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言怂得缩进角落,整个人打着颤,高高举着公文包,期望公文包能“开光”,辟开面前的“邪物”。
“你别过来啊我错了。贺斯栾,你醒醒”沈遇言带着哭腔弱弱的声音求饶。
贺斯栾又将声音压沉,在狭小的电梯空间内,听得沈遇言愈发寒毛竖起,“你错了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肉应该很美味”
沈遇言眼角带着泪花,颤颤开口:“我不好吃啊,我又不是唐僧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烧给你!我买好多纸钱!”
贺斯栾听到二货这一句,差一点破功,更加靠近沈遇言:“我不要我就要现在吃!”说完就朝着沈遇言扑了上去。
在沈遇言的眼里,像一头发疯的狼狗,他立刻拿起公文包挡在自己面前,嘴里碎碎念,脱口而出类似辟邪咒语的词。
流畅地连他自己都惊讶
贺斯栾将他固定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看着他怂成一团的样子,贺斯栾又往前凑了凑,是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像是着迷了一般,贺斯栾回神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上了沈遇言脖子上的皮肤,像果冻,放过冰箱的那种,微凉。
当贺斯栾想咬上一口的时候,脑中警钟大响,顿了一下,随即往上移,附在沈遇言的耳边,故意吐气。
沈遇言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贺斯栾将他嘴里的碎碎念听得一清二楚。
越听越想笑,贺斯栾实在是憋不下去,往后退了一步,笑了起来,低沉又放肆的笑声使得沈遇言悄咪咪地睁开了眼睛。
“很好玩?”
“很不错,很有成就感。”
贺斯栾舔了一下牙尖,笑得刺眼又招人恨,双手仍然撑着墙壁,歪着头,像一个捣蛋鬼,捣乱了沈遇言的心。
心不争气地加速跳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帅气的男人,光看他的脸,沈遇言心中的怒气居然消散了点。
沈遇言紧绷着脸颊,瞪着金鱼眼,“看来你真的需要很多纸钱。”
“同样有一个钱字,还是现在能用的好,不要想太长远的东西。”
“滚吧!就算烧成灰,扔进海,也不给你!”
“呵,那你也蛮厉害。”
听着电梯门开的声音,贺斯栾快步跨了出去,还不忘撇头看着脸色青白的沈遇言,“还不走?看来证实了一件事。”
“不用证实了,你就是个二傻子。”沈遇言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不管沈遇言的话有多难听,贺斯栾瞥了他一眼,“某人平时的亏心事做多了,心里的鬼大着呢”
“好笑了,谁能坦坦荡荡?”沈遇言朝着贺斯栾往前逼近一步,拿着公文包戳到他的胸口,“你吗?搞不搞笑?”
贺斯栾挑起锋利的眉毛,眼神锐利,像一把尖刻的刀,划过沈遇言,对上他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就是突然想笑,受教了,做人要坦坦荡荡啊”
惊讶于贺斯栾的话,沈遇言缩回了手,瞪了贺斯栾一眼,胸口堵着一口气,惹得他紧紧皱着眉头。
鬼神什么的,他一直不敢相信,因为魂穿这件事,莫名地想起是不是自己平时没有供奉佛祖,又“大逆不道”的样子才这么遭“鬼神”恨,想想又觉得好笑。
可是谁又知道呢?要不然他怎么气得魂穿了?谁的心真正做到光明磊落?
这所有都不好说,到底真真假假的也不好说。
贺斯栾看着沈遇言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他忍不住拍了拍沈遇言的肩膀,“回神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他猛地抬眼看着贺斯栾,贺斯栾像是在他的眼上看到了一只的蝴蝶,受到了惊吓,扑哧着迅速地飞走。
沈遇言眯着眼睛盯着贺斯栾,“你妈才喊你回家吃饭呢,说的好像你自己得多正直似的,大家都别装了行不?”
果然一开口就气人,贺斯栾冷笑,“到底谁装了?自己心里没数?刚才谁在电梯里面差点喊爸爸了?”
沈遇言一副豁了出去的表情,随后吼了一声,“对,所有都是我做的,怎么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要不是你?我能在这?说到底都怪你!”他一脸痛恨地看着贺斯栾。
他的话听得贺斯栾一头雾水,随即认为想多觉得没必要,“你承认就好,你不在这里去在哪?重回娘胎吗?”
沈遇言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然而没过多久,脑袋炸裂一般痛了起来,沈遇言扶着墙慢慢地蹲了下去。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的程度要深,痛得沈遇言发了疯似地敲打自己的脑袋。
贺斯栾无动于衷地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脑袋的沈遇言,以为他在演,没过了一会,沈遇言就像发疯了一样,他马上蹲下,看见沈遇言把自己的下唇给咬破了。
他这才发现,沈遇言没演,正忍着巨大的痛苦。
贺斯栾扶着沈遇言,抬起他的头,掰开他的手,“你没事吧?沈遇言!”
沈遇言感觉很不好,眼前模糊不清,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更是痛得难以言说,真是忍不住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自己的事,也闪过“沈遇言”的记忆情感,混杂在一起,像席卷而来发狂的洪水,冲毁他意志的城墙。
贺斯栾看见沈遇言慢慢地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嘴角印着血花,显得那么这个人是多么的脆弱不堪,却又显零落的美。
贺斯栾抱起沈遇言,往他的家里走,按着以前的密码,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居然没改密码?
他先把沈遇言放在沙发上,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看着紧皱眉头的沈遇言,一脸的痛苦,顺着杯沿慢慢倒进去,但是水根本就没喝多少,就流了出来,弄湿了衣领。
“这样也不是办法到底什么毛病?”贺斯栾轻声低喃。
说着他就轻轻抱起沈遇言往他的卧室走,刚停在楼那里,就看见一扇门那里挂着一个“勿进”的小牌子。
挑了下眉,贺斯栾心里想应该是这间了,双手抱着沈遇言,只好大力把门给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