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等了一刻钟,皇上才携着皇宫还有新晋的宠妃进殿。
今天是为了给皇上新得的龙子庆祝。
内容嘛也就那两套,什么歌啊舞啊的再不然几个官家女眷出来助助兴,看看有没有什么显贵看上联姻什么的。
出岫没有原身那么高的鉴赏能力他,相比这舒缓的歌舞,她更倾向于那种风情万种的异域风情。
哪像这种,跟催眠曲似的。
云出岫借口出去吹吹风,随着宫人在御花园里散步,迎面却撞上一个太监模样的人。
那小太监拎着一个食盒走路歪歪扭扭,云出岫又被这御花园中翻飞舞动的流萤给吸去所有注意,这才荒神撞上了那小太监。
食盒被撞到倒在地上,御花园的小路又浸过水,地上的鹅卵石又湿又滑,云出岫往斜后边退了几步压到那掉下的食盒。可怜的食盒连带着里面精致的糕点一块被压扁了。
云出岫也没好到哪去,头被撞疼了不说,衣服皱了不说还湿了,有些地方还粘上新鲜的泥土,头发也都粘上不少糕点碎渣。
云出岫爬起,揉揉脑袋。
小太监连怕带滚直接跪着连连冲云出岫磕头,嘴上不断喊着: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云出岫忍不住按按眉心,自己这是得多可怕才会把这太监给吓成这样——
瞧瞧,这头都给磕出血来了。
云出岫伸手扶起这名太监:“小事而已,你快起来。”
那小太监却“嘶”的叫出声,云出岫皱眉,掀开袖子露出小太监干瘦的胳膊。
云出岫倒吸一口冷气,那条胳膊上布满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有新鲜往外渗血的新鲜伤口,也有结痂长和有一段时间的伤口。纵横交错让人头皮发麻。
那太监自知自己吓到云出岫,继续磕头道歉:“奴才贱躯,脏了贵人的眼。”
“忘贵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奴才还有事要干,先告退了。”说着爬起来扒了扒地上的残屑跑了。
云出岫叫他,但小太监没理他,自顾自跑了。云出岫虽有疑惑也闭上嘴,宫中错综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近叫了一个正在打扫的宫女,给了她点碎银子,让她领着自己到休憩的院内,好换个衣服。
许是领了钱的缘故,那宫女做的也相当周全,还叫人送了点热水供云出岫擦洗身子,若非云出岫拒绝,或许还要送点皂角花瓣之类的过来。
宫女领云出岫回去的路和原来的不同,云出岫以为走错路了,提醒道。
宫女娇俏的笑了一声:“娘子多虑了,奴婢在宫里过了五年了,从哪到哪要走那条路奴婢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哪怕是闭着眼睛奴婢都不会走错路。”
“只不过这条路到宴席是最近的,这才领着娘子走,若是娘子担心也可再掉头从原路走。”
云出岫方才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走近路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见这条路也不算偏僻路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也不少,应当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才笑着点点头:
“无碍,就从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