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地寒风中,那具尸体咔擦咔擦的晃荡。
那群身强力壮、面目狰狞的人,各个紧握器物,瞪着马车、人和马匹。
熊熊火堆嗞嗞地燎舞着火舌,蒸发着瓢雪。
“交出你们身上所有钱财。”身形最高的壮汉大刺刺地抬着大刀。
大刀砸入雪中,嘭的一声,飞起雪花、冰块。
“动作麻利点。”又一位疤子男阴沉沉的出声,脱下身上厚厚的貂皮,慢腾腾地起身。
他一出口,其他壮汉很乖巧地保持了安静。
疤子男咔哒咔哒的扭动了几下脖子,“还是那句话,你们离开,只能剩下一条裤衩。”
他抬起头,凶狠地眼神落在鲜于嘉荣的身上。
其他壮汉无声地扬了扬手中杀人器物,其中几个吐了吐浓黄色的口痰。
骂德的。鲜于嘉荣心里骂了一声。什么人,在官道上明目张胆的行凶。
他一手按着马儿的脖子,微微地回头,看了一眼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人好像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到现在没有任何的反应,很安静。
而那群凶狠地拦路人悠哉悠哉地挪动脚步,似乎马上动手了。
鲜于嘉荣按着马儿脖子的手,使了使力气,松开,抬起脚步。
他很想呼叫诸葛策,制止这些凶横的拦路人。但是他最终没有呼叫,因为两一夜来,他明显感觉自己被诸葛策怀疑了。
现在是表明忠诚的时候了。
他给自己打气,准备豁出去了。
勇敢的面对这群壮汉。
“你一点都不像护卫人。”疤子男冷冽地盯着穿着鲜丽服饰地鲜于嘉荣,“车上究竟是什么?”
他嗅了嗅鼻子,“嗯!你身上有商人特有的气味。”
鲜于嘉荣落回抬起的脚,“大侠!的就是一位行脚的客商,这些金子银子,你们拿去……”
他从马背上解下一口袋的钱财。
他非常的舍不得,毕竟赚来的这笔钱财,不容易,差点将命都交代在青山了。
“各位大侠!我们是商人,身上的钱财就是这些,你们拿去。让我们过去。”
“呵!”疤子男瞪了一眼鲜于嘉荣手中的袋子,懒洋洋地坐回椅子,“你是商人,同时你是修炼者。也交出你身上的灵力珠,留你们一条裤衩。”
“大侠!求你们高抬贵手。”鲜于嘉荣被他们盯得不敢往前挪步,高高地提起袋子,摇晃示意,“我们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在这口袋里了。你们拿去,放过我们。”
他心里叫苦不迭。老爷!我真的是商人,武道是防身,遇上你们,我倒霉。
“灵力珠。”疤子男嗅了嗅空气,“我闻到一股精纯地灵气。”
其他壮汉恶狠狠地喊道:“拿来。”
鲜于嘉荣又回头瞟一眼,马车上的人依然很安静。
他真想大声喊你们想要灵力珠是儿科,车上有一个可以储存灵气的盒子,你们赶快去抢呀。
“大侠!我们真的是商人,没有灵力珠。”鲜于嘉荣双手托起袋子,“你们是武道修炼者,知道灵力珠不是顺便可以弄到手。
我也想要灵力珠,售卖,赚钱。可惜我没有得到过灵力珠。”
“废话真多。”疤子男挥手,“砸了他们。”
前一秒钟闲庭漫步地壮汉,听到疤子男的下令,如恶狼扑食,瞬间包围了鲜于嘉荣和车夫。
疤子男和另外三位围住了马车。
六位马车夫被吓得脸色都铁青了,呆呆地盯着凶横地拦路人。
鲜于嘉荣双手奉上钱袋子,依旧哀求:“各位大侠!高抬贵手,你们拿走所有钱财,放我们过去。”
同时,他注意着对方地举动。如果拦路人出手,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啪!一壮汉甩动鞭子,“钱,我们要灵力珠我们也要。”
“大侠!何必动手呢?我们的钱财全部在这儿了。”鲜于嘉荣迅速收回钱袋子,右手去拉飞来的鞭子头。
“找死。”动鞭子的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咔!鞭子头擦着鲜于嘉荣的手掌心过去。
“大侠!呃……饶命……”鲜于嘉荣的手掌热刺刺地。
“反抗?”另一位壮汉一脚踢在马屁股。
哕哕!马匹晃头甩尾。
咚咚!四蹄,乱蹬。
鲜于嘉荣差点被惊吓地马匹拱翻在地上。
六位马车夫,叽哩哇啦的惊喊着,到处跑。咚咚吣几声,他们被壮汉敲晕,倒在冷冷的雪地,不动了。
啪!啪!啪!甩鞭子的人接二连三地出手,不是打着马匹,就是打着鲜于嘉荣。
鲜于嘉荣嘴里喊着大侠饶命,躲开鞭子。被鞭子追得,拔出裤带软剑的时机都没樱
“哈哈……”看着鲜于嘉荣手忙脚乱的躲开鞭子,壮汉们放肆大笑。
疤子男暂时没有上马车查看,也一同看着猴子般上蹿下跳的鲜于嘉荣,着话。
“商人最大的买卖就是灵力珠。既然你是商人,身上没有灵力珠不过去。”
“你这位护卫不称职,不听话,我只能对车上的主人动手了。”
“你乖乖地躺下。”
疤子男向鞭子男示意。
啪!鞭子头击中鲜于嘉荣的脑门壳。
鲜于嘉荣顿时被敲得晕头转向,旋地转,身子一直坠落,“公子!我……”
咚!他倒下了。
“早交出灵力珠,不就完事了?”
