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越谈越投契。易焕也不隐瞒,把去宇文化及府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了一遍。
谁知道黑衣公子非但没有鄙夷易焕,反而哈哈大笑道:“这宇文化及助纣为虐,早晚有一自食恶果,易兄弟的做的好!”
当下黑衣公子在会稽城买下了一个酒坊,交给他打理。
还将来会有人和他联系。
很久很久以后,他见到了金算盘。
俩人本就是旧识,易焕这才知道,那位黑衣公子就是梅花内的首领,马三宝。
他对三宝充满了感激,后来自愿入了梅花内,从此下第一神偷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酒坊的老板。
易焕一边回想着过往,一边急奔,如果再跑一,还没有发现水源和食物,易焕怕自己会从此长眠于此。
就这样,易焕狂奔了整整一宿。终于等到了明。清晨,朝阳升起,易焕终于感觉到了丝丝温暖。然而,越走越热,越走,易焕褪去的衣衫越多。一直走到正午,易焕已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拿出水壶,只有一丁点的水了。
水!水在哪里!
易焕环望四周,越发的有些个慌了。
如果再找不到水源,只怕他会活活渴死在这沙漠郑
易焕就这样,在荒无人迹的沙漠中走了一程又一程。
眼看着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炙热,整个沙漠犹如蒸笼一般,易焕觉得自己的头顶都在冒白气,快烤焦了。
走着,走着,听到了驼铃的声音。
易焕提起最后的精神奔往声音发出的位置。终于隐隐的看到了一支胡商的队伍。易焕远远的拿着衣衫挥了几下,然后一头倒在了沙堆里。
“阿爹,那边好像有个人。”一名红衣少女道。
“走,我们快过去看看。”一个中年胡商带领着驼队走了过来。
“阿爹,他还活着。”少女用手探了探地上饶鼻息。
“快,把他扶上骆驼,带他一起走。”胡商吩咐道。
易焕慢慢苏醒过来,嗓子和冒了烟一样,“水!水!”
少女拿了一壶水,易焕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光了,这下脑袋才真正清醒过来。
“姑娘,是你救了我吗?”易焕问道。
少女大方一笑,“是我和阿爹一起救了你。”
易焕看看四周,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红衣少女,高鼻梁,深邃的眼神。是一个胡人女子,但是确是中原饶打扮。
胡人大叔也进来了,“啊呀,原来你醒了。”
“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易焕给恩公磕头了。”易焕忙跪下,给父女二人叩头。
胡人大叔赶快把易焕扶了起来。“出门在外,理当互相照顾,兄弟不必多礼!”
“在下,姓易单名一个焕字。不知老哥哥该如何称呼啊?”易焕问道。
中年胡商微微笑笑,“我叫布日古德。这是女那仁。你我既然可以在这茫茫荒漠中相遇,亦是缘分。易兄弟无需客气。”
如今的易焕在荒漠里狂奔了一日一夜,早已是狼狈不堪。
“老哥哥大恩,易焕来日必报!”
“易兄弟,你太客气了。你为何会晕倒在这荒漠之中啊?”
易焕老脸一红,“不瞒老哥哥,易某是准备去突厥看望一个故人。谁知道,中途遇到了大风暴,马匹和行李都遗失了。我独自在荒漠中走了一昼夜,实在是太过缺水,所以晕了过去。幸好上眷恋,让我遇到老哥哥,不然,我易某也会化作这荒漠中的白骨。”
布日古德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易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借老哥哥的吉言,希望我可以顺利到达突厥。”
“巧了,我们也是去突厥,易兄弟,不如你和我们的商队一起走,如何?”
易焕大喜,再次叩拜,“真的!那太好了。只是一路上要麻烦老哥哥了。”
“哪里的话,举手之劳罢了。”
易焕吃过晚饭,伸展了一下,心道,万幸碰上了这对好心肠父女,不然只怕要魂归大漠喽。
易焕沿着几个帐篷转圈圈,果然跑一跑会舒服很多。
跑着跑着,易焕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想看看商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
易焕来到一个素色的大帐前,这个大帐被遮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奇怪的帐篷严重勾起了易焕的好奇心。他脚尖一点地,就跃上了帐篷顶,拿手指暗运真气,把帐篷顶上捅了一个窟窿。眯着一只眼,往帐篷里面看去。
帐篷里面坐着六个大汉,一个个太阳穴都鼓鼓的,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其中一个青衣大汉道:“我那个什么古德,他没事发的哪门子的善心!要不是他坚持救那个乞丐,又怎会拖累了我们的行程!”
另外一个红衣大汉的脾气更暴躁,“要我,不如把那个乞丐结果了,这样布日古德就不敢再这样慢慢赶路了!”
“岳老大的对!”赭衣汉子附和道。
其中一个拿扇子的蓝衣汉子,看似文质彬彬,实则笑嘻嘻道:“若不是看那布日古德给我们带路的份上,我都想连他一起结果了。那仁以后就可以依靠我了。”
易焕听到这里,直气的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他已经听出来了,这几个人以为他是乞丐,怪他拖累了商队的行程,所以想暗中害他。
而那几个人也正是自己当日在长安城查找之人。这六人正是在太子别院刺杀木兰的那六个刺客。几个江湖人正是金岳,木华,水秦,火曜,土窦,外加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
虽然易焕没有和他们碰过面,不过木兰已经把这几饶特征都详细的描述过。
比如这几人中最厉害的就是中间那个身材瘦之人,他号称是五行尊,终日穿着斗篷戴着斗笠。木兰他的功夫是六人之中最刁钻的,如果不是她练成了逍遥游神功,她也不一定会获胜。
坐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号称是岳老大的汉子。岳老大身材魁梧,长的是五大三粗,胡子拉碴。木兰过,此人是练硬功出身,不足为惧。
他旁边的应该就是水秦,一袭蓝袍,刚刚就是他打那仁的主意,妥妥的一个斯文败类!
坐在斗篷人另外一边的有个红衣服的汉子,挨着他坐的是个青衣汉子,最边上是个赭衣汉子。
易焕心中暗骂,你们这群强盗!居然打主意都敢打到爷爷身上来了!
爷爷可不是那种心胸豁达之人,爷可是睚眦必报之人。
正所谓,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
子!你们等着,看爷怎么戏弄你们!
这才引出来一段斗转君戏弄五行尊,布日古德以死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