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只知道傻笑，梁嫂出来看见，敲掉池清欢的手。

“本来就不高的个子，被你越摸越矮。”

“…………”

小鹿也立马躲过去。

“……”终究是错付了。

没一会梁嫂端出四个碗，“加了醪糟，更甜一点，小鹿，给安若小姐和夫人送上去。”

“好。”小鹿端起托盘，绕过走廊，去给白璐和迟安若送宵夜。

“这个给你，还有一碗给小鹿。”梁嫂将剩下两份分好。

小鹿听到有自己一份，脚步加快许多。

“慢点，别撒了！”梁嫂不放心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嘱咐道。

“知道啦！”

“啧啧，对小鹿真好。”池清欢拿起勺羹，将圆滚滚的汤圆送进嘴里。

“你吃的不是我做的？”

池清欢一手护着碗，害怕梁嫂给自己收走。

“你啊——”梁嫂点点池清欢额头。

——

7:00

池清欢难得起这么早。

看窗外还没亮的天，池清欢长叹一声。

敲开迟安若的门，硬要和她挤一张床。

“姐，大清早不睡觉，你干嘛？”也就迟安若脾气好，还没起床气，要不然像池清欢这样的人容易挨打。

“跟你一起睡。”

“嗯，来吧。”迟安若掀开被子一角，让池清欢进来。

姐妹俩躺一张床上，都没了睡意。

“姐，今天妈生日。”

“我知道。”

“也是……”

“嗯。”迟安若没将话说完，但池清欢知道她想什么。

“舅舅他们今晚不在，又冷清好多。”

“没事，钟阿姨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这些人，够了。”池清欢已经安排好今天行程。

“有姐姐就是好，嘿嘿。”迟安若看着池清欢侧颜傻笑。

池清欢转头，正好与她四目相视。

池清欢一把拍过她的脸，“憨憨。”

“……”温馨的气氛一下没了。

“出去，出去。”迟安若掀开被子，要将池清欢踢出去。

“错了，错了。”池清欢拽回被子，将自己盖严。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看天彻底亮，才起床。

二人下楼用餐，发现白璐不在。

“我妈呢？”

白霖凯环视一周，发现真的没有白璐，“姑姑好像一直没下楼。”

“可能还没起，梁嫂，给我妈端一些上去，放门口就好。”

“是。”

接下来除了用餐声，再无它响。

吃完饭各奔东西，各干各的事。

迟安若上楼时发现给白璐的早饭还在门口。

不放心敲响她的房门，“妈，我进来了？”

毫无回应，迟安若又敲了一遍，“妈？”

推开门，发现空无一人。

迟安若掏出手机，打给白璐结果是已关机。

迟安若放心不下，去找池清欢，两人一到去寻她。

池清欢思量一下，带迟安若打车去了墓地公园。

时间还早，没几个人来扫墓，二人弯弯绕绕找到了白璐。

白璐穿着黑色直筒呢绒大衣，坐在一个墓碑前，念叨着什么。

“老迟啊，两个闺女都长大了，清欢快成年了，安若也很乖。”

“在下面照顾好自己，来世投个好胎，别让自己老是处在危险中。”

说着说着，白璐泪珠止不住往下掉，但又快速擦掉，“你说我要坚强，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不能轻易掉眼泪。”

勉强扯起一抹微笑，指尖轻轻触摸这碑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