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待几天后的三月初,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疫情已经有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趋势,想必离春暖花开不会太远啦。
董堂主收拾好行李,打算今天返城,回首府南宁,看看茶馆有没有必要马上复工。吃过午饭后,董堂主戴好口罩,告别温暖舒适的小窝,告别至爱不舍的亲人,告别熟悉深恋的家乡,踏上了新的征途。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村庄,董堂主百感交集,前方的道路如何,他无法看透,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能一往无前。
路上车流比往常略少,过高速路收费站也无需停车交费,更不用测体温,畅通无阻的感觉真好。
经三个多小时的驰骋,董堂主安全抵达住所小区。在小区门口,董堂主被保安拦停了车。他摇下车窗,保安告诉他需要填表量体温,还要扫健康码才能进去。
董堂主只能先下车,在门口旁的疫情防控点如实填写表格,然后测了体温扫了码,没什么问题了保安才让进去。
停好车,拿了行李,董堂主就往楼上住所去。路过老乡冯峰的早餐店时,他看到店门紧锁,想必冯峰也还没来营业。开门进屋后,董堂主放下行李,立即去开窗通风。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一会,董堂主发微信信息给王燕梅和李华,告诉两人他已回到南宁。王燕梅回信息说她要明天才能回南宁,董堂主只能等后天再约一起会面。
退出微信,董堂主把手机放茶几上,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可能是开车太累,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醒的时候已至傍晚七点,天色都暗了下来。董堂主打开灯,上个洗手间回来,觉得有点饿,就下楼去找吃的,顺便到超市采购一些食物和日用品。
出小区外面,董堂主也需要扫码,给保安看过,确认了才能出去。从小区一直走到外面街道,一公里内开门营业的店铺只占半数,行人稀疏,明显冷清许多,董堂主找了好一会才看到一家在营业的粉店。
粉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只有老板自己正坐在那玩手机,看见董堂主走进来,才抬起头问:“老板,要吃点什么?”
董堂主看了下墙上的价目表:“二两老友粉吧。”
粉店老板收起手机:“打包还是在这里吃?”
董堂主心想,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一会还要去超市买东西,就回道:“在这里吃吧。”
没多久工夫,热气腾腾的老友粉便煮好了。董堂主往粉里添加了点葱花,才端过来坐下吃,一边吃一边跟粉店老板闲聊起来。
从粉店老板口中得知,他开门营业的这几天,每天也就卖出二三十份,大部分都是打包回去吃的。粉店老板表示压力巨大,将近万元一月的租金,已经两个月没营业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开门,顾客又少,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董堂主心里清楚,受疫情影响的不单单是餐饮业,很多业态都被波及了。疫情是社会性的,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董堂主自己也是一名创业者,能感同身受,这几个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只能坚强面对,想办法艰难地活下去,等经济恢复过来就好了。如果不能像有实力的企业或个人那样笑看风云,那就选择等待吧,等待新的曙光……
从粉店出来,董堂主又去附近比较大的一个超市买东西。进超市需要戴有口罩,需要扫码,还要测体温。因为超市限制人流,来买东西的人并不多,逛一圈也就看到几个人。董堂主选购了一堆吃用的东西,即使一星期不出门,呆在家里也不会挨饿。
回到住所,董堂主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把刚买回来的东西塞满冰箱,实在感到累,就去冲凉打算早点休息。刚冲完凉,人变得精神起来,睡意又没有了,董堂主取出笔记本电脑,接着继续写小说。
回南宁的第二天,董堂主睡到中午才起床,早餐午饭一起吃,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煮鸡蛋面。董堂主已经很久没有独自在家煮过东西了,自从茶馆开业后,他大多是在茶馆或在外面吃,面条更吃得少。董堂主本身不太喜欢吃面条,要不是考虑到疫情期间不方便往外走,估计他也很难会备一些面条在家。好在有老干妈,吃面条才不感到腻口。
下午,董堂主上上下下地把家里的卫生搞一遍,还有年前穿过的几件冬天衣服也洗了,难得有这样的精力和心情来做大扫除。最麻烦的要数厨房了,需要清洁的东西多,还带油烟和发霉,味道不好闻也特难洗。一通卫生下来,董堂主感觉都快散架了,腰酸背痛的,擦点正骨水后方稍微舒服些。看来这几年运动得太少,身体机能衰退严重,以后要注意多锻炼才行,不然再想像以前那样重装穿越的话就玩不了了,估计爬个山都费劲。***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况且现在疫情还没消除,多锻炼身体才能提高免疫力呢。
虽然大扫除比较麻烦点,但不管怎么样,董堂主已经把它做完了,看着整洁的环境,心情也舒服很多,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坐在沙发上喝茶休息,董堂主想起王燕梅今天回南宁,按时间推算,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到南宁了,于是发个信息过去问一下。
