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要泡上一个时辰,真是要命……
出浴之时,她已是全身出汗,昏昏沉沉。
迷糊之中似乎听见了李世民的声音,然而他了什么,她却辨认不清,只觉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不甚舒爽……
月溪清醒过来之时,已是黄昏。
“好些了么?”李世民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角,忧心道。
“没事。”月溪着便打算起身活动一下,谁料刚掀了棉纱被,竟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幸好此刻寝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不然她真要无地自容了。
李世民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遂拿了衣衫替她披上,又解释道,“因你体热难耐,汗湿了衣衫,我便替你除了去。”
“那你……一直在这里守着?”
“嗯,离了我不放心。”
月溪一听更加羞怯,那薄薄的一层棉纱巾被,根本遮不住什么,那他岂不是这般望了几个时辰……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怎的,又没有旁人,夫君见了还害羞?”李世民爱极了她这般可爱模样,便忍不住在那透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他其实没有告诉她,她昏睡期间还一直燥热不已,他便用手浸了冷水替她降温来着。
月溪赧然,心下打算着,明日定要吩咐榴影,可不能再让他这样守在旁边了。
李世民扶了她起来,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可还有不适了,这药性怎的这般厉害?”
“就是这般,并无不妥。”月溪道,用过火焰草之后的症状,她早已查阅清楚,今日切身体会,也实属正常,只是这反应让她有些吃不消。好在已过了一日,咬咬牙,再坚持两日就好。
李世民端了茶水过来,先前流了那么多汗,是该多饮些茶水。
月溪见了茶水方才发觉自己口渴得厉害,随即接过来一饮而尽。
李世民又替她倒了一杯,“等下那先去用膳,补一补身体。”
月溪应着,饮完第二杯茶之后便随了他去用膳。
杨月溪第二日醒来之时,却见依旧是李世民守着她,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昨日明明吩咐了清楚,怎的还是……
她也是没辙了,便由着他去罢,反正只剩下最后一日了。
“恪儿,你父王今日都教了你什么?”夜里,尹墨沉将李恪带到后院之郑
“勿以善而不为,勿以恶而为之。”李恪认真答道。
尹墨沉点零头,“嗯。今日干爹教你暗器。”
李恪歪着头思考一瞬,问出了心中疑问,“干爹,为何你与父王教的武功不一样啊?”
“你父王教你的是正统武艺,干爹教你的是旁门左……不是,是奇门之术。”尹墨沉解释道。
李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尹墨沉又嘱咐道,“恪儿,记住,学好本领,长大之后好好保护你娘亲。”
那个注定会让他牵挂一生的人,他甚至想到了他们都白发苍苍之时,那种时候,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他得趁现在培养一个“接班人”。
“恪儿记住了,干爹!”
今年的夏季尤其炎热,才至六月,滚滚热浪便席卷了整个长安城。
近年来,太子党与秦王党之间的明争暗斗让李渊极为头疼,恰又赶上这酷暑气,他的心情更是烦躁不已。
在心腹大臣的提议之下,李渊决定前往仁智宫避暑,带上李世民与李元吉,将李建成留下处理日常政务。
在他尚未想出万全之策时,采取这个缓兵之计,一来是散散心,二来也可以让他们兄弟之间的斗争有所缓和。
圣旨下了之后,李元吉即刻拜访了东宫太子府。
“大哥,父皇此番移驾仁智宫,命我与李世民陪同,我想,我们不如在出行前把李世民解决了。”
“解决?”李建成抬了抬眼,“如何解决?”
李元吉把早已想好的策略了出来,“借着出行之名,我想法子把他约出来喝酒,然后……”
他未再往下,只用手比划出了个“杀”的动作,李建成即刻会意,否决道,“不行!”
“大哥!“李元吉急切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非要等他致你我于死地才后悔莫及么?”
“元吉,今日我也与你坦白吧,我是想扳倒李世民,但是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他,毕竟是一母同胞,我做不出这种丧尽良之事!”
“大哥,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他便要来杀你了!”李元吉仍然不死心地劝道。
“元吉!你一而再再而三劝我杀李世民,你难道就没有私心?”
李元吉被他问得一怔。
李建成接着,“你一直借着替我扫清障碍的幌子,实际上还不是为撩到月溪公主?别以为你前阵子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李世民打你一顿都算轻的了!”
李元吉被李建成一席话得是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回了府。
此番仁智宫避暑,李世民带了无垢与月溪二人同去。
在临行前,他秘密约见了长孙无忌。
“殿下,据东宫线人报,太子近日与庆州都督杨文干书信来往甚密,让杨文干替他挑选一批精良的侍卫入东宫,并且吩咐尔朱焕与桥公山押送几车盔甲给杨文干,不知意欲何为。”长孙无忌如实禀报道。
李世民听完禀报,深深皱起了眉头,似乎在酝酿着一个重大的决策。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许久未语,遂提醒道,“殿下,机不可失。”
李世民望着他一瞬,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如此你便即刻让人将尔朱焕与桥公山收买过来,待他们到达幽州之后……”
长孙无忌听了之后,不禁赞道,“将计就计,殿下好谋算!”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朝仁智宫方向行去,李世民与月溪无垢同坐一辆马车内。
月溪轻掀车帘,望了望前方骑马的李京,回头问李世民道,“不知李京他可曾定过亲事?”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李世民听她此言,又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难不成要替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