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啊!”江南拉着宋欢继续往前,“我就说你想多了吧。”
宋欢被江南拉着,突然感觉到什么,又拉着她停下,
“诶?诶?诶?不对不对,江南,我听你这语气?你挺失望的啊?你不会?”说完用手捂住嘴吧,很是吃惊的样子。
“宋欢!你别乱说”江南听到宋欢的话,立马打断了她,神情到有些扭捏,“我说欢欢啊,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天天想象力这么丰富?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啊?”说完在她身上拍了几下。
江南一直认为,喜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得要两个人一步一步认识,走过了一段共同的路,才决定相伴一生,在江南看来,爱是日久生情。
“怎么啊?我看书上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我们江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能啦!”
“诶行了行了,你天天就给我说些不靠谱的,不可能的事啦,说不定,我们以后,都不会再遇见了,就让他过去吧。”
或许连江南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这段话。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去了,江南刚到家门口,就听见了许一禾那欠揍的声音,暗暗想,这家伙,不是说不来了么!
“外婆,我回来啦。”
“江儿回来啦,快来,小许也来了。”
“哦~我怎么记得某人说以后都不来了?嗯?”
江南边说,边朝许一禾一边走去,用一只胳膊捯了捯他。
“切,谁跟你这小孩子一般见识。”
“谁是小孩子?”
“你,你是小孩子,还不叫声哥哥来听听!”
“你要不要点脸啊?你就比我大一天。”
“那我不管,一年也是大,一天也是大,大你一分钟你也得喊我声哥哥!”
“闭嘴吧。”江南把手里剥完的橘子整个塞到他嘴里,“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唔~江~你。”
“诶呦,江儿,好啦好啦,别总欺负小许。”
“外婆!明明是他总欺负我的。”江南走到外婆身后,朝许一禾做了个鬼脸。
“江儿啊,你明天就要开学了,外婆也不能经常见到你了,不过小许和你一起,外婆到是放心。”
“奶奶,你就放心好了,我罩着她,是吧,江南?昂?”
许一禾说完再江南的肩膀上锤了两下。
“啊嬷,他和我一起你才不能放心,小心他把我带坏!”
“江南你个没良心的!”
“哼!”
“好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啊,从小一起长大,是最懂对方的,”说着奶奶拉起江南的手,“江儿啊,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外婆就是希望有个人能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阿嬷,你说什么呢!”江南不高兴了,为什么和她说这些?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外婆身体不是很好么。
江奶奶看着江南笑的慈祥,女儿走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个像极了她的外孙女,她是打心底里疼爱。只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平常不想让江南担心,可是她还能活多久,都是说不准的事了。
“好了好了,快去收拾收拾明天开学准备的东西吧,外婆没法送你去,就得多麻烦小许了。”
“不麻烦的奶奶!”许一禾嘿嘿的憨笑,等江奶奶转身离开后,捯了捯她,兴冲冲地说,老规矩,“一个行李二十块,你看着给啊!”
“许一禾,你大爷!”
现在是下午两点,贺归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换了件黑色的衣裳,拿了把钥匙,
“付裴安,晚上我晚点回来。你记得赶紧办入学手续。”
付裴安又在打游戏,打的尽兴,随便应付道,“知道了哥,一会就去,你早点回来。”眼睛始终盯着屏幕,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贺归无奈摇头,转身出了门。
他一个人坐了高铁,回了临城。
下了高铁,他去了花店买了一束花,直接打车,去了他母亲的公墓。
今天天气不错,灿阳万里,临城不久前刚下过雨,一切都被冲洗,贺归走到了妈妈的墓碑前,微微鞠了一躬,轻轻把花放下,是一束雏菊,他记得妈妈生前最喜欢。这里也很干净,没有任何人来的痕迹,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来看她了。
贺归在墓碑前坐下,神色渐渐变得柔情,又好像有了些孩童的气息,
“妈,我来看你了。”
“妈,以后不能常来了,不要怪我啊,我给你找儿媳妇去。”
贺归说话间带着些笑意,额前的头发也被风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让人不住留恋。
“小时候你总跟我说乌镇乌镇,说要带我去看看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你说话又不算话了,不过我去看过啦,那倒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在那里,我遇到了个很特别的人。”
“她叫江南,名字很好听吧,人也很有趣,妈,如果你见到她,也会很喜欢她吧。”
这是贺归第一次告诉妈妈,江南的存在。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些绯迷,幽幽开口,
“妈,我好像能明白为什么最后您原谅他了,或许是爱比恨强,就是这个意思吧。”
贺归就这样一直说着,像个找到家的孩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起了身,又深深鞠了一躬,
“妈,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转身的瞬间,又顿了顿,眉宇间有些笑意地回头,
“下次有机会,带她一起来看您啊”
贺归从这里走了以后,又回了趟贺家。
何俊峰不在,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
她正靠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做着美甲,贺归冷笑,活的到比她母亲还精致。
贺归进门的时候,她显然没料到,有些吃惊又有些害怕,一把抱住她那个女儿,讪讪开口,
“你,你怎么回来了?”
贺归看都没看她一眼,冷笑一声,径直朝他的房间走去,拿了一些东西又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把孩子抱在手里,一副惊恐的样子,好像他会对她们做什么,贺归来了兴致,靠在门上幽幽开口,
“怎么?这么怕我回来?”贺归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这种慵懒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沉沦,而女人心里此刻只有害怕,
“没,没有。”
“没有最好,收起你的贼心,只要我在一天。”勾了后嘴角,又说到,“哦,对了,别告诉他我回来过。”
随后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