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飞中的人影,并没有想象中的飞起砸地,而是张开双手释放真元,轰的一声,击中脚下的土地,稳住身子。
“咳!”一声很轻却有点吃力的咳嗽,他缓缓地出口,“即墨兄!老夫我小看你了。”
倒飞出去的人是鲜于离,调整气息,压制汹涌的胸口。
他并没有急着反扑,或者启动阵法攻击,稳住身子后,慎重的盯着即墨离。
“鲜于兄!今日之事,是不是应该到此了?”即墨邪松了松麻酸的手掌,“你们还我的徒弟。”
即墨邪不想再打下去,与鲜于家族纠缠越久,越容易暴露行踪。
他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因小失大。
“即墨兄!你口口声声说诸葛策是你徒弟,还有那位嗅觉灵敏的子桑明月也是你的徒弟。如何证明?”
鲜于离瞥见自家人守住了阵法的每个启动位置,还有一部分人去搜查诸葛策。
笼罩了整座殿堂楼的阵法没有被破坏,证明诸葛策还在。
鲜于离决定拖住即墨邪,给家族的其他人创造找诸葛策和“储盒”的时间。
“既然你不相信,我只能出手了。”话音一落,即墨邪人影从原地消失。
与鲜于家族拖得越久,对他即墨邪越不利。
第一道口鱼龙混杂,不能保证其他人不察觉到此处的动静。
虽然双方都不愿意招惹更多的人,但是即墨邪更不愿意暴露行踪。
“你只管出手好了。”鲜于离似乎清楚即墨邪的处境,有意拖延时间,“今夜谁赢谁输,还未知。”
他们都心知肚明,动静太大对大家都不好。
所以刚才交手的大部分时间用的是肉体,偶尔几次的真元对决,也都是在掌控的范围之内。
“你有意拖延时间,好其他人转移我的徒弟,可惜我不会给你们机会。”
“哼!”鲜于离一个飞升,离开地面。
在陆地上,对手即墨邪的极速步伐是举世无双,而他处于劣势的一方。
御空飞行,两个人的实力相差不大。
鲜于离打算在天空与之交手。
消失的即墨邪没打算偷袭鲜于离,几个瞬移间,第一层楼被他扫视完毕,继续朝第二层去。
“即墨邪!”鲜于离凭借阵法,追踪到即墨邪的身影,“你今日是铁了心与我们鲜于家族作对吗?”
突然间,鲜于离的火气不是旺,而是非常的旺盛了,若有可能,他很想杀了即墨邪。
当年,他从即墨邪手中夺得一块奇石,同样代价不小,身负重伤,在床上躺了一两年。
导致他的修行没有了之前那般的速度,受到了影响。
被即墨邪震退,心中的怨气已经出来。
“即墨邪!今夜,你会死在此地。”新旧仇恨相加,鲜于离非击杀即墨邪不可了。
之前为了抓获诸葛策、子桑明月和“储盒”,一直强调自己理智,遗忘当年之事。
特么的。他很谦让了,反而三番五次的遭受即墨邪的纠缠。
即墨邪消失后对他下狠手,鲜于离还想得过去。而对方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满地找人。
这不仅是纠缠,还有被羞辱的份儿。
太欺负人了。
同样水准的人,何必如此羞辱人?
好吧!既然你羞辱我,休怪我无情。
鲜于离的一缕灵魂融入阵法,洞察即墨邪的行踪。
“想跑?”鲜于离的一道无声无息的真元飞向即墨邪。
即墨邪一个瞬移,避开飞来的真元,“鲜于兄!我们何必相互残杀?我只是想带走我徒弟,你们不用拼命吧?”
即墨邪不怕鲜于离,是担忧他背后的家族。
他不得不感慨,人多力量大,而自己呢?从师父到自己,从自己到徒弟,单传。
要人没有人,要财没有……
哦不!
他是有财侣法地,可惜它们淌着睡觉,起不来任何作用。
诸葛策不能走我的老路
即墨邪瞬移,躲开鲜于离的攻击。
“受死吧!”鲜于离打出了漫天的力量,裹向即墨邪。
“鲜于兄!何必苦苦相逼?”即墨邪一点都不慌,很轻易的挡去攻击,“你放了我的两位徒弟,我们各走各的路。”
鲜于离愤怒出离,攻击不断,“可笑了。今日你是诚心捣乱。我不怕引动全城人的注意力,想必很多人等着你的出现,哈哈……”
即墨邪领教过鲜于离的手段,否则当年的宝物不会被夺走。
鲜于离是为数不多的人,从即墨邪手中夺走宝物的人。
即墨邪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形,他停下脚步,“鲜于兄!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诸葛策和子桑明月是我徒弟,他们哪儿得罪你鲜于家族了?我哪儿得罪你鲜于家族了?
