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宋为赶车,姜昕带着觅春朝御草堂行去。
到了店后,她下车吩咐,“宋为,你载觅春去趟伢行。”
“小姐,奴婢自己走着去就成,宋为留在这儿等您吧!”觅春赶忙道。
姜昕瞪她,“怎么,这就不听话了?”
“奴婢不敢……”
“行了,大冷天的,快去快回吧。一会儿你们回来我没出来,就在这儿等我。”
“是,小姐。”
“是,小姐。”
两人离开,姜昕走进堂中。
沈岁寒调查姜昕之事徐福自然是知晓的,在得知了她的事迹后,他对这个丫头,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像她这样不惧世人眼光,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目的明确敢拿敢弃的姑娘,放眼望去,还真没几个。
也不知道孟家那群心胸狭隘善于算计的长辈们,是如何教导出这般胆识过人的丫头来。
也难怪自家公子会对格外她上心了……是个令人好奇的姑娘。
只可惜……公子那样的身份……哪里是她能与之比肩的。
“福伯?福伯!”
姜昕喊了两声将徐福从思绪中拽回。
“啊……啊!姜丫头你来啦!”
“是啊,叫您半天了。”
“嗨哟,年纪大了,没办法啊,就总容易出神……”
姜昕客气回笑,不多客套。
“福伯,言公子来了吗?”
徐福叹气,“你来晚啦,公子他昨儿赶回京中了。”
姜昕一愣,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呢……
不是说还要待上半月嘛……怎么这才十天不到……就走了呢……
“那……他还回来吗?”下意识的问。
徐福以为她是怕没人给她解毒解释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丫头你放心,公子临走前都已经安排好,你的毒,许老会接着帮你清的。”
勉强笑笑,“那就有劳掌柜的和许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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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马横宽的官道上,一辆四角缀着月白流苏的华丽马车逆风疾驰。
车内,言景洵坐于软塌上闭目养神,沈岁寒在一旁摆弄着手里的新玉。
“我说,你怎么就突然想通了要回去呢,我还以为你这次是决心不捡烂摊子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老太爷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筹码,更何况,是他们需要我。”
沈岁寒坐起来,“哟,听你这话,这次是打算直接拒绝老爷子了?”
“嗯。”
“可这门亲,好像是圣上的意思。”
“那又如何。”
沈岁寒顿住,“嘶,我怎么觉着……你有点儿奇怪啊?”
“怎讲。”
“早前不论遇到什么事儿,你都不甚关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尚书府这门婚事先前虽没见你同意,但也不见有他打算,怎的如今突然就决心要推?”
言景洵抬眸,目光投向窗外急速逝去的风景。
许是因为他先前觉着,这天下女人都如出一辙,所以娶谁都一样,娶谁都无甚紧要。
只是刚知道那会儿他觉得自己还小,不想考虑这些事儿,所以才选择逃避,缓个几年再说也无妨。
可现下徒然冒出这么一个……特别到令人措手不及的,他就不想去接受那些无趣的灵魂。
这人啊,一旦对某些人或事物好奇得紧了,就会越想靠近。
越靠近,越好奇。
见他不答,沈岁寒瞪大眼睛问:“喂,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那姓姜的丫头?”
言景洵睨他一眼,“以后少查她,别人如何行事与你何干,八卦得像个女人。”
...
沈岁寒不说话,心道完了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