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姜锦绣就被叫进了正院,并且非常严肃的通知她,月底前必须将那十五两银子凑齐,没有理由。否则就别怪大家翻脸不认人,真把孟小六卖进奴役所。
刘氏的想法是反正都已知晓对方的目的,那就干脆撕破脸,明人不说暗话真刀真枪的来。
而这一举动对姜昕来说无疑是正中下怀。
姜锦绣回来同她一说,她就在姜锦绣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偏院里哭闹声就响了起来。
王氏听到赶忙出来看,开门就见孟小六和姜锦绣两人在房外抓着一个布包拉扯,而孟小六满脸是泪的哭喊说:“娘,算女儿求您,您就把这簪子卖了吧,六儿不想被卖进奴役所!”
“六儿,这簪子不能卖!钱的事儿娘会想办法,你别急成不成?”姜锦绣也是强忍着泪,声音哽咽,显然那簪子是个重要物,半分不肯松手。
孟小六急了,“想办法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就靠你每月绣那几张破绢子吗?十五两啊!你得绣几年!等你绣好我早被卖做别人家的通房丫头了!若是我爹还在,他定不会拿我冒着种风险!你撒手!”
说罢,用力一扯,姜锦绣和那手中物一起摔倒在地,而原本被布包起的簪子也露了头。
王氏赶忙凑近两步打探,只见那东西白莹莹的,甚是好看!
而孟小六似乎也是下了狠心,趁姜锦绣摔倒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从偏院的小门跑了出去,独留姜锦绣跌坐在原地哭泣。
王氏见状不禁大喜,她哪里会管姜锦绣死活,见孟小六跑出去她立马转身就朝刘氏房里窜。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一人影闪进来后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氏卧在炕上被她这么冲进冲出的差点把命吓没了。
“老大家的!你搞什么!投胎也不见有你这般急的!”
“娘!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什么好事?”
王氏赶紧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的道给刘氏听,刘氏听罢也是一惊,看来昨夜之事对孟小六的打击太大,毕竟正经人家的女儿有谁愿意真的不求名分给人做个暖房丫头呢。
这下,是真的把姜家两只兔子给逼急眼了。
“你可看见那簪子是什么材质?”刘氏坐起身来。
王氏凑到炕上小声说:“离得远了瞧不太清,但那东西白莹莹亮晶晶的,我估摸着肯定是个玉的!”
好家伙!原来姜锦绣真的还藏有私房!
刘氏愤愤道:“哼,早就知道这姓姜的不是好东西,也不知老三当年是着了什么魔看上这家世不清不楚的毒妇!”
“娘,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小六就这么抢了东西出门去,若是跑了咋办?那簪子若真是个玉的,少说也能卖上几十两吧!”
“她跑不掉,户籍都还在我手里,她能跑到哪儿去?跑得再远,一个黑户的孤女,能做什么?还不只有到楼子里寻生计,那跟卖进奴役所有何区别?”刘氏往叠好的被褥上一靠懒懒说:“你就放心吧,她卖了那簪子,指定得乖乖拿回来送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