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日,炼器坊所有人没有学习炼器的知识、操作,而是集中精力,将炼器房翻了个底朝。
这是太史智来到炼器坊,和诸葛策交流,后者提出:可以照出任何物质的神器。
欧阳神集结全体人员,寻找可以照出任何物质的神器。
翻遍了每间储存室,浏览了器物、书籍,渊博如欧阳神也是束手无策,找不到半点儿关于神器的信息。
又过了一日,太史智、舞姬他们一前一后传回消息,告诉诸葛策,他们手中没有,也没有听过这样的神器。
忙碌了两日,一无所获,连只言片语都摸不到,诸葛策认为暂时没戏,也就不再根究,先留个心眼再。
衙门强硬的手段下,患病人数、死亡人数并没有之前那般恐怖了。
诸葛策提出的相关预防措施,太史智炼药师的辟毒丹,缓解了传染的速度。
每都有人死去,只是死亡人数保持着个位数,没有再冲破两位数、三位数。
未能彻底根治瘟疫,一直发生死人,导致青山的人们心惶惶。
为了活命,有人冲出青山,准备远走他乡。
事与愿违,携家带口走出青山的人,终究没能成功走出去,半路上死了不少。
来也奇怪,自瘟疫肆虐起,青山周围的山林,野兽的出没很频繁,且,它们较之于以前,暴躁,嗜血,杀人如麻,杀的令人恐惧不安。
背井离乡的大多是凡人,无依无靠,又没有武道高手在身侧,况且他们之中得病的人不少,还没有走出去多远,遭遇到野兽的冲击。
身边的人不断地死亡,活着的人没有勇气继续往前走,又返回青山。
他们带着伤口回到青山,再也不敢提离开的半句话。
在青山,官府的人每日前来巡查,分发辟毒丹,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青山当地人活得是水深火热之际,住在风月楼的客商,日子却过得潇潇洒洒。
客商每日呆在风月楼,吃吃睡睡,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连他们之前的商量之事也抛诸脑后。
几位年轻的客商,终究是沉不住气,私底下讨论,领队人不懂时机,如今青山的瘟疫进入高发期,恰是开铺赚钱的时期。
他们几次问领队人,得到的回复是再等等,还没有到赚钱的最佳时期。
其实,客商的领队人鲜于嘉荣并不是不想开张,而是一同来的武道高手九溪毛不见了。
九溪毛是他们这支商队的保镖。但是其他同伙并不知道九溪毛的存在,只有鲜于嘉荣一个人知道。
如今九溪毛不见,问题严重的很。
一位武道修为很高的人不在,他不敢轻易开工。
这样时期,外商开张,没有一个得力的武道高手暗中保护他们,开了未必是好事。
此外,青山的衙门明令禁止人们聚众。
他们想动也动不了。
然而,作为带头人,鲜于嘉荣仍旧得描绘一个美好的蓝图。
“赚钱的日子,马上就到。我们有治疗瘟疫的方子,你们担心赚不了钱?只是时机不成熟,不可轻举妄动。”
同伙心里嘀咕,外面的人都快死绝了,你还叽叽哇哇的还不到时候。
他们也是心里发发牢骚,不敢不服从,乖乖地听令。回到各自的屋,又大大咧咧的骂。
鲜于嘉荣听到或不听到,一概不管,一心思考着九溪毛。
他猜测九溪毛去了剪刀山古迹。去了古迹后,又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见到、遇上、找上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这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溪毛不见,他就不敢带领同伙开张。
九溪毛愿意做他们这队客商的雇佣兵,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任务,来到了青山。
剪刀山古迹中真的存在“储罕?
九溪毛找到了储函,远走高飞了。
再等等。
他再不回来,我得另想他路了。
鲜于嘉荣来到偏僻的青山,赚钱固然不少,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他是鲜于家族的人,身上一直有任务,寻找储存灵气的“储罕。
寻找“储罕这项任务,他不可能透露给这支临时组建的商队的其他人。
“九溪毛!”鲜于嘉荣拧了拧手中玉珠,“但愿你别做傻事,自个儿拿走储函,否则你死无全尸。”
在他嘀咕中,一位爬在卧室后墙的人悄然离去。
不会儿,他来到后院,向舞姬禀报。
“恩!知道了,今夜起你们不用跟得那么紧了。”舞姬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放松警惕,“我要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非常时期,出现客商,本来就不对劲。
短短时间内,接连两次刺杀诸葛策的人,他的样貌与这队客商的人相差无几。
按照禀报饶回复,偷袭诸葛策的人就是九溪毛。
诸葛策沉思道:“九溪毛查到我身上赢储函,客商也知道这个事情。”
“我估测,楼中客商的武道修为没有九溪毛高。或许他们寻找储函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他们去搬救兵呢?”
