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时我们也会帮忙,所以应该还好吧。”程少昱道。
“哦。”
“那啥,”罗西文趁此机会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真的对凤凰之魂的来源没有一点看法吗?”
洛白这回正眼看他了。
罗西文期待地回望。
“如果,你再拿这个问题来烦我,你就给我彻底消失吧。”
罗西文乖乖闭嘴。
“什么来源?”一旁的程少昱听到了,好奇地问。
“我昨天在你们的藏经阁找到一本书,上面有写凤凰之魂的来历。”
“哦?什么来历?”程少昱显然没听过,来了兴致。
“简单说就是用神鸟凤凰燃尽的灰来锻造刀身。”罗西文自动略掉了后面魂魄转世那一段,因为他心底觉得好像没什么意义。
更重要的是,这听起来倒真像是个传说了,不着调的那种。
“这...”程少昱一时语塞,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就这一点做出合适的评论。
“啊哈~”洛白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怎么还不吃饭啊。”
正说着,乔茵就来叫人了。
一帮人又穿过寺院,走到西北边的院落,围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前。
酒足饭饱之后,罗西文见洛白不说话,便自己开口问乔氏师兄妹。
“今早上没机会见到你们,那就趁现在问问你们吧。”
乔九越乔茵放下手上的筷子,转头看向罗西文。
“你们昨晚吃完饭干嘛去了?”
“抄书。”
“在哪儿抄?”
“藏经阁。”
“之后呢?”
“之后久少昱来找,我们一起走回房间,再然后就洗漱睡觉了呗。”
“你们抄书的时候有看到或者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或者动静吗?”
“没有。”
罗西文见他们的说辞也相当普通,跟程少昱的说辞也对得上,没什么可疑的。
“他俩昨晚应该是一点也没听到咱们聊天,更不可能是他们了。”住持这时站出来为之澄清。
“什么不可能是我们?”乔茵迷惑道。
显然他们今天还没去过藏经阁,也还没有人告诉他们藏经阁被毁的事。
“哦就是藏经阁昨天进贼了,毁了一些书。”罗西文为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
“什么?书被毁?”乔茵瞪大双眼。
乔九越也是一脸的震惊。
“所以我们现在除了要调查匕首的事,还要解决藏经阁经书的这件事。”罗西文愁眉苦脸道。
“也不知道给不给加班费。”洛白显然非常不高兴。
罗西文心想你哪里来的工资,不就是用我帮你接找猫的案子抵的吗。
随即转念一想,难不成又要加价?
合着最后还是转嫁到我头上来了?
洛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直接为他解惑道:“我得加到15。”
“什么15?”在场的人显然除了罗西文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15...就15。”欠账一多,罗西文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黎纱还是没听懂,疑惑地看向罗西文。
但可惜罗西文沉浸在自己被坑了的忧伤当中,没能看到她的眼神。
“所以...”住持问道,“你们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应该有吧,”罗西文道,“虽然疑点重重,但两件案子的犯人的目的,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致的。”
“什么目的?”乔茵刚刚得知藏经阁的事,还没能跟上状况,开口发问。
“偷走凤凰之魂以及阻止我们调查与之相关的一切。”
“?”
“这把刀有这么重要?”乔九越忍不住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重不重要,”洛白道,“反正看来对犯人来讲很重要就对了。”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发现吗?”乔九越问。
“没有...”
“有...”
“啊?”说没有的罗西文看向洛白。
“发现就是,这犯人要么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太聪明了。”
“怎么说?”
“不好使是因为他没有选择像是一把火烧了藏经阁,而是徒手一本一本去撕,结果关键的地方还没撕到。”
罗西文想到那本讲述凤凰之魂起源的书,觉着好像是这么回事。
“太聪明又怎么说?”黎纱问。
“他听到了我们晚上的对话内容,当晚就决定来毁了书,好转移视线,其实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掩饰什么,仅仅是为了扰乱视听。”
“不直接用放火之类的极端手段也是为了让我们一下就能明白他的目的是书,以免让人认为火灾是意外。”
“这么说来...”罗西文说完陷入沉思。
“如果是后一种,你一直挂在嘴边的什么神器起源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以后别拿这个烦我了。”洛白直截了当地嫌弃。
“呃...这不是还有第一种可能吗……”罗西文垂死挣扎。
“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洛白不客气地白他一眼,“疑点这么多,除非你一口气全给我解释了。”
罗西文哑口无言。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犯人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东西,还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那...”
“那就是藏经阁这件事,跟咱们本来想要调查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洛白说出结论。
“这样...”罗西文又开始思考。
“那,”过了会儿他抬起头,“犯人难道...”
“在寺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话音一落,满院陷入寂静。
“会不会,”乔茵道,“有人长期潜伏在寺里面...”
说完她就不说话了。因为她说不清犯人就在熟人中跟有陌生人一直偷偷摸摸躲在身边哪个更惊悚。
住持终于又忍不住了:“你这么三番五次地表示犯人是寺里的人,但又一直没拿出证据来,是不是有点...”
“别慌嘛,证据会有的。”洛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
“...”
“你哪里来的自信...”
“谁让贵寺的人人都遮遮掩掩不说真话呢?我说个可疑算轻的了。”
“什么意思?”住持愣了一下。
“意思就是有人撒谎。”
“?”
“所以现在才是这么个模糊不清,奇奇怪怪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