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须平正色问道:“什么情况?”
寓远道:“我们注意到,今日多地大帮派都赶到聂城来参加张府的生日宴,他们现在已经入住平安客栈。就连‘湘步初’等大帮派的人都来了。这不正常。”
聂城里大大小小的帮派少说也百来个,本来江湖中的各派在各个城中流动也没什么,但如此多的帮派同时进入聂城实属怪异。
更怪异的是身为聂城里势力最大的‘启明帮’,在面对如此多的势力进入聂城竟然就放任不理。
而且一个张府为儿子举办个生日宴,居然能让这么多大帮派赶来为之庆生?
虽说张府的张武良也算是聂城有名的商人,但一个生日宴能让这么多大帮派的赶来参加,这确实不正常。
况且,这张府还和失窃的‘天璇共生’有关。
她看向墨象言,只见他拿着碗的手停在嘴边上,垂眸似乎在欣赏手中的碗般。
感受到她的目光,墨象言对上她的眼睛,目光平静,道:“无妨。”
她点了点头,墨公子说无妨那便是无妨了。
闻言寓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季远灾放下碗筷,看着上官须平道:“我吃饱了。”
上官须平笑道:“吃饱了就好。”
说着便拿出手帕子给季远灾的嘴巴和小手仔细地擦了擦。
季远灾一双纯净无比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脸。
完毕,她笑着问道:“在看什么呢?”
季远灾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半响,见季远灾朝她张开双手。
她微微一愣,便把季远灾抱到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知为何,她对这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脚下的小狗似乎兴奋了般,在脚下来回跳动和叫唤。
墨象言一个眼神过去,小狗立马停下,坐着朝他摇晃尾巴。
墨象言收回目光,看向上官须平怀里的季远灾,接着便收回了目光。
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寓远看到季远灾对上官须平这般亲近,心里很是意外。
许是食饱睡意浓,季远灾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寓远起身想接过季远灾,上官须平朝他摇了摇头,他便又坐了回去。
她拿起季远灾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一道道新的旧的鞭痕随即映入眼中。
寓远见那些伤痕眼神一冷,放桌上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上官须平眼神一暗,拿起另一只手拉起衣袖,这只手同样布满了许多新旧交错的鞭痕。
她心一沉,能看到的地方便是如此,那看不见的衣服之下…
她想着究竟是心肠多狠,才会忍心向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她从小便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环境里,山庄里有疼爱她的爹爹、娘亲和两个哥哥。
即便是从小到大都喜欢捉弄她的司徒怀译,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并非是她不知道人性之险恶,只是她实在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对一个小孩这般虐待。
她一定要查清楚,若是季远灾所处的环境对他不利,她不会放任不管的。
只听墨象言好听的嗓音响起:“我一会就去查查这小孩。”
闻言上官须平惊讶地抬起头。
他,
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四目相对,墨象言那双似潭面般平静的眼睛,似乎能将这世间万物都吸引进去般,就连…
寓远:“不用去查,我知道。”
上官须平被寓远的话拉回神,她看向需寓远,问道:“你知道?”
寓远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想要季将远灾的一切告之上官须平,是因为他觉得她有能力将季远灾带里这炼狱般的环境。
他,实在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