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宿舍的,茗茗和小谢已经去食堂,找不到我打电话询问在哪。
“小云儿,你在哪里呀?”茗茗那边嘈杂的很。
“我在宿舍,没胃口你们吃。”
宿舍里我没有开灯,对面宿舍的光亮照射过来,没有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戏弄我?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戏弄我?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难道,腹黑的他记仇那件被我弄脏的衣服!我突然后悔那夜救了他,真应该当什么都没看见把他扔在路边喂狗!
顾麟,我跟你没完!
对面宿舍阳台站着的人有些懊悔,明明不想用这种态度,可是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不受控制的就变换了另一种心情。
看着对面宿舍灯还没开,他眼眸黯淡下来。
周五我在上最后一节课,手里嗡嗡震动,我低下头打开手机,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顾云,下课来校门口。
不用想,知道我改名的没几个人,肯定是顾少。
以前我觉得顾姓强大好听,可是当自己改名后,不由分说厌恶起来。
顾字,真沉重。
放学后我故意磨蹭很久,手机响起,是那个陌生号码,我极不情愿接起。
“顾云同学,是要我去你办公室门口等你吗?”那头咬牙切齿的说着。
“哪能呀,我还以为是诈骗信息,没理会。”那头极为不爽,“赶紧出来,三分钟后你还不来就自己坐公交回公寓。亲情提醒你,今天的公交车爆满了。”我鄙视那时被财迷了心窍的自己。手上还是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往校门口跑。
气喘吁吁的我看到黑色轿车旁靠着的顾麟,大口呼吸。“上车。”回家度周末的同学已经走完了,校门口已经从熙熙攘攘变得安静无比,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他拉开驾驶座的门,绑好安全带。我瘫坐在那,怀疑人生。这个恶魔,迟早我一笔一笔讨回。不过还是抵不过好奇害死猫的原理。
“三少,我不明白为啥你要帮我改姓,难道是你家的优良传统?”他摇头,“现在顾姓代表安全。”
我疑惑,“难道齐姓就危险了?”
他抿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你以后会明白的。”
温柔似水,这个恶魔真是善变。“不过,下周开始你要排练了,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剧本,用点心。”他云淡风轻的开口,完全无视愤怒的我。
或许我的怒气指数实在太低,他压根察觉不到我的情绪。到公寓后他停车,我坐上电梯,门口是预定好接下来两天的食材,我掏出钥匙开门,重重的关上反锁。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唯一的一把钥匙。
我满心欢喜把食材分类好放进冰箱,准备晚饭。
迟迟没听到敲门声,我把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停个车这么远吗?我关好门拿出手机,点开陌生号码,备注恶魔三少。
拨通他的手机,那边传来提醒您暂时无法接通。我抚慰自己不安的心,哼着歌,地下停车场都是没信号的,不是什么大事。
把熬汤的材料倒进紫砂锅,小火慢熬。
又过去半个小时,按耐不住自己的小不安我关了火拿着钥匙下楼。
走到门口保安室,“请问,有见到五楼的业主吗?”保安摇头。“他一个小时前开车进来了呀。我跟他一起的。”
“半个小时前刚好是换班时间,见过他的同事已经下班了。”
“哦这样呀,谢谢。”我往车库走去。
车库灯很亮,我慢慢走进去,当走到二号车库传来打斗声。我蹲在一辆车旁边,想看什么情况,无奈案发现场离我太远,我慢慢移动往前,突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不好,阿泰,出手太重了!”
另一个男的丢了手里的器具,“走!”
我赶紧躲到另一边。只听到两个人奔跑到某辆车旁边,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蹲的腿都麻了,还是跑出去看案发现场。
躺在地上的男孩微弱的喘着气,不是顾麟。我稍微安心,不过他伤的很重,我打了救护电话,过去半个小时也没见踪影,他的伤口已经起了血块,血迹绕了半件衣服,他强忍疼痛站起,我赶紧扶住他,无奈他没多大力气支撑自己,一下子靠在我身上,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是爬不起来了,我却被他整个人压在底下,“老兄,你能不能让让?”
金色的头发,白暂的肤色,像极了误人间的精灵。我使劲全身解数终于挣扎起身。
“老兄,撑下去呀!”
我摸了摸外套内阁,幸好还有我上次顾麟那顺来的药粉。我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撒在他的背部,那长长的一条伤口,触目惊心。
脚边那条长长的钢管,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下这样的狠手。
救护车没有来,我等来了那辆黑色轿车。
他按了一下喇叭,我警觉抬起头,驾驶室坐着的不就是那个恶魔。
遇上你,我怕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顾麟!
他下车,看到同样一身鲜血的我,紧张的拉住我,“哪里受伤了?!”我被转的有点晕,“不是我,是他。”我指着地上躺着的人。
他走过去俯下身,愣了几秒,眉头深皱。眼疾手快把地上躺着的人扶上车,他坐上驾驶室,摇下车窗,“回去,反锁好门。谁敲门都不许开,晚上我会回来,赶紧坐电梯上去!现在,立刻!”他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
我留下一句,注意安全。一溜烟跑到电梯口按下电梯按键上了五楼开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到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坐在钢琴前,练着课上老师留的作业。已经中午了,他还没回来。
我弹奏第二遍时,晃神了。
近期是不是有什么大任要给我,怎么总能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先是周南棋,那夜的围攻。
周南棋。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最近他没怎么出现在大众面前,上次的谬论还没停止风波,他能躲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