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阿福又又又被绑架啦(1 / 1)我是多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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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从士兵口中打听到很多关于达亓国的事,达亓国的大汗久病在床,基本上已经是一个光杆司令,大台吉早就手握实权,就等着大汗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了,但是在大汗和百姓心中的继承人却是二台吉,可惜那个二台吉从小就与世无争,他虽热爱自己的子民,但是他并不想争权,更不愿意兄弟反目,所以他只是一个好台吉,不是一个好的继承人。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大台吉也算是一个无赖,他会使用任何他可以用到的办法,只要最后能够达到自己目的,他嗜血成性、穷奢极欲,喜欢声色犬马,他手下的将士要么就是助纣为虐跟他一样的人,要么就是受到威逼恫疑不得不为他做事的人。

“阿福!”

安时听到帐外有人喊她,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们都以为安时是男的,所以直截了当就进来了,幸好安时够警惕,只是坐着,她连睡时都不敢解发和宽衣。

他们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其中一人说:“阿福,你今日发现西王蛰和替受伤的弟兄们疗治的事,宋将军他们说要好好谢谢你,杜将军特地让我们来请你到主营去!”

安时定了两秒,大脑迅速转了一圈,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叫起来:“哎呀,不行啊,我今天以身试药,这肚子啊一直都不舒服,我就不去主营了,拜托各位弟兄帮我转告两位将军,说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由于小人身体不适,为了明日还能好好给弟兄们疗伤,就先歇下了。”

“可你刚才还跟我们问达亓国的事聊得好好的呢!”

安时强颜欢笑:“那个……放心不下国事嘛,国事多重要啊,这问一问达亓国的事,也算是呃……知己知彼,对,知己知彼才能想到更好的对付他们的办法嘛。哎哟我的肚子……你们快走吧,我要休息了,不然明日就没办法替受伤的弟兄医治了,走吧走吧……”安时一脸痛苦地朝他们挥手。

“那好吧,阿福你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去回禀将军。”

安时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她这一留,却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西王蛰前来下毒一事,并不是单独行动,和他同行的另一人,看到西王蛰因为被慕军营中的医工长发现到最后被捕,都一直不敢声张地躲在一旁观望,发现这个医工长不但能够识毒,而且能够将断肠草变成治疗受伤士兵的草药,便偷偷溜回了达亓军中,并将此事报给了钟离赤岗。安时住在猎头军的营帐中,周围需要大片的空地来安置受伤的士兵,所以她的帐房相对偏一些,而她又不能往主营的方向去,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受伤的士兵这里,这正给了达亓人下手的好机会。

安时刚准备睡下,这时帐中突然来了两个人,她还讶异着不是刚刚拒绝过了为什么宋将军还让人来请,但发现氛围不对劲之后,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已经被用迷魂香巾捂晕了过去,当她醒来以后,已经是送到达亓军的军营中了,她手脚都被绑在木架上,头重重地低着,耳边先听到的是女子亲昵的嬉笑声,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抬头望去,坐在主座的那一个人,宽头圆面,腮骨横突,一双穷凶极恶的眼,满脸的长须短髭,怀里坐着一个极其妖娆妩媚的年轻女子,正抱着那人玩乐,主座之下两排坐开,大概十几人,每人座上都有美人陪着斟酒送食入口,都是相差不多的一路人。

安时觉得头沉,猛地摇了几下头,眼里看到的东西才更清楚一些,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个猎物一样被绑在主座下两排人的中间,她愕然地往那主座上的人,猜想他就是钟离赤岗了,而主座上的人也见她醒了,嘴边露出阴深可怕的笑来。

“大台吉,”席下其中一人开口,“我看,直接宰了这小子,帮西王蛰报仇!”安时瞟了那人一眼,又低下头来,心里只有两字:完了。

“按我说,应该先把他的头剁下来,再把身体剁碎了一起扔到慕军的营前去!”安时顺着声音望了一眼说这句话的人,恨不得自己先将他碎尸万段。

“大台吉,”是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你们这些人啊,都那么粗鲁,”她边说着边从钟离赤岗的怀里站起往安时走过来,“对待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用宰啊剁啊的呢。”安时瞪大了眼看她,她笑得花枝招展,伸起细长的右手挑起安时的下巴,然后再靠上前来把手绕到她的头上把她绾起的发髻轻轻地取掉,安时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肩滑落下来,眼前那女子笑得更媚了,“哟,男儿装时就是个美男子,看看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蛋儿,再打扮打扮,可岂止是迷倒众生啊。”

安时一脸嫌弃地转脸躲开她那讨人厌的右手,摸来摸去的,有毛病吧。

大台吉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时,席下又一人带着调侃和嗤笑的语气开口:“好啊,原来是个女的啊,不过这从慕国来的美人儿,的确是美得不一样啊!”

