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缓不想说话了，想说也说不出来，干脆闭上了眼。她被当反面教材了。

姬玄沐带着笑容，“你也别太在意，百里先生说，世上只有我们两个僵尸，我们是同类，我们只有彼此。”

“不是。”

卫小缓睁开了眼，笑容灿烂，“师父。”哎呦，能说话了。

姬玄沐回头，“您是？”

“莫之初。”

“见过莫掌门。”

“嗯。”

“莫掌门，您跟长留掌门熟吗？”

“认识。”

“那您知不知道我家玄宸最近如何？”

“姬玄宸？”

“嗯。”

“长留掌门唯一弟子，三日后他将继任掌门之位。”

“真的吗？我家玄宸可真厉害，我一定要当面恭喜他。”玄宸知道他醒了一定会很高兴。

“去吧。”

姬玄沐已经迫不及待了，“小缓，你先躺着，我去看我弟弟了。”

卫小缓：“嗯。”

莫之初走向棺材，和姬玄沐错身而过，他身上有小缓的气息，相似的气息，很亲切。

他站在棺材旁边，“不起来吗？”

卫小缓坐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莫之初：“夸父卿他们也来了。”

卫小缓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我去看看他们。”

刚走出一步就被拉了回去。

好近，师父的俊脸就在眼前，他的眉眼，他的轮廓，怎么看都不够，师父就是所谓的人间绝色吧。

莫之初揽着自家徒儿的腰，“你才是。”

卫小缓脸红，“我只是比普通人好看那么一点。”

莫之初扬唇，“你就是我心里的人间绝色。”

卫小缓看着他，“因为我是僵尸吗？因为我特别吗？所以您才喜欢我？”

莫之初：“你是不是僵尸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卫小缓：“怎么会不同，我在三界六道之外，我在众生之外，我……我好像很多余。”

莫之初笑了，“你是我的众生万物，也是我的三界六道。”

那一瞬间，她忘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会？怎么可能？“师父。”

“嗯。”

“我喜欢听好听的话。”

“然后呢？”

“可太好听的话听起来有些假。”

“你不信为师？”

“我不信的是我自己。”

“我们的生命很长，终有一天你会相信。”

卫小缓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终有一天我会变得无比强大，可以骄傲地站在您身边。

“小缓。”

“嗯。”

“你在干嘛？”

卫小缓尴尬地笑着，收回了獠牙，“看起来太可口了。”

莫之初：“你想咬为师？”

卫小缓：“咬了您您也会变成僵尸吗？”

莫之初：“不会。”

卫小缓：“会死吗？”

莫之初：“也不会。”

卫小缓：“对您没用？”

莫之初：“嗯。”

卫小缓：“真可惜。”

莫之初：“怎么了？”

卫小缓：“不把您变成僵尸，我们怎么生个小僵尸啊……”

哐当当，门开了……门口叠了一堆人。

夸父卿不压在最下面，卫若水先爬了起来，干笑着，“您们的进度好快啊……”

卫小缓：“啥意思？”

卫若水：“没事。”

玄灵山四位爬了起来，倾红妆站在旁边，“偷看是不对的。”

烈桃灼：“就是，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会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