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九辰走过去，解了空桑弟子的禁制……

有弟子问：“仙主，昆仑上神和我们掌门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雪九辰：“一时半会不清。”

一抱着琵琶的男子，“有什么恩怨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雪九辰解释道：“你们掌门也没客气。”

琵琶男：“您这话的，莫之初都要弄死师父了，师父还不拼死一搏。”无净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师父陨落了。

之后，琵琶男过去，抱起了缘浅，送回了师父的房间……

缘浅震动了一下，然后飞了出去……

弟子们追了上去。

无净：“他去了想去的地方，不必追了。”

众弟子默然，一时间平日里乐声不断的空桑山寂静无声……

琵琶男走向后山，只要他们好好修炼，只要他们活得够久，就一定会有重逢的那一。

无净低头，向外走去……空祭……真是一点余地都未留……值得吗？

他突然笑了，情深却缘浅，别问值不值得，就问自己愿不愿意……

……

长留山顶。

一黑一蓝一男一女。

他们坐在山崖边。

司容问：“为什么要去找他？”

“欠了债想还。”

“我会难过。”

“我知道。”

“知道你还……”

邱牙不该怎么解释……很多事她现在都未理清。

一次次找借口，一次次伤害司容……不就是吃定了他吗？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那个只会欺负司容的坏女人。

司容轻叹，“我不怪你，如果……有下次，你提前跟我行吗？”

“好。”

一道红光晃过……

缘浅出现在了司容面前，琴弦不拨自动，低声嗡鸣，似乎在述着什么……

司容的脸白了几分……

邱牙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空祭是不是出事了？”

司容缓了好一会，“莫之初去找空祭，空祭自爆，神魂俱灭。”

邱牙懵了，“那师父……”

司容的心紧了一下，这时候你还在担心他……

“我……去睡会。”抱着缘浅，御剑而飞。

邱牙坐在那，脑中很乱……空祭死了她很难过，可师父……

看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看着月亮升了起来。

她躺在地上，看着满繁星。

到底是哪错了？

她闭上了眼，眼角有泪水滑落……是她啊，错的是她，她不该去昆仑……

如果没有开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那她没去古墓，就不会遇到师父。

如果没遇到师父，就不会有那具师父造的身体，也就不会把师父造的心给了司容。

空祭也不会死。

“娘。”

“你来了？”

“嗯。”

“不是这样的。”

“什么？”

莫忘坐在她旁边，他刚才听到了她的心声，“有些事是注定的，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你和爹和司容……没得选。”

“空祭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是……他是为了司容，可爹……确实是被算计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因果，注定一死一伤。”

邱牙无力地扯动嘴角，“得好像跟我没关系一样。”

莫忘叹息，“就算那个人不是你，爹还会那么做。”司容……如果那个人不是娘，还会存在吗？

可惜的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

邱牙此刻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