了摸他的头,又对梅清浅:“回去和家里人交待一下,除了丸子,别吃上火的。”
“好。”
随即梅清浅付了诊金、药费,拎着药包,拉着梅中画离开了宋家。
门外杜菊花正在被村里人批评教育,她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难怪,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女儿是要做王妃的,她可是王妃的亲娘,自然瞧不起这些庄户人家了。
虽然梅暄妍的王妃梦碎,但并不影响杜菊花多年以来形成的优越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