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翎继续让洂清浅练习，突然，洂清浅就掌握了基础心法。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下觉得奇怪，难道真的与那个眼睛一样的石头有关？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好像会了…”

“试试。”燕翎将骨鞭递给他，洂清浅轻易的将骨鞭变成了两米多长。

“真的可以了！”洂清浅非常兴奋。

“甩起来试试。”

唰唰两下，骨鞭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将院子内的石桌卷起丢到空中，而后又接住放到原位置上。

“再注入金系灵力。”

洂清浅应了一声，立即又耍了几招试试。此时骨鞭泛着金石一般的光泽。

“哇！燕翎！真的可以啦！”洂清浅兴奋的抱住了燕翎，脸上乐开了花。

“不可思议…你怎么突然开窍了？”燕翎颇为惊讶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能感受到了，也许昨日那个幸运小石子真的有用也！”

“什么幸运小石子？”燕翎嗅到了一丝异样。

“哦哦，我没跟你说，昨天很沮丧嘛……睡不着，就和往常一样去湖边发呆，结果碰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男孩，不知道是哪个神殿人员的弟弟，他给了我一颗幸运小石子，对了对了，我拿给你看看～”洂清浅在衣袖的口袋里找了找“给～就是这个～”

燕翎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小石子，神情严肃的问道：“那个小男孩长什么样子？”

“金色柔软的短发，还翘着毛毛，脸蛋粉嘟嘟的，一掐能掐出水来，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一开始像带着雾气一般的淡绿色，后来又变成祖母绿啦～”

“他告诉你自己叫什么了吗？”燕翎皱眉，下意识地握紧了石头。

“叫尧栖吧，我记得。”

话毕的一瞬间，燕翎一把将石头丢了出去，石子将整面墙击垮了。

“他.在.挑.衅！”

洂清浅看着垮掉的墙，惊讶与不明所以布满了整张俏脸。

“你是说那个小男孩？他给的石头有问题吗？”

“他是羲辞同母异父的弟弟。”燕翎转头盯着洂清浅，丝毫不掩盖眼里的怒气。

“弟弟？可是之前竹喧说师父三百多岁了，尧栖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吧。”

“羲辞看起来也只有二十来岁不是吗？”

“他们的血统也太令人羡慕了吧，不仅长得好看还不老～”

“羡慕？那是个灾难…不必羡慕。”燕翎摇了摇头，以表示不赞同。

“灾难吗？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非常恶劣…尧栖在八岁时，将他的亲族全部设计致死。”

“当真？可他当时应该还是个孩子吧，能有那么大的能力算计整个亲族？”

“神殿为了保证血统，一直都是近亲结婚。所以族内，即容易出天才，也容易出疯子……很不幸，他两者都占了…尤其是在他选择成为观察者之后，更加变本加厉。”

“血统…？那师父的父母也是近亲？”

“不是…羲辞的父亲是冰原的龙族…”

“那师父是半人半龙？我脑子里面已经上演了一场极其狗血的剧情了。”

“的确非常狗血，但是牵扯到上一代人，我不便评论他们。”

“奥～真扫兴～我还准备了瓜子花生呢！”洂清浅扬了扬手里的包装纸。

“你哪来的....”在吃东西方面总是这么有天赋。

“秘密~~嘿~那观察者是什么？”

“是游离在世界规则边缘的东西，给你看的书看完了吗？”

“啊？怎么突然考功课啊……大部分看完啦。”

“我只是不想废太多口舌而已，双缝干涉实验看了吗？”

“看了看了，果能决定因的一个实验，很有趣～”

“尧栖也能影响任何事情的走向，只要，他能创造一个双缝，便能让他得到选择看或不看的权利，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结果。而他创造双缝的形式毫无规律，会让他的目标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帮他达成创造双缝的结果。你已经体会到了，不是吗？”

“我…我只是与他聊了会天而已……就帮他创造了双缝？”

“那个眼睛状的石头，就是他创造的双缝载体。”

“天呐，那我以后不能随便接别人东西了。”

“你当时如何选择的？”

洂清浅回想了一下，发现，当时她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最终都会被引到拿走这块石头，她当时已经不答应了，可是尧栖提出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让她顺着掉入了他给自己编织好的陷阱里。

“我回忆了下，选择哪个都没区别……”

“看来你已经体会到了。”

“那我以后只能耍赖了。”

“如果你能破除他的伪装的话，还是可能成功的。只是双缝的载体也不一定会让你察觉，但目前所知，必定可以看见。”燕翎走到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可是他这次并没有伪装，所以你才生气说他是在挑衅…”

燕翎点点头，“而且他还让你贴身携带了。”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尧栖是在挑衅而不是想修复关系呢？单看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选择了观察，而让我成功悟出了法力。”

“那你来猜猜为什么全族都灭了只剩下尧栖和羲辞两人以及一些无足轻重的远亲？”

“猜不出来，总不会是跟他说的一样爱他的哥哥吧？”

“他的确爱他的哥哥，只是爱的异常扭曲，他想将羲辞变成同他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爱的那种人，让羲辞与他一同堕入深渊永远不能挣扎出来。”

洂清浅沉默了，她有点心疼尧栖，若是维持着七八岁的模样，想必经历那些可怕事情的时候仍旧是个渴望亲情的小孩子，若是自己处于那样的情况下，不一定会比他现在过得更好。

被扭曲的亲情与早慧冲突交融在一起，极端便孕育而生。

可是，早年的创伤真的能当作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所以，这只是他惯用的手段，威逼利诱而已。”

“依照我的推断，他对你产生了兴趣，并且，不是第一次在你身上花费精力了。”

“我吗？我有什么值得他费脑筋图谋的东西？”真真是无法理解。

燕翎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略带不忍的眼神看着她。

“罢了，知道原因又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首先你得先活下去，才能继续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