“他想当一下猴子,表演,给我们取乐取乐。”
“……”
其他几位拦路人有点抱怨的捆绑了鲜于嘉荣和六位马车夫。
疤子男回头看了看马车。
从开始到现在,马车很安静。
如此安静的马车,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车里的人早被吓晕二是车里坐着高手,不屑于出面。
外面的七位都被自己这方控制了,马车一直很安静。
疤子男相信车里人被吓晕。若是高手在车内,不可能不出一声气。
高手都不允许别人动自己的人。
至此,他们捆绑了外面的人,这不是动的问题,而是直接挑衅了,是面子的问题了。
有人在路上拦截,下手全被控制,路边的大树上挂着一具尸体……车里一直安静。
明车内的人不是高手,或者没有人在里面。
疤子男嗅了嗅空气,闻到一股精纯的灵气味。心里道。难道一车子都是灵力珠?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同时,疤子男感觉一丝丝地心悸。
他出手拦住一位准备上马车的壮汉,“心!我感觉这车,有点古怪。”
“有什么好担心。”准备上车的人还是停止了。
就在那位同伴抬脚之际,一股寒意飘过心头。
“有点奇怪。”疤子男终究不敢大意。
“疤子哥!我们都捆绑了护卫人和车夫,而车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用担心。”
“我猜想,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
几位壮汉根本不将马车当一回事,就如马车是自己家那样,没有危险,直接上去就得了。
而疤子男不这么认为,多年的刀尖舔血,又有刚才的一股寒意,总觉得马车怪异。
心为上。
疤子男脸色凝重起来,沉声道:“少废话。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好你们手中的器物。包围了马车,再动手。”
五六位壮汉不敢再开玩笑,认真起来,将马车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呼呼……疤子男的鼻子用力地吸了吸冷冷的空气,扬了扬手中槊。
被捆绑的鲜于嘉荣一直盯着马车,很奇怪。
自己和车夫都被人控制了拦路人都包围了马车。
车上的诸葛策他们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
自认识诸葛策起,鲜于嘉荣就认为诸葛策是一位满腔正义的人,早应该出手,制止这些人。
难道诸葛策看出自己没有奋力抵抗,怀疑自己和拦路人是同伙?
鲜于嘉荣打了一个冷颤,后悔自己没有拼命,微微地抵抗一下,就被对方擒拿。
好像真的这么一回事了。
哎!
鲜于嘉荣自己骂了自己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
和诸葛策接触了三个月左右,他什么性格,了解了不少。为何自己突然取巧呢?
更何况拦路人与自己不是同伙,是真的遇上了劫匪。
自己造自己的孽呀!
确如鲜于嘉荣所想,诸葛策、子桑明月和欧阳神保持不动,就是有了疑心。
“鲜于嘉荣极有可能与他们是一伙。”诸葛策短剑在手了,“他放弃抵抗,成为他们的俘虏,不通。除非他们是一伙人。”
他这么一,另外两位好像觉得这么一回事。
鲜于嘉荣的战斗不可能这么差劲。再者拦路人好像并不是厉害到几下就击倒鲜于嘉荣。
那一夜与野兽异禽的战斗,鲜于嘉荣的战斗力蛮高的。武道修为起码不低于武者中期,为什么今瞬间就被人控制了?
“明月!”诸葛策竖耳静听,“你的嗅觉能不能闻到其他更危险的人?”
子桑明月摇摇头,“我扑捉到的气息就是马车外的拦路人。嗯!还……还有村子里面……”
她细细地辨别着,面露惊恐,声着话:“村子里死饶气息很浓重。”
“什么?”欧眼神很震惊,有点不相信,“官道上的村子出现死亡,不正常。”
“是很多的死人。”子桑明月关闭嗅觉,她不想再闻那股浓浓的气息了。
诸葛策的警惕性更重了,拉开一角帘子。
见到拦路人慢慢地靠近车辆,和不远处正挣脱着绳子的鲜于嘉荣。
“我倒是要看看你。”诸葛策紧紧地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