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水站在他面前，她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在梦里看到他，“能见到活的你，真好。”

司容笑了，“你怎么会在这？”

卫若水：“我是掌门弟子。”此刻她无比感谢缓，是缓，她才有了这个身份，她可以骄傲地对眼前这个人，她是昆仑掌门弟子。她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司容：“你是莫之初的弟子？岳不错。”

卫若水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不出口，“我叫卫若水。”

“司容。”

“司容？您是长留掌门司容？”

“现在不是了。”

“我……”脸通红。

司容：“怎么了？有什么事想不开吗？莫之初眼里只有那个僵尸，肯定顾不上你，正好我有空，你可以跟我。”

卫若水捂住心口，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曾遇到您，是我此生最美的回忆。”

司容笑了，如桃瓣在风中飘散，“谢谢。”

卫若水感觉有些热，“不用客气。”这样的答案……挺好。

她跑去了墙角，靠在卫缓肩上，“我有些热。”

卫缓拍了拍她，“真喜欢啊？”

卫若水：“嗯。”

“有多喜欢。”

“只要能陪在他什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便……即便将我的魂魄献祭给魔祖。”

魔祖也干这事？经过鬼祖献祭之事，卫缓理智地觉得，肯定是其他人干的。

“不用献祭，你有我啊。”

司容：“我先回去了。”

卫缓：“等一下。”

司容：“。”

卫缓：“让若水跟着你。”

司容：“……”眼中有不忍，“我只是路过，很快她对我的那份喜欢就会变淡，她会成亲生子，平安喜乐过一世。”如果可以，我也想过那样的人生。

卫缓：“我觉得他的有道理。”

卫若水摇了摇头，“我想跟着他，我过，如果能再遇到，我绝不会放手。”

卫缓：“司容，报恩吧。”

司容：“你……这是狭恩图报。”

卫缓：“不然呢？我跟你又不熟，救你为了啥？”

司容：“……”气得半不出话，“你真是给鬼祖丢脸。”

卫缓：“报不报？”

司容瞪着她，好一会，“报。”

卫若水能感觉到他的排斥，可是……人生只有一次，她这辈子想要抓住的也只有他，那便这样吧，脸面有什么用？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东西。

司容：“你确定要跟我走？”

卫若水点头。

司容不再多。

卫若水转回了身，抱住卫缓，大声哭着，有喜悦，有不舍，“缓，我要走了。”

卫缓：“他敢欺负你，你……就喊师父，我和师父去给你出气。”

卫若水：“嗯。”

卫缓：“真的想好了？”

卫若水：“能陪在他身边，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卫缓：“你看他那张脸，肯定有很多姑娘前仆后继，你撑得住吗？”

卫若水：“我不在乎他有多少个女人，只要能在他身边。”

卫缓：“你何必为了个渣男这么卑微。”

司容：“……”再不走就被气死了，被渣男，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