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聚坐在帐中看着面前的沙盘,眉头紧皱。
“方将军,这几月来末将在草木茂生之地借用风向采用了火攻,在地势崎岖的地方采用了隐匿,弓箭攻击等等,但无一例外,开头趋势是极好的,但后面不知为何却是走偏,末将后面想了许久也不明白是为何。”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低着头道。
“竟是如此蹊跷?”方聚抬头皱着眉看着这男子。
“是的。”这男子说的自己都心虚,毕竟这个理由说实话不是自己经历的自己都不会相信。
“好的,你下去吧。”方聚点点头,然后又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沙盘,站起来伏着身子撑在沙盘上细细思索着。
“这边按理说依地形来说在此处藏匿,神夷族经过这里就会被弓箭射成筛子,不可能会有变数的。”方聚又将目光移到另一处,“这里采用了火攻也是极佳的,可以将敌军伤个半残,又哪会来个变数?”
细细都是想不通,方聚捂住额头,感觉有些难办。但他立马又晃了晃脑袋,看着地形,想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而操练场上,安言此刻站在最后面跟着其他的士兵一起操练着,只是一些简单的刺,砍,防卫的动作,他们却是要反反复复练很多遍,安言练的都有些烦躁。
“自动组阵,两两对打。”副将也看出了他们练的有些乏闷,就选择给他们换一个。
安言转身,面对的就是绉礼。绉礼对着安言眨眨眼睛,安言微微抿嘴一笑。
“起势!”副将大吼一声。
全部士兵做好架势。
“出!”副将又一大吼。
安言出剑,绉礼防守。
“再出!”副将又一大吼。
安言出腿一扫,绉礼顺势被绊倒,安言顺势倒下,勒住绉礼的脖子,双腿将绉礼的腿夹住,绉礼被牢牢制服。
“收!”副将又一大吼。
安言和绉礼麻利起身,立定站好。
“换!”副将一大吼。
绉礼和安言又做好架势。
“出!”这时是绉礼出剑,安言防守。
“再出!”绉礼扫腿,安言被绊倒,摔下那一下,安言觉得膀子都疼,然后绉礼欺身而下,勒住安言的脖子,双腿将安言缠住,让她不得已动弹。安言紧紧皱住眉头,这种姿势真的很让人感到不舒服。
“收!”副将又一大吼。
绉礼和安言又给麻利的起身站定。
“这套动作你们反复练,一直练到熟记于心为止,你们其中有很多人刚才动作都不标准,一直给我练到挑不出毛病为止!明白没有?”副将背着手踱步走着大声说道。
“明白!”士兵们大声吼着回答道。
“开始吧。”副将摆摆手,便离开了。士兵们也就自发的开始操练了起来。
就这么一直练着,安言感觉自己身上都要脱成皮下来了,汗水层层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糊住了她的整张脸,她长得白净,为了看着有些男人气,她每日都会在脸上抹点粉让自己黑一些,这一下,她整张脸都是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但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只能一直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