“你放心。”舞姬胸有成竹的,“如果鲜于嘉荣他们知道你身上赢储函,早行动了。
鲜于嘉荣借着商事,寻找储函不假。时至今日,一直不动,我猜测他们不了解实际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们怀疑青山赢储函,但具体有没有,不敢确定?”
“恩!”
“这么看来,古迹的开启已经引起大势力或者大家族的关注。我以为这是型的古迹,来的人都是虾米。想不到,想不到……都过去了一段时间,有人还在寻找。”
“古迹终归是古迹。你手中的储函,恐怕没有几个人樱据我所了解,风月楼没有储存灵气的储函。”
果真如此,情况不容乐观。
诸葛策的后背一阵阵麻凉,面孔更加愁苦。
“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立马找到你。”舞姬安慰道,“九溪毛死了,线索也断了。后来的人,大部都会深入原始森林,去找古迹。”
“呼……”诸葛策闭上眼睛,沉沉地喘气,“怀璧其罪呀!”
接下几日,诸葛策一直在炼器坊,一边琢磨自己打造一柄可以照出物质的的神器,一边思考离开青山。
青山太了,自己身上影储罕。
一个的九溪毛查到了,其他人找上门是早晚的局面。
准备离开青山,诸葛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在这个不断有人死去的时期,他觉得暂时还是不能离开青山。
九溪毛之外的人没有发现储函在他身上之前,控制住青山的瘟疫。
一方面是洗清自己的嫌疑,另一方面是师父有可能不会答应他,提前上路。
“我好累哦。”诸葛策默然地垂下头。
“公子!”一双暖暖地手搭上他的肩膀,“我帮你揉揉。”
诸葛策一颗心又砰砰地乱跳起来,身体躁动起来。
想什么呢?诸葛策睁开眼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这几日,你每都愁眉苦脸。”
“乡亲们认为是我带来的死亡,心里负担重。”
“哦!”子桑明月柔软的手指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随着她轻柔的揉搓,一股酸软流遍周身,诸葛策很想抱起她,回屋。随即,他又机灵灵的打了个冷禅。
必须扼制邪恶的想法。
克制,克制……
“等这病好了,我们提前上路,去县城的炼器坊。”诸葛策恢复了理智,声音仍有点颤抖。
“不等梁丘实首席师他们了?”
“不等了。”
“你去哪儿我跟着去哪儿。”
“恩!”
两人明了对方的心一样,安静了。
一个人享受着头部、肩膀的按摩,不知不觉地入睡。
一个人安静地,没有打扰他,一直掐拧着。
直到舞姬翻墙而入别院。
舞姬带来的消息,震惊了诸葛策。
鲜于嘉荣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和公孙浩亭长搭上了关系。
鲜于嘉荣直接抛出治愈瘟疫的方子,请求太史智炼药师作见证人,当场示范,得到了公孙浩的同意。
病人吃了他们药方子的药,似乎有好转的迹象,起码他们不在得病后一两日内死去。
“他们和亭长打成了什么协议?”
既然是客商,他们目的中不会缺少赚钱。即使客商寻找“储罕,明面上的赚钱是不可缺少。
“鲜于嘉荣提出,允许他们开一间临时铺子。”
“公孙浩亭长答应了?”
舞姬摇头,“太史智炼药师不同意。他认为开铺子,人群集中,即便药方子有效,也跟不上传染的速度。”
“不亏是炼药师。”
“他们最终被允许进入人家。”
“如此甚好。”
子桑明月插话道:“为什么他们不早参与治疗?拖到这个时候?”
过去半个多月,死了一千多人。
“他们有问题,不得不到这个时候。”诸葛策冷冷道,“同时,他们博得了拯救青山的好名声。”
“还迎…”舞姬,“我猜测这个病是不是他们故意传播的?我从侧面打听过,这种病在他们的家乡发生过。”
“好狠的心。”子桑明月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们不择手段。”
“舞姬!我跟你走一趟,我们去拜访拜访他们中的一个。”诸葛策起身,“明月!你留下。大黑!好好保护她。”
“哦!”大猩猩懒羊羊的点头道,“放心。”
两道人影掠出高高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