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安国公夫人端着一碗粥来到了郡主的房门前,敲着门喊道:“言言,母亲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瘦肉粥,快尝尝吧。”
可房里没人回她。
她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她。
她左看右看,然后将手中的碗放在身旁的地上,然后又使劲推开了门。
门哐滋一下被打开,里面的布置整整齐齐的,床铺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可就是没有人。
“这丫头,不知道最近在忙着什么,有几日都没有瞧见这人了,忙什么呢,早出晚归的。”安国公夫人摸摸耳朵,然后又走到安言的床前为她又细细整理了下,她将枕头拿起,想要再好好摆放一下,结果一拿起来,就看到了一封信,那信被黄色信封包裹着,安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起了那封信。
她将信笺从信封里取了出来,然后看着上面的笔迹,这确实是安言的笔迹。她将信笺展开,将它抚平,然后读了起来:
得得,吾听方家大郎即将出发前往东南小城御敌,吾思他心切,不愿再苦苦等候,便决意乔装跟行,尔可在府中为吾掩护,母亲心弱,怕不允,便不予告知,若吾有命归来,此事便可不与家里人知道,若吾尸骨落在他乡,请告知父母不必为吾伤心,吾为国捐躯,义不容辞。虽为女儿身,但吾一片丹心不负男儿。但若母亲察觉,一切罪责你尽数推与吾身,勿要受吾牵连。言留,喜你,后提:若吾小命得保,安全归来,便允了你一直的心愿,为你寻一如意郎君。
一封信看完,安国公夫人的眼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般一直留着,她手中的信笺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她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子也瘫痪在了地上。
“我的傻孩子。”安国公夫人嘴里念着:“此行极近危险,你却是跟了上去,你这,这是让母亲为难啊!”
但她心里也是明白,这是安言自己下定的决心,十头牛都拽不回来。而且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东南方小城中了。这个时候如果强行唤她回来,整个队伍都会受到干扰。
“既然如此,我就依了你。”安国公夫人起身,抹掉自己的眼泪,然后将信笺捡了起来,好好的塞在了信封里,又原模原样的放回到枕头底下。她眼中的泪水再次给涌了上来。
她急急的抹掉眼泪,然后冲出了安言的房间,还将门给关好,将粥也给端了走。
此刻的得得还坐在安国公府的大门边边上藏在那里,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天了,她又无处可去,又不可在郡主房间里呆着,免得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过来有所察觉到。
“郡主,你回来不给奴婢找个好一点的如意郎君,奴婢这几天可真是白受苦了。”得得说的欲哭无泪,这个时候,她的肚子也给咕咕的叫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更想哭了。
已经有好几天一天只吃一顿饭了,她都开始日渐消瘦了,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