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邱牙瞬间被温暖包围，“没有司容，我已经消失在无色界中了，他只是没认出我一次，却为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是司容？就是司容，感情这种事要讲道理吗？”

百里倾世张了张嘴，却无言……他遗憾？他后悔？他为她做过什么？反而一次次坑了她。

牙的圣母心，牙对人族的容忍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牙怎么会被那么弱的种族伤害？

他竟然在计较？计较没能和她有以后……他不配。

邱牙看着眼前的百里倾世，这个她第一个相信，第一个喜欢过的人……他们认识的很早，故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可记忆却清晰的宛如昨日。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抬起头，看向房顶，“暖，跟娘回家。”

无净感觉怀中一轻，失神的瞬间，司暖已经飞到了邱牙怀中，脑门流下了冷汗。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刚才他还在跟司暖聊，他跟司暖：别告诉你爹啊。

司暖：不告诉爹。

他还在震惊呢，不明白为什么无脑的邱牙会生出才崽崽……智力和赋不都来自父母吗？

司容也没多聪明啊……怎么这俩生的娃这么逆？

邱牙抱着自家女儿，转身，背对着百里倾世，彼岸飞到了她的面前。

她头也未回地：“百里，做个人吧。”

跳到了彼岸之上，嗖……飞了好远。

百里倾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养父是个人族，以一个人族的身份走上了众神之巅。

我……一直以他为目标，一直在努力做个人，我想变成他那般众生敬仰的存在。

可我不是人，我是兽。我想……我做不到了，抱歉，教你的那些，连我自己都做不到，是不是很可笑……

……

昆仑山。

水灵山上，对于司雪的到来，水灵山的弟子们很是欢迎。

这位可是鬼祖的四大护法之一，她的控雪之术下第一。

水灵山也有几个冰灵根的弟子，都围上她开始请教。

另一边，师徒俩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高阳念轻声：“别想太多，如果错过了你，他一定会后悔，好好在水灵山养胎，有外婆在。”

“您别担心，我没事。”很多事，做之前就知道结果了，还是想试一下，即便撞个头破血流，也想争一下那一丝可能。

师父变外婆了……这关系，别人听到了会懵。

“还是叫师父吧，解释起来麻烦。”

“好。”高阳念也就是想过一下做外婆的隐。她现在的年纪，如果不是修士，做外婆也够了，如今重外孙就要出生了，真快。

北星雪揉了揉额头，“师父，我先去睡了，您也早些歇着吧。”

“好，不舒服就喊为师。”

“嗯。”

看着外孙女走远了，高阳念叹息一声，有些事不能再放任了。

重来一次，看过自己愚蠢的过去，不想一错再错了。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一个错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无脑？

她是高阳念啊，是此方地第一位女上神，怎么就把人设玩崩了呢？在自己蠢和因为爱情变傻之间，她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