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那么早。
林柯的病房只有他一人。
换班的护工还没有来,给了池清欢一个绝佳的时机。
“欢姐,你走慢点!”墨一紧紧给在池清欢后面。
“嘘!小点声!”池清欢回头对墨一喊话。
“……,你这声音比我还大。”
“去去去”池清欢连忙压低声音。
“我们为什么要跟做贼一样?为什么不能当来看病人的家属?”
墨一问出自己的疑惑。
“额……,没想到。”池清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
墨一无语,这是跟了个什么主子。
“你确定他在708V病房?”
“确定,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到了,你去敲门。”
池清欢看着墨一冲门扬扬下巴。
“我?”墨一用食指指向自己。
“不然我啊。”
“你进去跟他多聊会,我去趟卫生间。”说着就径直往公共卫生间走。
“不是,我聊什么!”
“自己想。”
池清欢头也不回,冲他摆摆手。
“自己想?”带着问题敲响了病房门。
“呜呜”
“这是请进的意思?”
墨一推开了房门。
病床上的林柯没有戴眼镜只好眯着眼看向来人,看着属是眼生。
难道是护工?但也不像,没见过护工穿的西装革履来的。
就在墨一走进来的几秒钟,林柯脑海早已是千回百转。
“您好,我是祈爷的助理,祈爷听闻您病了,特此让我来慰问您。”
墨一客气的对林柯解释自己的来意。
林柯听到是墨砚祈派来的人,内心早已是‘心花怒放’。
“唔唔,唔唔。”林柯的意思是你好你好。
但墨一听不懂啊,也只好端着笑脸点点头。
一时间双方没话,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墨一摸摸鼻头,找到沙发坐下,表面淡定的他内心却在疯狂呐喊:欢姐你什么时候来啊!顶不住了!太TM尴尬了!
在卫生间的池清欢狂打喷嚏,“谁想我了?”
歪歪头,继续捯饬自己。
林柯躺在病床上,但心早已‘挂’在墨一身上。
墨砚祈派的人啊,可不得当神一样供着。
只可惜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不能移动。
就这样两人个怀心思过去了十来分钟。
正当墨一待不下去的时候池清欢发来了消息。
【欢姐:出来吧。】
如释重负的墨一起身,“林先生好好养病,我先行一步。”
“唔唔,唔唔。”好的,好的。
墨一也听不懂,快步离开病房。
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医院走廊上就没几个人。
墨一出去张望四周没发现池清欢身影,“欢姐人呢?”
刚想发消息询问,就听见旁边一个穿着红色牡丹暗花旗袍的女人开口,“在这。”
墨一猛的回头,“我去!又化成这鬼样。”
“欢姐,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大冬天不冷啊,穿这样。”
“……,去去去,给我守着点门,要是有人来先挡着。”
虽然不知道池清欢要干嘛但还是点了头。
墨一出来时门没关紧,池清欢小心翼翼的拉开一个刚够自己进去的缝,悄无声息的走到林柯身边。
刚闭上眼的林柯突然察觉有个人站在自己身边。
睁眼发现自己看见已逝妻子的脸。
瞬间瞳孔放大n倍,但又像是感觉自己看错了,连忙闭眼重新睁开。
却发现那张脸里自己只有一掌的距离。
“唔——!”
林柯想要出声但自己只会发着一个音,且声音也不大。
“阿柯,我来看你了。”
在这之前池清欢特意找了林柯妻子的声音,模仿了好久,才有了现在九成的相似,若非仔细听,不会有什么差别。
“唔——!”不要!
“阿柯,你不想我吗?你看,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旗袍,今天特意传来见你的。”
林柯的妻子是个江南女子,说话柔软,声线再低点就显得阴森。
“阿柯好像不是很想看见我啊。”说着拿出个手帕给自己拭泪。
林柯现在哪还能出声,连唔都不知道怎么发音了。
眼睛里全是惊恐。
“阿柯,为什么我死的时候都不来看看我!”
“为什么!”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双手猛烈的摇着林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