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把过程大致跟姜锦绣说了一遍,其中内容还是稍加改动,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部分。
姜锦绣略微担忧,“啊……这样啊,那是得与他讲清楚才行,否则由他在外乱说的话,你女儿家的名声可就坏了。”
姜昕点头如捣蒜,“可不是么,要不是顾念这点儿啊,女儿怎么可能把他带回宅里,早让人乱棍轰走了。”
姜锦绣称是,赞同她的做法,母女俩达成统一战线。
想起什么,“对了昕儿,昨日忘记跟你说,衣服我都定好了,一共六两二十钱。你我各两套,选的都是现下较流行的款式,五百文一套,四套二两。下人们的则是日常服,薄的二百文,厚的三百文,共三两五十钱。剩下的七十钱给他们做鞋用了,咱俩的衣衫有配鞋就没另外单做。”
寻绿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只得赶忙向觅春比动作。
姜昕望去,觅春笑道:“小姐,寻绿是想说,她从没遇到过像夫人小姐这般心善体贴的主子。昨日大家知道夫人给每人做了两套新衣,都高兴得不得了呢。”
“这有什么,以后每个时节都会给你们做。我当初说过,只要你们听话好好干,就决不会亏待大家。过了试用期,每人还有月钱可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觅春寻绿行礼,“奴婢替大伙儿谢谢小姐。”
姜昕点头看向母亲,“娘,以后这些您做主就是,不必向我汇报的。”
姜锦绣摇头,让婢女下去,“昕儿,你现在刚开始自立门户,家中的一毫一厘都需清清楚楚,我对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个市场价格,日后若将这些事交予下人去办,才能免于被他们蒙蔽视听。”
“娘教诲得是,这些细项女儿的确该多上些心。”
“嗯,你我皆是待人宽厚的,日常放纵他们些倒是无碍,但人心叵测,好心未必都能换来好报,就怕有暗藏坏心者。现在万事起步,我们娘俩又无家族可依,凡事需多注意。”
的确,有孟家的前车之鉴,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姜昕恍然点头,娘早年不愧是大家闺秀,对这后宅之事就是比自己在行多了,收放适度,才能防患未然。
拿出十五两银放在桌上,“娘,这儿有十五两,一是结做衣的帐,二是我与温姐研究出个新口脂的配方,需要大量的鲜花做辅。我看咱院里正厅左右两边的空地不错,自家栽种的话品种也可多些选择,您反正闲来无事,就帮女儿栽栽花怎么样?”
知道姜昕是怕她无聊,姜锦绣笑着应下,“好啊,我晚些便去找泥匠来筑圃,花的话恐怕得等开春了品种才多些。”
“没事,每个时节的都要嘛,毕竟我这口脂每月都要做,光要春夏绽放的也不行。”
“好,知道了,娘定帮你办妥。”
“多谢娘~”
两人说完吃完,姜昕正打算出门,先前那醉汉便迎了上来。
套用姜啵啵曾经在现世最爱说的一句话:重新爱上自己的方法就是——洗头。
若不是这醉汉口中一直念着‘素素素素素素’,姜昕恐怕都认不出,这是昨天那又脏又臭的痴汉!
虽是穿着小厮的衣服,但周身气质出群,长身玉立,眉目飞扬,活脱脱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喂,你……”正纠结怎么开口。
醉汉自信满满的扬起下巴,“怎么,素素被我浴后英俊的容貌迷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