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和木华离开没多久,五行尊还是觉得不放心,让水秦也跟过去看看。
金岳之所以被称之为岳老大,一来,金木水火土,他排第一个二来,他的年岁是最大的。单论武艺他却不是最高的,只是堪堪比木华的武艺要高一些。
“我岳老大,你不觉得今晚这事有点邪乎么?”木华一袭绿衣,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
“华老弟,那是那火曜和土窦没用!两个胆的东西,干什么什么不行,这点事,还要劳烦我亲自出马。”金岳昂首挺胸的,自信心满满。
“岳老大,这火曜和土窦的功夫不相伯仲,二人素来亲厚,何故打了起来?”
“你没听那二人,连那乞丐的影子都没看着。他们就打起来了。还是五行尊的好,这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俩人来到易焕的大帐外,隐隐看到大帐里有烛火闪烁。
二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拿着青钢剑酒走了进去。
就在二人进门的那一刻,桌子上的烛火突然就熄灭了,帐内一片漆黑。
金岳听声分辨,有东西冲自己而来,金岳挥剑抵挡,却听得黑暗之中一声哀嚎,“哎呦!岳老大,我被人偷袭了!”
黑暗中金岳也管不了这么多,保命重要。金岳把剑挥成了剑圈,慢慢徒了帐篷边上,一抬手,挑开帘子,出了大帐。
虽然是黑夜,外面尚有一轮明月,月色下看东西还是很清晰的。
可是刚刚帐篷内是一片漆黑,人最大的恐惧是来自于未知的事物。
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只要能看得见,心里也是有底的。
可是,身在黑暗中,有人突然出手,这种未知的恐惧是很可怕的。
金岳定了定神,一直也没有等到木华出来。
这时候水秦赶到了。
“岳老大,你可是已经完成五行尊交代的任务了么?”
金岳摇了摇头,“我和华老弟,一进去就被人偷袭,如今只有我出来了。不知华老弟为何迟迟还不出来。”
水秦一袭蓝衣,掏出了火折子道:“五行尊不放心你俩办事,特叫我前来相帮。”
金岳气的鼻子一歪,“哼,就凭你?”
水秦也不理他,掀开帐帘就走了进去。
帐内一片狼藉,木华倒在地上,身边一片血迹。
水秦赶忙过去查看,木华已经回乏力了。
再看木华的伤口,水秦大惊失色!
这木华居然死于岳老大的成名绝技瀑水剑下!
金岳善使剑,别人练剑是为了刺他人。金岳怕死,所以练的瀑水剑,实为自保。
剑招就像它的名字,瀑水,瀑水。挥舞起来,犹如瀑布一样,各种兵器都攻不进去。
木华兄弟居然惨死在岳老大的剑下,这让水秦接受不了。
金岳看水秦脸色不对,也上前查看,同样是吓了一跳,“秦兄弟你听我解释,刚刚上太黑了,我以为有人偷袭,所以挥剑自保。谁知道对方竟然是华老弟。这,这该如何是好!我,我不是有心的!”
水秦掩盖住眼中的惊恐之色,平缓道:“岳老大,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五行尊去解释吧!”
“秦老弟,你听我解释,可能刚刚我没有清楚,我,我……”
水秦打断了他,“兹事体大,我要赶紧通知众兄弟去。”完就要往外走。
金岳一狠心,心道,反正也是解释不清了。木华身上的伤口正是自己的瀑水剑所致,如果让水秦通知五行尊,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金岳拦下了水秦。
“秦老弟,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不要红口白牙的污蔑我!”
水秦眼中也升起了阴鸷,“岳老大,木华兄弟好歹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如今不明不白的就折在了这里,具体怎么判断,我还要听五行尊的吩咐。你休要拦我!”
金岳杀机骤起,“你既然不肯给哥哥我留一条活路,那哥哥我也就只有对你不客气了。”
着,又使出一遍瀑水剑法。
原本水秦的功夫是比金岳要高明一些的。
不过在太子别院,金岳是第一个被摔出来的人,也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木兰讨厌水秦那双上下打量的眼睛,故此下手最重。水秦是六人中受伤最严重的一人。
此消彼长,他自然不是金岳的对手。
金岳的瀑水剑一招比一招快,像个风火轮一样快把水秦逼到了帐篷边上。
水秦开始告饶,“岳老大,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你把木华丢出去,找个沙堆埋了。我保证对今晚之事只字不提!求你念在兄弟一场,饶弟一命!”
金岳早已杀红了眼眶,“水秦,我给过你机会,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走,你走不了了!”着一层层的剑花冲水秦飞了过去。
水秦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金岳看看四周无人,拿出身边的酒壶,顺着帐篷洒了一圈,然后就把火烛丢进了帐篷。
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又一次惊醒了商队的人,看着帐篷在燃烧,又不能用仅有的饮水去救火,众人眼看着帐篷被烧为灰烬。
“易老弟!易兄弟!”布日古德禁不住流下了两行泪水。
突然肩膀被人一搭,“老哥哥,你哭什么?”
布日古德回头一看,又惊又喜。
惊得是原本在帐篷里睡觉的人居然出现在眼前。喜的是,他好端赌站在眼前。
“你,是人?是鬼?”
易焕哈哈一笑,“我当然是人。你看,月光下我有影子的。”
布日古德才破涕为笑。“易兄弟果然有福气的,你的帐篷起火了,幸好你不在里面。”
“那易某还是多谢老哥哥惦念。”
易焕早在金岳和木华进入大帐之前就已经趴到了帐篷外面的顶子上,暗中戳了个孔,偷窥大帐里。
当他看到金岳和木华要进入大帐,一挥手,用飞镖射灭了烛火。
金岳和木华一紧张,俩人打在了一起。外面的易焕更是玩心大起,掏出一把石子,开始运用内力,寻声音丢了过去。
黑暗中那二人打得是更加热闹起来。
一直到金岳出了大帐,帐篷里才安静下来。
然后他亲眼看到水秦也来了,二人在大帐内的对话,他听得是一清二楚。
眼看金岳开始泼酒,易焕才离开帐顶。
易焕心中暗乐,六人如今已除其二。剩余四人,除那个五行尊还未露过面外,其余几个重伤号,远不是他的对手。
再五行尊带着火曜和土窦,看到这边火起,也赶了过来。
金岳从人群中现身,给五行尊施了一礼。
“尊者。”
看不到五行尊的表情,只听到低沉的声音,“岳老大,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