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郎居胥抓住一位从里院慌慌忙忙跑出来的妇人问道。
那妇人着急地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失足落了水,我不习水性,正找人去救呢。”
郎居胥看向一旁的郎氏,“母亲,您就在这儿等候,儿臣去救人,楚为,照看好我母亲。”
楚为作揖,“是,将军。”
郎居胥进入里院,就看到河边已经围了许多人,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光是看着河面就觉得冷飕飕的,这下水救人还真得需要一定的勇气。郎居胥想也没想就挤入人群之中,抬眼就看见河中央有位穿着蓝色裙子的姑娘正拖着一位老人往岸边游,郎居胥定睛一瞧,那姑娘怀中的老人不正是自己的父亲郎骨吗?郎居胥心下更加火急火燎,跳入河中救人。不一会儿,在岸边好心人的帮助下,三人顺利上岸。
“父亲,父亲,醒醒。”郎居胥呼唤着郎骨,但是郎骨依然没有知觉。
“老爷。你怎么了?”人群之中传出郎氏的声音。
楚为走上前,“将军,夫人实在放心不下你,一定要跟过来。”
郎居胥没有时间理会他,“大师,快请郎中。”安平大师安抚道:“郎中已经派人去请了,快将郎大人背回屋内。”
郎居胥扶起郎骨的身子,将郎骨安置到就近的屋内,安平大师吩咐下面的小和尚烧水,为郎骨脱下湿漉漉的衣裳,换下干净的服饰,以防受寒。郎居胥也换上衣服,正巧郎中赶来,郎中放下随身带的包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为郎骨把脉。郎氏和郎居胥的心都揪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郎中终于收手,站起身。郎氏担忧地问道:“大夫,我家大人怎么了?”
郎中摸着胡须道:“并无大碍,只是昏迷。应该是被重击至晕,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郎氏听到无大碍三个字就舒了一口气,至于后面的话就没放在心上。倒是这几句话入了郎居胥的心。
“郎大人可是落水了?”郎中询问起来,“哦,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外头的人在议论这件事。”
郎氏和郎居胥都不知道来龙去脉,均转头看向安平大师。安平大师合起手掌,“阿弥陀佛,刚刚我给郎大人求符时听到有人喊救命,便一同前去,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孩子落了水,正拼命挣扎,郎大人奋不顾身跳入河中,救了河中的孩子,许是被河草绊住,郎大人将孩子交给我之后,在河中挣扎不已,无法上岸,后来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被一位姑娘救了上来。”
郎中点点头,“应该就是那位姑娘将郎大人击晕就上来的。”
郎氏不解,“为何要将我们家老爷打晕?”
郎居胥轻拍母亲的肩膀,“落水之人在河中挣扎时出于本能抓到什么就往下拽,这就极有可能导致施救之人被一同拽入河底,双双溺亡。所以最妥善的办法就是将人打晕,然后再救上岸。”
郎中点点头,“正如将军所言。”
“胥儿,那我们得好好感谢那名姑娘。”郎氏对着郎居胥说道。一提到那位姑娘郎居胥突然想到刚刚竟顾着救父亲,忘记好好答谢人家。“母亲,您在这儿照顾父亲,我去找一下那位姑娘。”郎居胥说完又对着楚为说道:“楚大人,保护好我的父亲母亲和保护好我同等重要,还请楚大人多上心。”楚为低头作揖,“是,卑职谨遵教诲。”
郎居胥出了里院便四处打听那位蓝衣姑娘的下落,可是那位姑娘如人间蒸发一般,仔细想来,自己连她的外貌都没有记住,只记得那名姑娘的腰间有一枚上等的玉佩,或许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能一眼就认出那个玉佩,到时候再真诚地感谢那位姑娘。
沈聆之颤颤抖抖地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的百姓皆投来怪异的目光,这姑娘怎么大清早的就全身湿漉漉的?沈聆之边走衣角边滴着水,这寒冷的天气早就把她头发丝上的河水冻得如冰刀一般,不过,沈聆之也算是登过天云山的人,这种寒冷对她来说还能再熬熬,再熬熬,熬不了啊,实在是太冷了,沈聆之真的想一下子就飞到天云山,泡个热水澡。正当她想着美好的一切,就被一个人拉进了胡同里。
“你怎么在这里?”沈聆之不可思议地看着谨罗。
谨罗看着沈聆之一副狼狈的样子,又是嫌弃又是心疼,“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