此时的王燕梅正带着七岁的儿子,拖着行李箱才下动车不久,在赶往地铁站的通道上,并没有注意到有手机信息。
王燕梅下到地铁站,站内人流很少,相比平常空荡了好多,自助售票都不用排队,不到一分钟即可买好。王燕梅取了电子乘车票,经过测量体温,进行扫码后,才能过安检进去乘车。整个进站过程很顺畅,地铁的车次跟往常一样,只需等待几分钟即有车乘了。
王燕梅赶紧带着儿子上车,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她往两头观望了一下车厢内的情况,乘坐地铁的人并不多,很空旷,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大部分人都在淡定地玩着手机。王燕梅这才想起拿出手机来瞧一眼,才看到董堂主发给她的信息。王燕梅给董堂主回了条信息,告诉董堂主她刚回到南宁在地铁上,晚点有时间再联系。
董堂主收到王燕梅发过来的信息,知道她平安抵达南宁终于可以松口气,明天三个合伙人就可以聚在一起讨论茶馆接下来的工作了。经过几年来的发展,华月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确实应该好好的坐下来认真地聊一聊。
从签订店铺租赁协议那天起,董堂主跟随着茶馆一起成长,经历过起起落落,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活到现在,还活得有点模样,已实属不易。创业难,守业更难,我们害怕的不是失去,而是曾经拥有。
3月5日,惊蛰,董堂主返城的第三天。在我国二十四节气中,惊蛰也是第三个节气,它反映的是自然生物受节律变化影响而出现萌发生长的现象,被人们视为春耕开始的节令。惊蛰惊蛰,说的就是春雷惊百虫的意思,恰好这天南宁也打起雷下起雨来。
董堂主八点钟起床洗漱,简单地吃了两个面包当早餐,收拾一下,提把雨伞便下楼去。
雨噼里啪啦的下得蛮大,董堂主抬头望望天空,灰暗暗的,只见雨水连绵不断地落,打在雨伞上仿佛泰山压顶般,有一股力量向下沉。好在车停的位置不远,否则鞋子估计要湿透了。从小区开车去茶馆,虽然下着雨,却比平时快一些,因为一路过来车辆少,没堵车现象。
到茶馆的时候,雨稍微小了一点,看着紧闭的大门,董堂主知道他是第一个先达的,李华和王燕梅都还没来。
董堂主站在门口前,把雨伞一收,往外抖甩伞上的雨水后,从挎包里取出钥匙,开门进去。因为雨伞湿湿的,董堂主只能把它挂在服务前台一旁的挂钩上,这里是专门用来挂雨伞雨衣的地方,下面有专门的接水排水的容器,方便顾客雨天进出。
放好雨伞,董堂主刚进大厅打开灯,李华随后便到了。
“堂主,过来接一下东西。”李华站在门口朝董堂主喊道。
董堂主听到李华在叫他,马上转身走过去,从李华手上接过一个密封好的纸箱。
李华边收伞边说道:“这是你之前让我帮忙订购的消毒液、口罩、紫外线消毒灯及其它东西。”
“好的。辛苦了!”
董堂主捧着箱子回到大厅里,将它放在茶桌上,李华挂好雨伞也跟着进来了。两人一起将纸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
就在两人清点纸箱里的物品时,王艳梅带着她小孩也赶到了,见董堂主和李华在忙,就问:“你们两个过来很久了?”
董堂主摇摇头:“没有呢,我们也是刚到一会。”
王燕梅拍拍小孩的后背:“快叫叔叔好。”
小孩连忙向董堂主和李华问好:“董叔叔好!李叔叔好!”
“彬仔乖!”
“彬仔也好!“
董堂主停住手上的活,拿出钱包,从里面取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孩:“这是叔叔补发给你的新年压岁钱,拿着!”
彬仔没有立即拿钱,而是先看了看王燕梅。王燕梅明白儿子的意思:“董叔叔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彬仔开心地拿了董堂主给他的压岁钱:“谢谢叔叔!”
李华这时也递给彬仔一张百元钞:“祝彬仔健康成长、学习进步!”
“谢谢李叔叔!”
“彬彬,你先自己去玩会吧。”王艳梅跟彬仔说道,“我和叔叔他们还有事忙。”
彬仔听到王燕梅的话,乖乖地去一边玩了。
董堂主清点完纸箱里的物品,感叹道:“想不到这点东西花了三千多块钱哪!”
“这几天还算好了,早些时候更加贵,还不一定买得到先。”李华道。
“是啊,我在老家都还买不到先。”王艳梅感慨道,“来南宁的口罩都是托关系弄的。”
“要不怎么说,疫情是一面照妖镜呢。”董堂主无奈地说,“制作口罩的主要原料熔喷布价格都涨了十几倍。”
王燕梅也有同感:“总有一些人发国难财的,部分人靠卖口罩发了,连朋友圈里默默无闻的人都改行卖口罩。”
“有人笑有人哭,卖口罩也不见得没有风险。”李华道,“前些时候,南宁就有个女的卖越南口罩被抓了,据说流水账有好几百万。”
董堂主每天都在关注与疫情相关的新闻资讯,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不想去做什么评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穷怕了,一有可以发财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呢?董堂主自己这么辛苦创业,难道不想赚钱发财呀,只是选择的方式与途径不一样罢了。那样的财他赚不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有一把尺,有正义行正道。我们应该向奋战在抗击疫情一线的医护人员致敬,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保一方平安!
而现在最值得董堂主关心的,是茶馆如今该怎么做,要不要即刻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