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景抿唇微笑,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她眼里的得意,剑眉微挑,“你倒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儿。”
洛惜道,“世间万物都已经标榜了价钱,你付出多少,便可讨回多少,物极必反,付出多了回报少了,付出少了回报多了,都会出乱子。”
说着,又瞟了他一眼,“所以我也没多讨啊,这次疫病我肯定能控制住,我又没多要你什么,便只是你能力范围内的三个允诺罢了,于你安景世子而言,又有何难?”
“你倒是伶牙俐齿。”凌安景眸光扫了她一眼。
“世子谬赞。”
“明日,便同我去锦州城里走走。”
这语气可不像是在商量。洛惜抬眸看着他微扬的剑眉,还有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勾起的薄唇,这模样怎么那么像是要求夸奖?
“可以啊,反正现在已经在试着药了,病人情况也挺好的。也该去看看城里的情况了。”
“那明日早晨见。”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洛惜看着他挺拔如崖边孤松般的背影,心中一阵腹诽,拽了拽药草的袋口,也随着他去了。
谁知只走了几步,他便又停了下来,洛惜顿了顿,只见他微微侧头,“对了,安神丸便劳烦洛姑娘晚些时候给我送来了。”
这厮!
哪壶不提提哪壶。
洛惜咬牙切齿点头,“好的。”
慕容府——
厅堂上气压气氛凝重得可怕,安静沉闷。伺候的下人都被遣了出去。
屋中坐着五个男人,眉目长得都有相似之处。
慕容复扫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儿子和孙子,眉目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