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1 / 1)晏影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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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公良子为瘫倒在地上的金环号脉,昭娣也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诚恳单纯的眼眸,与之前的那人一点也不同,望向那人逃走的方向,“竟有人会易容术。”

这究竟是怎样的朝代。

“小姐,都是我不好,险些让人害了你,”金环一身是血,整个人有气无力,她不顾身体的虚弱,使劲从怀中取出金牌,“小姐,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金环还好保住了它,小姐。。。”

话未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公良子随即朝着门外大喝,“来人!将她扶到床上。”

半个钟头过去了,昭娣手握着沾满血的金牌,她静静地等着公良子为她疗伤,良久他才起身走来,面对着昭娣一脸担忧,“你放心,她没事了,只是些内伤,修养几日就好了。”

所幸无碍。

她松了一口气,毕竟金环是她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只身来到虚无的朝代,有些事没有她,昭娣很难应对。

“也就是说她没有背叛我,只是被人顶替了,王府里,竟会有易容的人?”

“难为你还能看出那个人是假的,府里一直有人在针对你,你小心为妙,”公良子将那些带有毒的东西放在了一起,拿起一边剩余的燕窝粥,那是他昨夜便让人拿来的,“这粥并没有毒,可惜王爷不信,只因侧妃一口咬定喝了你送的燕窝粥便腹痛流产。”

“你确定没有毒?”见他点了点头,昭娣最终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会不会从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怀孕?”

公良子重新把目光看向眼前一堆东西,那双柔情的眸子在沉思着。

待他抬起头,只见昭娣已经梳理好发鬓重新换上青衫披上同色披风,二人互相点了下头,异口同声,

“进宫。”

公良子看着马车里一直撩起车帘打量街景的昭娣,那模样像是从未来过长安城,眸子里带着好奇和惊叹。

“想不到这里也叫长安城,竟如此繁华。”

“怎么,还有别的地方也叫长安?”公良子探究地看向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不像王妃。

昭娣一愣,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正想着怎么解释,却见他有些凌乱的衣衫,“方才那人将汤药泼到你身上,到现在还未给自己看过,你有事吗?”

“没事,我虽是小小郎中,也是习武之人。”

话题已转,昭娣不再多嘴。

宫门口前,一袭青衫飘扬,昭娣取出令牌时侍卫才发现眼前是长安王妃,只因她今日披散着长发梳着简单的发鬓,头上只配了一支步摇发簪,巧步阑珊轻笑,如沐春风倾城,不同以往绾着的豪华发饰。

在他们讶异的目光中,昭娣随着公良子进了宫。

当日诊断出侧妃有身孕的是汪御医,他是皇后的堂哥,关系非同一般,很显然,这足以说明皇后和侧妃是一伙的,如此一来,反而不容易从御医口中套出真相。

果不出所料,他们还没踏进太医院,半路上就遇见了皇后的贴身宫女,她在看到昭娣时同样也是愣了下,很快还是上前行了礼,“长安王妃,我家皇后娘娘请你去坐坐。”

昭娣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太医院,犹豫一番还是转身跟随宫女通往皇后寝宫。

深宫重重红墙,锁了多少年岁月,叶子凋落满地,扫不走一地过往。

奢华而富丽堂皇的宫殿,在那满是精美刺绣的地毯上径直走去,便看见一位端庄优雅的女人坐在凤椅上,她肌肤如雪眉眼如画,细长的眼眸带着威严,头戴凤冠金色步摇晃荡着,一身凤袍上的凤凰鸾飞宣示着她的地位。

神情惬意间,几根套着同样金色雕花护甲的手指微翘着,修长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掂起葡萄送入口中。

昭娣信步上前,轻轻跪下行礼,“温昭娣见过皇后娘娘。”

一旁的宫女正擦着皇后的手,她看向眼前清纯的女子,并没有打算让她起来,“长安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如今这番打扮,倒让本宫不习惯了。”

她自然不知道以前的温昭娣怎么得罪过皇后、

尤其是那次宴会上,长安王妃当众嘲笑皇后乃是庶出,若不是嫡出姐姐不愿嫁入宫中,以死了结,怎会轮到她,从那时候开始,习欢向皇后伸出橄榄枝时,皇后便与同样庶出的温习欢私下交好。

“昭娣自知从前太过嚣张跋扈不得人心,现如今洗心革面改善其身,还望皇后忘记,从前的长安王妃。”

昭娣的模样很是恭敬,低垂的眼眸并未抬起看皇后一眼。

却不想皇后冷笑一声,拍了拍凤袍上的灰尘,藐视着昭娣,“是啊,你还知道从前有多不得人心?连本宫这个皇后,都不曾放在眼里,庶出便是草芥,是么?”

“皇后娘娘,人人平等,无论嫡出庶出,皆一样。”

看似很好的回答,可皇后并不满意,只觉得她惺惺作态。

慵懒地整理下自己的头饰,把玩起手中的玉如意,“听说你此番进宫,要去找本宫的堂哥,不知你有何事要麻烦他?”

昭娣犹豫着,若是直接说怀疑侧妃假孕,等于间接在指责汪御医失职,皇后肯定会怪罪自己,斟酌再三,她才缓缓开口,“我的妹妹习欢近日不慎流产,怀疑是饮食出了问题,先前妹妹一直是汪御医照料着,这才想着请他来看看。”

“放肆!”皇后猛拍着一边的案桌,怒目瞪向昭娣,“你言语间诉说侧妃是汪御医照料,如今出了事,便怀疑是他下的手?”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昭娣抬起头看向她,企图解释,却看见她的神情间没有半分误解和冤枉,那双眸子望向自己只有愤怒和怨恨。

她才明白,皇后只是找个借口为难她。

也难怪为何那宫女不让公良子进去,只叫他在门外候着,想必已经想好怎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今扶苏早已传出要废王妃,皇后更是不再忌惮自己。

皇后有意无意地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她身旁的宫女却心下了然,“温昭娣口出狂言污蔑当朝御医,皇后念其初犯不予计较,未免太医院众人寒心,故赏三十大板,以敬效尤!”

昭娣没有说话,这是摆明了要针对自己,长安王妃作的孽,只能由她承受。

昭娣闭上眼感受着后背传来一阵阵痛击,微皱眉头却不发一言。

而门外的公良子看见两位侍卫手持长棍进了寝殿,感觉不妙,虽然里面未发出一声,但他先前也是知晓皇后和王妃的恩怨,意欲进去却一直被阻拦,只好大喝,“皇后娘娘,如今长安王妃身中剧毒尚未除尽,不可受罚,还望皇后饶恕!”

安静了许久的寝殿内突然传出宫女一声惊呼,“皇后娘娘,她吐了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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