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辞将她覆盖在腿上的衣物轻柔的掀开，仔细的看着，“之前…是这条腿疼过吗？”

“是……”心脏莫名开始不听使唤的跳动了。

“具体是哪里…？”

她一听，瞬间不乐意了。

真是没出息，他开口哄了一句，自己就顺着他的思维走了，什么都还没有问清楚，如今还让他掀开衣服查看？

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死咬着牙不说话。

带点凉意的手指轻轻的按压了一下她小腿的肌肤，肌肤上出现了一点点红印又立刻消失了。

她倒吸一口气，被手指触碰过得地方泛起一阵阵热流，不受控制的心若擂鼓。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自己慢慢找了……”羲辞那低哑的嗓音传来，包含着一丝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忍耐。

“大…大腿外侧接近中间的位置！”她脸通红，说完便咬住了嘴唇。

“好，放松…”羲辞将衣物的左侧掀开整齐的叠至大腿中间。

他一寸寸的查看着，直到看见了一条极细的印子，瞳孔瞬间缩小，几乎可以肯定了。

用力按压了一下，便听见洂清浅“嘶～”的一声。

“疼吗？”

“针扎一般…”

接着羲辞用手指描绘了一个纹饰，洂清浅感觉跟之前看到他锁骨处的纹饰类似，而他的手指每次沿着描绘的纹理按压一下，她便疼一次。

羲辞收回手，将她的衣服拉扯好，再将她挪到了自己的正对面。洂清浅的脸已经由之前的红色被疼成了白色，她不敢看他，手里抓着裙摆。

“它发现你了……还打上了印记……不过还好…它没有进去过。”羲辞的语气里混杂着担忧与庆幸。

“墒吗？”

“应该是它。”

“那师父身上的也是吗？”

“嗯……我跟它做了一些交易…”

“所以，那天我看到神临时候的是它，你锁骨的纹饰才会红的如滴血一般。”

“是的……我…不想让它找到你…所以每年约定之时，便呆在东生殿的暗室里…”

“暗室？可是那天我见到墒，是在拱桥上！”洂清浅惊讶道

“出了点意外，观察者来了……还好你进来带走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羲辞拉起了洂清浅的手，这个动作如此自然，等他反应过来应该控制自己时，却不想放开了。

他觉得自己掌心的那双手如此柔软而富有生气，他贪念这即将失去的温软，只想在此时此刻自私的汲取，不去管以后的事情。

洂清浅愣了，她看到羲辞盯着她的手，露出了一丝贪念的神色。她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让他产生出这种错觉。

“手上有什么吗…”她小声的问了一句。

羲辞回过神，看向她的眼睛，却把手握紧了一些。

“有一些，我想珍视的东西。”

洂清浅歪了歪头，最近同她说话的人，似乎都爱上了打哑谜的乐趣。

罢了，至少，他没有在湖底容器的事情上继续保持隐瞒。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我还有很多疑问…很多，无法缕清的事情……但是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害怕从他耳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会尽自己所能护你周全……”

与所说的话不同，羲辞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让她觉得一阵空虚。

“你先好好休息，还有很多事……我想告诉你。但现在，我也有无法捋清的事情……”

他站起身子，慎重的对她说。

“请你，相信我…”

“好……我信你…”洂清浅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羲辞离开了，

月枝回到了她身边，洂清浅抬头看着它，似是想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一般，问到：“月枝，师父一直都是这样让人觉得……若即若离吗？”

月枝摸摸她的头，说道“以前他挺冷淡的，直到这几年才有了点烟火气。”

“小月枝认识师父多久了？”

“嗯……太久了…有点记不清了，大概200多年吧……”

“200多年啊……那他沉睡时小月枝也一直在他身边吗？”

“他没有沉睡啊。”

“可是…可是我之前听其他神官谈天，师父是祭祀家族啊，依照家族的血统，成为圣座的人用消耗自身生命力的方式来实现他人愿望，最长只能活到40岁。然而师父受到了神的眷顾，只是每隔30年便要沉睡一段时间，变成婴儿，而后快速从婴儿长至成人，难道是误传？”

“那是老妖怪为了糊弄梦泽王族整出来的传闻，啧～突然想起来他还欠爷好多换骨醪呢！”

“换骨醪是啥…”

“好酒！特别上头，那都是爷辛辛苦苦赚来的！”

“啊？你去散播传闻了？”

“那个传闻中他成人之前的状态都是我变幻的！让爷装那个禁欲的要死的老妖怪那么久，爷都快要炸了！”

“额……那…真是辛苦你了……哈哈”

“爷现在便找他要酒去！”

洂清浅只觉得眼前一阵风，月枝已经不见了身影。

糊弄王族吗……？因为活太久会遭到王族的忌惮，所以给了一个示弱的理由吗？师父……即便你全身都是秘密，我似乎也无法讨厌你，而且，现在的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一层一层将秘密剥开的感觉了呢。

自羲辞来了之后，洂清浅的日子仿佛又到了从前，依旧与燕翎伴着嘴，撮合芷鸢与竹喧，努力的练功然后应对羲辞对他的各种考察，撸月枝的头毛，一个人发呆。

葭月，天气越来越冷，洂清浅偶然有一天看见一个神官脖子上围了个毛茸茸的东西，看起来暖和而柔软，便去搭讪想自己也弄一个戴着玩。

“神官大人，请等一下～”她满脸笑容的跑到了那个神官身边。

“哦，是圣座的徒弟呀，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神官停下脚步。

“神官大人莫要说笑了，我是想请教一件事情，还望您莫要恼我。”

“这里是休憩的地方，看你比我年岁小些，便叫我姐姐吧，不用这么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