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馨雅回到自己房里后娇妍的脸上似崩裂似的,立马又换上另一副面孔,虽还是娇妍却多了几分阴鸷!
一旁的丫鬟似是早已习惯对柴馨雅的变化倒也见怪不怪,换了茶水后从妆台的最下层取出一个盒子递给柴馨雅:
“小姐,这是母蛊!如若蛊虫已进入小姐想控制的人体内,小姐只需佩戴此装有母蛊的铃铛,出现在那人周围即可,且只要三月那人定对小姐死心塌地!
柴馨雅闻言脸上有了些许动容,接过盒子再看眼前这个丫鬟,“杜茱,这次本小姐可要好好的谢谢你,若不是有你本小姐也找不到“情蛊“这样的好物,也算是本小姐没有白救你!
杜茱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中闪过稍许暗晦,“小姐说的是,奴婢定然不负小姐所托,一定会助小姐达成所愿……小……
杜茱话还没说完,眼前却被一道磬香给缠住了待他反应过来时,柴馨雅已经似无骨似的挂在了他身上,恍惚间“杜茱“的喉头不由的动了动,柴馨雅见此眼中染上了一层媚色,手不由的抚上杜茱隐约可见的喉结:
“杜朱,莫不是扮了女人当了本小姐几年的丫头,就连自己本来是什么都忘了?难不成你真的想把本小姐推给别人,若说你从来没有对本小姐有个心思本小姐可不信!
杜朱见柴馨雅竟知道了自己那龌龊的心思,呼吸不禁粗重起来但理智还是战胜了骤起的欲望,看着还着自己身上游离的柔荑,深吸一口气还是颤着手把柴馨雅给推开了,“小姐,请自重!杜茱说过会帮小姐达成心愿,所以小姐无需试探杜茱!
突然落空的手让柴馨雅不禁有了些许失望,娇妍的面上闪过一道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瞬柴馨雅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静淑,走到杜茱面前嘲弄的道:
“你倒是识趣,知道身份地位连遐想本小姐也是死罪,不过你本就低贱能有这样的领悟也是好的,本小姐今天这样只是想提醒你要看清自己,本小姐今后会成为这整个东祁最有权势的女人,懂么?你那些心思最好收起来。
是,奴婢明白!
听着柴馨雅的话,杜朱心下突然有种钝痛但面上不显,还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而柴馨雅看着杜朱这副模样,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登时烧上心头,就没好气的打发了杜朱。
杜茱走后柴馨雅才慢慢的静下心来,看着杜朱拿出的盒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将盒中的铃铛拿出,然后似是要透过铃铛看见什么似的,良久才把铃铛放到自己枕边。
似是这一天事太过多,柴馨雅竟梦到了逝去的母亲,可这并不是什么好梦,梦中她回到了八年前,那日鲜红的血水一盆一盆的从里间端出来,那日疼爱她的母亲死在了血泊中,那日母亲对她说,“馨雅,答应母亲今后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命牢牢的攥在手里,断不可像母亲这般!
翌日,伺候洗涑的小丫头同往常一样伺候柴馨雅更衣,而柴馨雅也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丫鬟帮自己梳发髻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头饰要选艳丽点的,约莫半个时辰柴馨雅才满意的起来身,又转身把压在枕边的铃铛系到腰上才随着丫鬟出了门。
门外杜茱看着柴馨雅盛装出行,想必是要去找前些日子候府上来的贵人,眼中不乏有了失落之色,一旁的见杜朱这样以为是柴馨雅出门没有带杜朱所以杜朱才难过,就悄悄的拍了拍杜朱:
“杜茱姐姐,小姐或许只是一时忘了,此番小姐是去找未来姑爷的,想必是小姐一时高兴就忘了姐姐,不过姐姐不用难过,全院都知道姐姐是最得小姐心的!
杜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大意的让一个小丫头都看出了自己的情绪,不过好在她是误会了……不过或许也算不上误会!
柴馨雅到皋铄别院的时候,祁贇正在和苍梧对弈,从知道自己中的是情蛊后,他心情就一直不大好,所以当邓奇来禀报柴馨雅居然到门外了的时候,手中拿的白玉棋子竟有了丝丝裂痕,但还是用这一枚裂子将了苍梧一军,才吩咐邓奇去把柴馨雅“请“进来!
邓奇虽是得了令,可是自家主子明显是不想让柴馨雅进来的,可是谁让他是第一个知道柴馨雅来的人呢,那女人也真是的,是没见过男人嘛再过几天就要去邯阳了,还要往自己主子身边凑……
邓奇走后,苍梧看着祁贇那张冷冰冰的脸,不由的笑出声来,“那女娃娃倒真是主动哦“!
不过祁贇可不是能让别人当笑料的人,苍梧笑着笑着就对上了祁贇冻得死人的表情,吓得忙噤了声。
柴馨雅进入别院的时候,祁贇和祁贇也把战场搬到了前厅,唯一不同的是祁贇又带上了面具。
柴馨雅来到前厅就看到了一身玄衣的带着面具的祁贇,和被蹉跎的越发精神的苍梧,柴馨雅并不知道坐在堂上的苍梧是谁,但看着带面具的祁贇还是一眼就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掩过眼中的其它情绪,柴馨雅才上前福了福身,才招了丫鬟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呈给祁贇,又举止大方的退后一步道:
“听闻公子突来锦州,父亲特命馨雅给公子送送锦州的特产,但锦州虽偏物产也辽阔,馨雅一时间竟也难以选择,思虑再三才选定以此金蕖子赠于公子!
祁贇看看丫鬟所呈之物,虽然他对锦州出金渠有所耳闻,但倒底也不曾见过,如今见了传言倒也不虚是很炫彩夺目,想着是一枚好药材回头给了无送去。
再一看柴馨雅送了东西却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强压着不悦心平气和的看着柴馨雅,“柴小姐,还有什么是要没交代嘛,孤正与先生博弈怕是顾不得小姐!
柴馨雅也不是傻子,看得出祁贇是不待见她了,不过她也不恼福了福身就请退了,可转身是却不经意的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铃铛。
祁贇听见响声瞳孔骤缩了一下,又看向柴馨雅腰间的铃铛,不知想到了什么就给了邓奇一个眼神。
邓奇会意就上前,把柴馨雅拦了下来。
看到邓奇的动作柴馨雅嘴角微微的上扬,但只是一瞬又不解的看着祁贇,“公子是何意,可是还有什么事交待?
不去看柴馨雅的脸,祁贇一直盯着棋盘良久才徐徐的道: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柴小姐送孤金渠那孤也当回之以礼,不过倒不如小姐那般珍贵,只一壶明珠赠于小姐。
但祁贇的这一举动却让柴馨雅格外的激动,此刻她已经笃定祁贇是中蛊了!就落落大方的谢了祁贇,随后才让丫鬟接过锦盒。
柴馨雅走后,祁贇还在盯着棋局苍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子人走了还在装要不要这么入戏“伸手就把棋局给打乱了:
“喂臭小子,你真这么好心?哦,这么大盒珠子就送给那女娃啦,你还没送过珠子给我们家阿若呢,你该不会真被妖精迷了心智吧?
什么叫被妖精迷了心智?祁贇觉得苍梧的话每每都很让自己火大,半晌祁贇才看着柴馨雅走出去的路线道:
“孤送给柴馨雅的是浸了曼陀罗花粉的珠子,旁人用倒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如果纵蛊人用的话,孤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概是疯癫痴傻之类的吧……
听完祁贇的话苍梧不禁咂咂舌,“其实这个臭小子对自己是挺好的吧,随后苍梧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又想到柴馨雅只觉得惨,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