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拉着卫小缓的手，走了出去。

卫小缓低着头，“师父，你的手好凉快。”

莫之初：“因为你喜欢。”

卫小缓美得冒泡……

玄灵山众弟子下巴掉了一地，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

前厅，百里倾世正孤孤单单地数银子，最近生意真好，刚才姬家主来，还付了一千碗面的银子，说是以后会常来吃。

“老板，数银子呢？”

百里倾世抬眼，太刺眼，卫小缓的笑容太刺眼，“你的工钱我已经付了。”说着就把桌上的银子都收了起来。

卫小缓松开了自家师父的手，坐在了百里倾世对面，“老板，能让我看看轩辕剑吗？”

百里倾世愣住了……随即咬牙切齿，姬天命……说好了保密的，一点信用都没有。

“那个不适合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轩辕剑阳气足，克你。”

卫小缓侧脸，“师父，是吗？”

“是。”

行吧，那就不看了，想起了件正事，跑去厨房，拿出了一口缸。

……

夜色愈浓，一群人坐在门口，等生意。

卫若水不解，“我们在这干嘛？”

卫小缓：“老板每晚都要给魂体解决问题。”

卫若水僵住了，“我们在这等魂体？”

卫小缓：“你要是怕就去里面待着。”

卫若水：“也没那么怕，再说了去里面，哪有在你旁边安全。”

熟悉的呜咽声……熟悉的出场，这次是个小男孩，十岁左右，一脸青紫。

他看到了门前的这群人，有些害怕，缩了缩脑袋。

卫小缓：“别怕，我们是好人。”

男孩看着她，吸了吸鼻子，这个姐姐的气息很好闻，他慢慢向前挪着。

卫小缓伸出了手，男孩慢慢向她靠近，也伸出了手……

双手相触的刹那，卫小缓僵住了，她这是怎么了？摸了摸脸，她为什么会哭？就是突然很难过，被绝望淹没的感觉。

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大家都一样。

卫若水：“为什么我突然好想哭？”

月言：“绝望，绝望之气。”如果只是死气和怨气，对他来说大补，可是绝望之气，会勾出一个人内心最不愿面对的过往……

卫小缓想缩回手，可是当她看到那双害怕又期待的眼睛，怎么也做不到……

“老板，老板，您快出来啊。”好难过，好难过，这感觉……估计跟师父被别的女人拐走，或是红妆背后捅她一刀才能比。

百里倾世站在男孩的面前，“你有什么愿望？”

男孩：“见过百里先生，我……”痛苦、挣扎，整个身体在颤抖。

卫小缓把他揽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别怕，我在。”

男孩回握住她的手，“我不想要来世了，请先生散了我。”

所有人都呆住了，卫小缓不明白，姬玄沐的事刚发生，对人族来说……应该是对所有生灵来说，魂飞魄散是最惨的结局……

百里倾世：“散了你是件小事，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卫小缓问：“为什么不要来世？不要来世也可以在幽冥修炼，没必要魂飞魄散啊？”

男孩低着头，过了好一会，他的声音飘了出来，“我不想有亲人，投胎会有亲人，在幽冥修炼我还是我，我爹娘还是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