“大台吉,要我说,把她先松了,陪你好好玩一玩!”

安时此时是真的觉得害怕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在座的大概没有一个是好人,接下来应该如何自救呢?

而此时,一个与座上所有污浊的人都大相径庭的男子站在安时的身后,他绕过安时直接走到钟离赤岗的面前,向前揖手,语气严肃又带些气愤:“大台吉,今日一战我军大败,众多的将士们尸骨未寒,如今大台吉却在此处与其他将领饮酒作乐,怕是甚有不妥吧。”安时从他背后望他,此人盔甲披身,一身正气,举止也颇有些气度不凡,而且能用这样的口气和主座上的人说话,难道他......

主座上的大台吉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开口:“赤羽,我知道今日,你损失了很多手下的兵将,可这慕军只是一时得意而已,相信我,很快他们就会尝到全军覆没的滋味了。”说完后,钟离赤岗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跟前,搭着他的肩,指着他背后的安时,然后接着说:“你看,今日我军失利,都是因为慕军中的这个医工长,她害死了我们的强将西王蛰,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任你处置,你觉得如何啊?”

可是那人并没有回头,安时定定看他,如果他真的是自己曾见过的那个钟离赤羽,那所谓相见不如偶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用了,”他冷冷地说,“末将只是希望,大台吉能够多为那些死去的将士多考虑一些,不要让他们白白牺牲。”

“哈哈哈,”钟离赤岗冷笑了几声,“已经死了的人,还考虑什么?你先退下吧。”

安时看着那人的肩倔强地僵了几秒,心想,有这样的大哥他一定很难过吧,只见他默默站了一会儿,可那大台吉背对着他并不再作声,他也不想再跟这里的人多待,只好转身退下去。但是一转过身,他刚要迈出的脚步却骤然停住了,安时正茫然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也停在了她的脸上,钟离赤羽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心里却一惊:是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离赤羽的心像是突然漏了几拍,但却依旧面不改色,只见他又转向钟离赤岗,沉下声来:“大台吉,这个女子,末将还是带走吧。”说完也不等他回头,便自己上前来给安时解了绑,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带出了营帐,而身后的嘲讽和讥笑声又是响了一片。

钟离赤羽把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他满脸疑惑地问:“安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是那慕军的营中的医工长?”

安时沉默了一下,她还有点不太了解眼前这个人,还是留心一些,先忽悠一下吧。她慢慢低下头来,声音里有些沉重地回答:“我来这里寻我的亲人。”

听了她这一句,钟离赤羽的目光变得柔软下来:“那你的亲人在哪里?”

他看不懂她的表情,但听到她低声地答:“战死了......”

钟离赤羽愣住了,眼里暗了下来,“那你......”

“我是被你们的人迷晕了抓到这里来的,”安时打断了他,抬起眼来,故作轻松地问:“你是达亓军的二台吉吧?”

钟离赤羽愣了一下,木讷地点了点头,她原来已经知道自己向她隐瞒身份的事了。

安时从他面前走过,背对着他,不声不响地从左手腕处解下那条白纱,把披着的长发束起,钟离赤羽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她左手腕处的伤疤在他那双暗眼里若隐若现,他心想,这一道疤是如何来的?怎么上一次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只见安时四处环顾了一周,单刀直入地说:“你是达亓国的二台吉,那这样算来的话,咱俩也算是仇人了。”

“我,不是......”钟离赤羽转过身来看她,脸上带着内疚。

安时回过头来,淡淡笑了一笑,闪烁迷离的双眼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境,她又问:“你跟大台吉是一样的人吗?”

钟离赤羽呆呆地看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是这样的女子,落入敌人的手中,不哭不闹,冷静沉稳,而且毫无惧色。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在座下坐了下来,看起来十分沉痛和憔悴,和安时第一次见他时看到的那个笑得温暖的翩翩少年郎宛若两人。

“安时,”他抬起那双黯淡的眼望向她,声音里充满了内疚:“对不起。”

安时摇了摇头,嘴角带些自嘲的笑:“这声对不起,大概不只是对我一人说的吧。”

钟离赤羽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突然有个小兵从营帐外一边叫他一边跑进来,是上次那个阿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看到安时在帐内的时候眼珠子突然停住了,整个人也愣在那儿,有些恍然地说道:“二台吉,这不是你喜欢的那位慕国姑娘......”

“你有什么事?”钟离赤羽眼神突然望向远处,不耐烦地打断他。

阿旦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地回答:“是大汗!大汗的病重,宣你速回大金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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