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来的光，照向池清欢的脸。

林柯看向她，吓的他挣开池清欢，恐惧的摇头。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肖曼入俭的时候白布掉下来，他看到了那张惨白，憔悴的脸。

为此他小半个月没睡好觉，闭眼全是肖曼s时的脸。

而现在那张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柯，我下面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吧。”

原本发疯的女人又突然温柔下来。

冰凉的双手拂过林柯的脸庞，林柯满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烈的摇动，仿佛这样能摆脱这双手。

这时门被敲响，池清欢趴在他耳边轻语，“阿柯，我还会来找你的，要等我啊。”

说罢门被推开，随着走廊的光照进来，房间里进来一个人，打开了房灯。

而池清欢在门开的时候就像蒸发般的消失了。

进来的人看见林柯满头是汗，一脸惊恐的样子，快步跑过去。

“先生你怎么了！”

“医生！医生快来啊！”

正当护工打算跑出去喊医生时，林柯一把抓住了护工的胳膊。

“唔！”

不能说话的林柯冲护工摇头，护工也是通透，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生的意思是不要叫医生？”保险起见护工还是问了林柯。

“唔嗯。”

林柯点点头。

护工虽然不解但毕竟是病人自己的意思，也就顺从了他。

有人陪着，林柯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身体本就虚弱，经过这一吓，有点招架不住。

刚刚有睡着的意向，耳边又响起了池清欢临走前的话。

“阿柯，我还会来找你的，要等我啊。”

声音虚无缥缈，断断续续，不是很真实。

林柯又突然惊醒，眼睛猛的睁开，这倒是吓了护工一跳。

护工看林柯睡着，打算给他把被子盖好，但没想到刚要动手，林柯一下啪的睁开了眼。

“呼！吓死我了，先生这是怎么了？”

护工出声询问，万一人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事，这可就砸了自己金牌护工的名头啊。

不能说话，林柯全靠一个唔字和一张脸表达情绪。

但这也不能把刚才发生的事表述出来。

就一张脸，虽然毕竟大，毕竟肿，但自己表情也没丰富到那种地步，要是有的话，出院当什么集团老板，直接去演戏得了。

听到询问，林柯也无奈，只能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护工都觉得这病人怕不是在搞自己，‘该不会是竞争对手派来的间谍？’

这时护工的脑海已经上演的一部惊魂动魄的谍战大剧。

但职业道德还是有的，该嘱咐还是得嘱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唔’一声。”

林柯点头。

——

池清欢从之前预留好的窗户滑下去，跟楼底的墨一碰头。

“走，回家。”

池清欢走了两步，嫌高跟鞋碍事，脱下拎在手里。

“欢姐，大衣给你。”见池清欢原先的羽绒服早不见踪影墨一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

“没事，我不冷。”

墨一没管池清欢的话，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穿着吧，你冻坏了，爷该找我麻烦了。”

“我是真不……”

池清欢话还没说完，墨一已经走远了。

但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单膝蹲下，将池清欢手里的高跟鞋拿过来，抬起她的脚，将鞋给她重新穿上。

“我去开车，你在这等会。”

池清欢看他离开的身影，“谢谢啊！”

走在前面的墨一笑了一声，暗语“我们还需要道谢吗。”

说着大步流星的去停车场开车。

在原地的池清欢看人走远，赶紧跺起脚来，搓搓手，对自己手哈气，“这什么鬼天气，太冻人了。”

刚暖和会手机响了，接通电话。

“妈，怎么了？”

“你这丫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嘿嘿，这不是有事嘛，这就回去，别气，今天不回学校住好不好？”

池清欢傻笑着哄白璐开心。

白璐也是好哄，听到今天她不去学校立马就开心起来。

“那快回来吧，已经快一点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安全。”

“嗯嗯。”

通话等我功夫墨一将车开过来。

“上车吧。”替她打开车门，随后去驾驶座。

“回公寓吗？”

“回白家。”池清欢在后面闭目养神。

这个回答让墨一有些意外，“我给爷说一声。”

“嗯，说吧，我休息会儿。”

池清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没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