今日,我很给你面子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狂?你也不想见到我疯狂的状态。
我发狂起来,对大家都不好。依我看……”
鲜于离硬生生的打断:“够了,你不用走了。”
他开启了阵法。顷刻间,红光满堂的高楼,嘭嘭!遭受到巨大的压力而裂响。
咔嚓咔嚓!虚空同样被压缩得爆裂。
即墨邪瞅了瞅阵法外面,一颗悬挂的心放下了。
他以为鲜于离不顾外面,弄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招来其他人,还好在大阵法的遮挡下,里面的大风大浪没有泄露出去。
“你不仁,我不义。”即墨邪冷眼起来,“我本好好的带着我的徒弟在此地,你却来败我的兴。”
即墨邪不再一味的避让,几个瞬移,出现在鲜于离的前面。
鲜于离冷笑:“呵呵!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一道传音进入他的耳朵:长老!我们找到诸葛策那个小子了,他在最高的一层楼。
鲜于离嘴角冷笑了一下,继续启动阵法,凶横的气息涌向即墨邪。
轰!即墨邪打出一道冷冽的掌。
嘭!鲜于离瞬移,拉过一道阵法的无形之墙,挡住大大的手掌。
“想走?”即墨邪施展极速步伐,穿过挡住自己一掌的无形墙,追击而去。
“我拖也拖死你。”鲜于离没有正面与即墨邪刚,极速的避退,拉过一道道无形之墙,以此消耗即墨邪的真元。
鲜于离有绝对的自信拖垮即墨邪。毕竟即墨邪与他是武皇,而自己又加之了一个阵法。
他一边退,一边诱敌深入。
他准备报当年的一掌之仇,不弄死即墨邪,也要让他尝尝重伤的滋味。
即墨邪一次次击溃迎面而来的一道道无形之墙,以自身的真元碰碎一道道强度不小的无形之墙,恐怕不妥。
于是,他思考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摧毁它。同时,他看出鲜于离的心思。
“你太狠毒了。”即墨邪一个降落,身子钻入地下。
“想逃?”鲜于离胸有成竹的大喊,“当年你打我的一拳,如今我加倍奉还。”
他的一拳击向大地。
地面下好像有一头头野兽咆哮,嘭嘭!地面一凸一凹。
咚咚!一道道力量穿透泥土,追上即墨邪。
即墨邪冷笑一声,一个空间挪移,人出现在高楼的最高一层。
与鲜于离打斗中,即墨邪可没有完全用力,大部分的心神扫荡殿堂的高楼,扑捉鲜于家族的行踪。
当他遁入地面下的一秒钟,找到了被藏于地下室的子桑明月。
在施展空间术的之际,即墨邪带走了子桑明月。一同到了诸葛策所处的最高一楼。
咔嚓咔嚓!最高一楼的虚空爆裂。
一位武皇正在逼问诸葛策,准备拿走“储盒,猛地回转,见到虚空中出现的人。
“你……”
“抱歉。”即墨邪手中出现一柄锋利的匕首,“我不能让你见到我的面容。”
“不……”
嚓!即墨邪的匕首砍掉了这位武皇的脑袋。
旁边几位武师连惊恐声都来不及发出,啪啪!被即墨邪一巴掌拍成肉酱。
“走了。小子!”即墨邪拉起气息紊乱的诸葛策,遁入虚空。
即墨邪操控虚空,寻到一件布置阵法的神器,一脚踢飞了它,蹿了出去。
鲜于离轰轰的轰击地面,突然感应到阵法的波动,飞升,见到东南一角的一件神器被坏掉,那个位置出现了隐隐约约地破洞,“我……”
“长老!”有人赶到最高一楼,见到满地的血肉和一颗掉落的脑袋,大声呼叫,“长老!不好了,我们的十三长老,他……”
“什么?”话音未落,鲜于离飞入最高一层楼。
十三长老的下半身从脖子断口处突突的喷着血,脑壳掉落在一边。
其他几位年轻的弟子,血肉模糊的横躺。
“什么人干的?”鲜于离大吼,屋顶的瓦片乒乒乓乓的震落。
“咳……”无头尸身好像有咳嗽声,“我……”
鲜于离立马附身,扑捉那一道虚幻的灵魂力的讲话。
他很想听清楚十三长老死前逃离出去的一缕灵魂力的念词。
“咳……那……是……“萦绕尸体的一缕灵魂力越来越虚弱,还没有讲完,消散了。
“是谁?”鲜于离悲痛的呼叫,“是谁?”
咚咚……乒乒乓乓……整个殿堂楼被他愤怒而悲痛的呼声震得摇摇欲倒。
鲜于离悲痛喊叫时,即墨邪操控空间,带着子桑明月和诸葛策远离了殿堂楼。
“我们干嘛来这个地方?”诸葛策终于缓过气,“不怕被雷电劈死吗?”
没错,即墨邪带着两个人回到诸葛策着雷劈的废弃的街道。
“全城只怕这儿安全了。”即墨邪带着两个人进入一间阴暗、爬满老师的老旧屋子。
他一挥手,屋子干净明亮了,“我施展的空间术,有人必然会发现猫腻。一旦他们将空间术与渡劫联系在一起,我们的处境会非常不好。”
“老鬼!你应该一开始就大开杀戒。”
诸葛策的脑海中回荡最后一幕:即墨邪持一把匕首,如砍鸡头,戮杀一位高手,一把掌拍死三四位武师。
“为了她。”即墨邪指了指子桑明月,“鲜于家族的人用真元遮掩她的气息,你以为很好找吗?”
诸葛策顺着他的手,见到子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