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订在戌时,提前两个时辰尉迟羿就让云出岫准备了,什么沐浴啊头饰啊服装啊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已经酉时一刻了。
尉迟羿在马车上手捧一书卷等她,听着脚步声尉迟羿将书放在案几上。起身,掀帘,亲自拉云出岫上车。
云出岫打量着这马车内置,不知为何,总让她想起九年前和尉迟羿出去玩时乘坐的那辆。
许是看出云出岫的疑惑,尉迟羿开口:
“这是当初我们踏青赏春时乘坐的那辆。”
说着从案几下取了一副梨木棋盘冲云出岫扬了扬:“陪本王杀一句,如何?”
时光仿佛回流,他们一个是那不起眼的平庸王爷,一个是备受瞩目的云家娘子。这马车也不是前往皇宫,是跑去城南湖中的画舫里。
那时候,尉迟羿也如这般,从案几下取出一副梨木棋盘,说:
知寰,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不过这是不是之前那副,应当是后来皇帝赏给尉迟羿的,黑白棋子由和田玉和墨玉打磨,底部还放在手里凉凉的,触感很好。
云出岫持白棋,尉迟羿持黑棋。
棋子质地很好,但是下棋人却糟蹋了这棋子。云出岫随继承了原主的所有技能,独独这棋技,云出岫弄不明白,顺着感觉落子要输,不顺着感觉落子还是会输——无非是后者输得更快一点。
尉迟羿原本棋技就不错,这近十年的沉淀下来愈发精湛,在加上云出岫惨不忍睹的技术,即便是放水严重,几步下来黑子也将白子吃了七八,剩余的几个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棋盘,无声的诉说着云出岫的惨败。
云出岫笑了,尉迟羿也笑了。
“王爷棋技愈发精湛了。”云出岫赞许道。
“你倒是退步不少。”尉迟羿也不客气。
云出岫按着颜色拾掇着棋盘上棋子:“这等玩法都腻了,左右也就是棋谱上的变幻罢了。”
“王爷不如咱们玩点新鲜的?”
“还入方才那般,我持白子你持黑子,每五个连成一条线可收回自己的棋子吃点对方的棋子。”云出岫一会儿摆黑子一会儿摆白子给尉迟羿讲了五子棋的玩法。
“听起来不错。”尉迟羿饶有兴致的看着棋盘,“你从何处听得这种玩法?”
“王爷将我锁起来的那会儿,我整日整夜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也就琢磨琢磨这种玩法来打发时间。”
“不过我还只在脑子里想过,这还是第一次玩。”
尉迟羿听了脸上飘过一层不自在,云出岫看着操作盘上又一转变的红色心里一阵爽感,只不过面上仍是贤淑的样子。
哎呀呀,尉迟羿你这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啊!
云出岫没接触过围棋但不代表她没玩过五子棋,闲着没事跟自己那群小姐妹附庸风雅买的琴笔书的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唯有棋偶尔拿出来玩两盘——玩的就是这五子棋。
云出岫方才在围棋上丢的场子要在围棋上找来,第一盘也确实做到了,这也激起尉迟羿的斗志。
第二盘两人不分上下,云出岫冲尉迟羿挑挑眉。
第三盘的时候云出岫就输得死死的了。
云出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