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疼——!”
“求你了——!”
她抑制不住哭声,害怕的看着靳司洵,身子往后退了退。
“乖!知道疼就好,知道疼了就会记住教训了!撒谎可不是一件好事!”
靳司洵用带血的手轻轻抚摸迟眠的脸,她惨白的脸上瞬间沾染了一抹瑰丽的鲜红。
“还敢撒谎吗?”
他用食指在迟眠的脖颈处,一寸一寸的滑过,一道道红痕狰狞的显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把她的喉咙割破。
“我没有撒谎……”
迟眠没有底气,低声的说道。
靳司洵的一双利眸盯的她心惊胆战。
“你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你要是敢骗我,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成一个哑巴,再也不能说话,不能撒谎!”
迟眠惊恐的看着他,全身不禁打个冷颤。
“我不敢,我不会欺骗你……”
靳司洵突然松开她的下颚,嘴角漾着一抹残忍地冷笑。
“很好!”
“我问你,你见过谁!”
他果然知道了,如果让靳司洵知道了,她回迟家那天还偷偷给父亲留了消息,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我……”
她咽了一口唾沫,死死抓着衣角处,衣服都抓起来了皱巴巴的褶皱,她的心脏紧张到,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靳司洵皱着眉头,心情不悦,他以为迟眠支支吾吾是在拖延时间,又再想些什么借口来搪塞他。
“你在医院见过谁?”
“说——!”
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迟眠一听,心里瞬间如释重负,原来他还不知道。
“我见过沈斯迦,他只是送我去医院而已!”
靳司洵冷眸犀利的瞪着她,死死的篡着她被烟头烙出一个洞的右手,狠厉的地说:
“我有警告过你,不让你和任何人接触吗?你是忘了我的警告了吗?看来是刚刚的教训,还不够让你印象深刻啊!”
迟眠挣扎了两下,疼的眼泪都一滴滴的掉下来了,她哑着嗓子说道: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哑巴,也不是狗,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接触说话!”
“我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也不是一个冰冷的雕塑!更不是你大张旗鼓,娶回来摆放在家里供人赏玩的花瓶!”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嘶吼出来的。
她曾经也是人人景仰的云城第一名媛啊!何苦变成如今这般卑贱落魄的境地……
靳司洵冷冽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让人看了却是格外的渗人。
“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骨头硬了,敢反抗我了?”
他突然伸手用力的扯住迟眠的头发,快要把迟眠的头皮都拽脱落了。
“乖乖的当木偶不好吗?
“或者,你想被做成活体标本,供人赏玩吗?宝贝儿!”
靳司洵的笑容愈渐疯狂,黑暗阴鸷的像一个疯子一样。
他用力的扯下迟眠头皮上的一缕头发,阴鸷的冷笑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头发,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飘然而至。
他把烧了还剩半截的头发扔在了迟眠的脚下。
迟眠看着那缕烧的焦糊,化为灰烬的头发,吓到头皮都在发麻。
靳司洵突然伸手猛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让两个人的额头紧紧相对。
“看着我——!”
迟眠已经被吓的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跟靳司洵对视。
“看着我——!”
靳司洵怒吼着,扯住迟眠后脑勺的头发,强行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啊——!疼——!”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不要把我变成标本,我会乖乖听话!”
她声嘶力竭的哭诉着,口齿不清,惊恐万分的呼喊着。
“宝贝儿,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我对你下手太轻了,都让你忘记我的手段了?”
她抽噎着,满脸都是泪痕,双腿用力的蹬着地板,企图挣脱逃离。
“我……我没……没……忘……求你了,别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是吗?可是我这一次可不想轻易的放过你!”
他再次用力的扯了一下迟眠的头发。
“你可真有能耐啊!让沈斯迦出手断我的路!”
迟眠不解的看着靳司洵,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让沈斯迦来对付靳司洵,这不是让沈斯迦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
“我没有——!”
“我没有找任何人来对付你,就算我找人对付你,谁又是你的对手,你还需要我找人来对付吗?”
她的眼眸都已经被泪水和雾气,遮盖的有些朦胧不清。
她抬眸深深的看着靳司洵,心脏都痛的快要枯竭了……
她相信了靳司洵,亲手引狼入室,让他一步步的打压迟家啊!她也如同靳司洵关在笼子里的野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呵……,你没那个本事!但是沈氏会因你而覆灭!”
“我本不想动沈家,还准备放他一马,可谁让他多管闲事反过来对付我!那我只能好好的送沈斯迦一程!”
迟眠顿时如遭雷劈,心痛到无法呼吸。
“靳司洵,你这算什么?你这比毁了我更残忍。
“你这是诛心啊——!”
以她的名义,亲手断送沈氏,这比毁了她自己更加的残忍啊……
“靳司洵,放过沈家吧!他们是无辜的,就因为我所以你要毁了一个无关紧要,对你没有任何伤害的沈斯迦?”
迟眠缓缓闭上眼睛,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外流。
“无关紧要?可我这个人偏偏喜欢对无关紧要的事抓着不放!”
她低声的哀求着:
“靳司洵,求你了,放过沈家,我会乖乖听话!”
靳司洵挑起她的下颚,阴狠的笑着说:
“宝贝儿,你忘了沈斯迦用照片毁了你吗?我可是在帮你啊!”
“你现在有了软肋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这下你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你只能跟我一起下地狱……”
他用力的掐住迟眠纤瘦的脖颈,仿佛一用力随时都有可能掐断了。
迟眠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像是快要不濒临死亡。
靳司洵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心里满意的笑着。
“沈斯迦的命,暂时拿捏在你的手里,你要是不乖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滑动轮椅往门的方向走,走到一半他似是想到些什么,停下了轮椅。
回头冷冽的看了一眼迟眠,眼神阴森的渗人。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刚刚选了沈家生,那迟家只能死了,这是一个多好的选择啊!”
迟眠不可置信的,眼睛睁的浑圆的看着靳司洵。
“你说什么——!”
“你在骗我?你刚刚明明说的是沈家!”
靳司洵玩味儿的笑了笑,带着磁性低沉的声音说:
“啧啧,没人跟你讲过商人的话不可信,有得必有失吗?迟眠你可不能太贪心啊……”
说完他就滑动轮椅走了。
迟眠绝望的趴在地上,篡起了拳头重重的捶着地板,低声的哭泣着
“靳司洵,如果没有在那场宴会上招惹你该多好啊……”
她痛到呼吸和心脏,连同四肢百骸都是抽着抽着的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