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她那双眸子似乎能摄人心魂,凌安景耳尖攀上一抹潮红,轻咳一声,维持冷静地开口,“舆图之事,你从前可曾听说过?”
洛惜道,“前段时间有叔父同我说过。”
万里江山图,宝藏图。
便是这张舆图让缔零阁惹上了血光之灾,让她自小便失去至亲,不得安宁。
凌安景看着她面上隐隐的恨意和痛苦,不禁伸出了手,当指尖要碰到她的肩膀时,洛惜一记疑惑的眼神把他打了回去。
悻悻把手收了回来,他正了正色,看了她一眼,“舆图是借口,慕容家要的,是你父亲收集的慕容家鱼肉百姓,私占盐矿铁矿,豢养私兵意欲造反的证据。”
洛惜微怔,站了起来,“证据?”
凌安景点了点头,“你父亲离开,大概是拿着他手上的证据,意欲上报。只是......他还没找到皇上,便失踪了。”
后背一阵冷意袭来。
洛惜脑中突然混乱起来了,如若只是一份宝藏舆图,那慕容家的人不至于对父亲赶尽杀绝,若是他手上拿的是......
“前几日,我让人顺着那个二品死士查到了黑枭,这恐是慕容流水下的黑手,此人奸狡,切忌正面交锋。”凌安景叹了口气,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失措的模样,忽然有拥她入怀的冲动。
但他有什么身份去拥抱她呢?忽然心头一阵失落。
静默了许久,洛惜抬眸看向他,“世子怎忽然肯同我说这些?”我以为你知道了势必要同我断了联系呢。
凌安景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清俊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疫情过后,同我回京城。”
洛惜歪了歪头,笑了,“怎么世子还要招我这个幕僚吗?”
“京城,我自己去是要去的。毕竟,世子还欠我三个允诺,我还是要去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