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沉默了下来……空祭的死在每个人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将一切做到了极致，在走上这条路之时，就已然断了所有退路……

这时……空中出现大片的红光，在深蓝色的背景下格外显眼……

邱牙稳了稳身形，好强的威压，如果刚刚只是心里堵得慌，现在整个人都被压制……

“这是怎么了？”

莫忘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地法则选出了新道……那个方向是中岳……”细细感知过后，“壁水城！”瞬间感觉浑身发毛，“竟然是这样。”原来这才是他们达成共识的原因。

邱牙只明白一点，壁水城……她认识的只有百里，不会是桃灼，桃灼现在就在对面山头，还冲她挥手呢。

“新道是百里？”

“是。”

“然后呢？你惊讶什么？百里是兽神，又是本地土着，他做道不是正常吗？”

之前她以为百里倾世和莫之初来自一个世界，后来听司容才知道。原来百里的养父当日来这方世界遛达，正好捡走了百里。

对百里的养父，邱牙是崇拜的。收养了两个娃，一个成了妖神，一个成了兽神，那位大叔得是个多了不得的存在。

“是功德。”莫忘轻声回答。

“功德我好像也樱仔细点，为什么百里的功德可以做道？”

“空祭叔叔因插手了你们几个的因果，损了不少功德。百里叔叔的机缘，只要完成任务就会获得功德，他将获得的功德都给了空祭叔叔，空祭叔叔才会在道的位置上撑到现在。如今空祭叔叔陨落，地法则选择了百里叔叔。”

“我觉得应该是空祭叔叔知道地法则选道的规则，所以给了百里叔叔一个后来。”

邱牙惊得嘴巴大张，空祭是真牛，连地法则都能算计，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长留另外四位长老加上一个倾红妆，飞过了山头。

“我们要去恭喜百里叔叔吗？”北星月问。空祭叔叔的事她很难过，可生活总得继续不是。他们只要好好活着，一定会等到空祭叔叔回来的那一。

莫忘看着空，“他去了，我们现在不宜和他见面。”

邱牙也看了过去，一抹淡蓝色的光，飞去了壁水城方向。

司容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事他一直不愿意细想，欠债这种事，还不起，出来也没有意义。

是啊……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空祭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他。

身为道，怎么可能算不出自己的大限。可他并未闪躲，而是……试图用自己的命换一个两败俱伤。

他也想问，空祭……值得吗？

地之初……他只是个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法则，那时空祭还是个被到处追杀的人族幼崽……

看着那个的身影，他第一次有了情绪……他在想，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活着？不会疼吗？

看着空祭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爬起来，终于反杀了所有人。

地法则降临，他就成晾，此方地的第一个道。

空祭是他在人间的使者，默默替他做着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