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如今岚儿才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待她才是……”虽说在柏壁,月岚与义成姑姑一起设计过她,还差点害死世民,她往后不会再信她,但还是秉承着最后的一点姐妹情分,希望她过得幸福。所以此番对于突利的劝说,她是真心实意的。
突利面色一滞,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提到这个煞风景的女人,他大手一挥,打断了月溪,“好了,之前的事不要提了,且说现在。”
“现在?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月溪越发糊涂了,她完全不知道突利到底要说什么。
但突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吃惊不已,羞怯难当,恨不得拿了棉布把他的嘴堵上才好。
“你刚嫁入秦王府之时,不是一直都守身如玉的么,为何到了柏壁就委身于他了?”
他们突厥人对于男女之事一向是开放直接的,所以突利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避讳。
但杨月溪就不同了,一个女子,被人这样谈论私密之事,叫她如何还能泰然自若……
“你……你如何知道这些?”她满面羞红地质问道,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无地自容的事情。
突利对她倒也是坦诚相待,毫不隐瞒,“秦王府中自然有我安插的人,你若有危险,我必定知道。至于柏壁……那夜我在帐外,听见了……”
什么?听……听见了?他听见什么了啊……杨月溪简直要崩溃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天啊!
原来那声咳嗽她没有听错,那是帐外的突利。
杨月溪双手遮面,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突利说完了才发觉不妥,但此刻已于事无补,他只得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要挟你了?”
杨月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亦坦言道,“没有,正如你所言,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公主少时心爱的那个男子呢,难道如今初心已变?”突利依旧无法接受她倾心于李世民,遂问出了她曾与他说起的那个男子。
“我对他,从未变过。”
“难道他……是李世民?”突利终于恍然大悟,他是李世民,他早该想到的。
此时,破庙被一众侍卫团团围住,李世民疾步行至庙内。
“秦王来得好快。”突利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
杨月溪见状立刻跑去了李世民身边,李世民见她毫发无伤,刚舒了一口气,却又见她面色娇红,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
“突利王子派使者进宫请求结盟,自己却跑来劫持本王的夫人,王子这步棋,本王怎么看不懂呢?”
“秦王误会了,小王与夫人是旧识,只是请夫人叙旧而已,并非是劫持。”
“叙旧?本王可不认为你们有什么旧可叙!”李世民不再与他周旋,直接拉下了脸。
“那就恕小王打扰了。”突利行礼示弱,刚结下的盟约,他可不希望就此泡汤。
“王子好自为之,这种事,本王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李世民话落收兵,拉了杨月溪便走。
马车徐徐前行,李世民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她。
他一定是不高兴了,月溪暗暗揣摩,她几欲解释,却又无从开口。难道要把突利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与他么,那他岂不是要更生气?
李世民原本以为,月溪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可今日在破庙见她与突利相处之态,他却有些动摇了。
即便她与突利见面是迫不得已,但那娇羞红透的脸色,却是强迫不来的。
那是对心爱的人才会有的模样,他无数次在他们亲密无间之时见过她此番模样,可如今,她居然对另一个男子也这般……这是他万万接受不了的。
他们当初是有过婚约,他亦从阿史那燕罗那里听说,突利对月溪用情至深,那么这桩婚事可能不仅仅只是用和亲换取安定,说不定……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
她真的在他之后爱上了别人么?
那么他之前算什么,拆散了她的姻缘?
他愈想愈气,拆散了又怎样,不论如何,他都是要把她夺回来的,不管是从元吉手里,还是从突利手里。
此生,她必定是他的,她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到了秦王府之后,杨月溪原本以为他是要去容德殿看望无垢与幼子的,谁知,他却一路随了她至椒兰殿来。
刚进正殿,李世民就遣走了所有奴才,一把将她扛进寝殿。
“李世民你干什么呀!你放我下来!”杨月溪挣扎着锤打他的后背,她这时候也有些恼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粗鲁!
她原本见他遣走了奴才,正打算与他说秦王府有奸细的事,谁料就被一把扛了起来。
李世民将她扔进床榻,好一番撕扯……
红罗帐中,两道身影紧紧纠缠,亦抵不住彼此内心的暗暗较劲,一度僵持,却又互不退让。
他压上来,将她的双臂举过头顶牢牢按住,猛得用力,“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去见他,嗯?”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你知不知道为人妇要恪守本分?”他再一次用力,声音低沉沙哑。
“啊——”她忍不住大叫,实在是被他弄痛了,“你这样……我不舒服……”
“不舒服?回答我的问题就让你舒服。”他轻笑,算是胜出一筹。
“要罚抄多少遍你直说!”她明知是徒劳,却还是试图着抵抗。
“情愿抄女则是么?”他彻底被惹怒,“那就抄一万遍!”
一万遍?那是要她把手给抄断么?手腕传来阵阵疼痛,他又加大了力道,就算不抄断,也要被他给掐断了。
不仅如此,他疯狂索取,却在巅峰处突然停下,不进不退,惹得她难耐不已。
“世民……”她唤他,他不理,她示弱,他亦毫不理会。直到看见她眼角流下泪,他才终于心软。
由于双手被钳制,她动弹不得,只能随着哭泣轻轻颤动,李世民只觉一股热气往上涌,他忍得好辛苦,真不知这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