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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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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儿啊?”

顾青飘忽不定的身影出现在周敬之的眼根前。

他紧张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异样......

因为他感觉到这不是活人的气息。

空气中寒冷是来自于鬼魂的死亡之气。

她不久前分明还活着的?

怎么忽然间就死了?

周敬之紧张,同时也疑惑着。

圊冷冷的盯着他,再度问道:“说啊!你要去哪儿?”

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那么的紧张:“我有事,要出远门。”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解释的。

可是这个女人的气场太强,强到他的不安能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会被碾压死。

他沉默着......

顾青给了他一个答案:“抱歉,我老板的规定,你不能随便离开。”

他是一个懦弱的人。

至少现在是,曾经的他如何已经与他无关。现在的他早就被生活打磨得没了棱角,他试图反抗,可是那颗反抗的心早就没了。就好像他收拾好行李,连一点倔强都没有的要回到店里面的时候。

顾青很不爽,并且很鄙视的说了一句:“废物一个!”

不晓得那句话到底触到了周敬之,还是他体内那奇怪的能源。那能源瞬间开始波动起来。

这是午夜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江东街漆黑的街道因此有了一丝光亮,只是太过阴柔。就是在这阴柔当中,他嘴中獠牙嘴中显露出来。

那一刻,伴随着周敬之身上,一个不解的谜团正在朝着一个答案奔走过去。

顾青刺激,周敬之心神彻底走失,随着另一股力量的出现。

在顾青视觉当中,她能瞧见的是——

在周敬之这个废物懦弱的身躯后面,站着一头三米高的黑影。

那黑影——是一条狗。

.......

顾青想起了一个客人的讲述的故事。

那个客人好像是偶然间路过这里,所以当时只当作是一个无意中闯入鬼话拍摄当中路人甲。

他既然没有耽误拍摄,顾青便静下心来听了听他所讲述的故事。

那个曾经轰动整个台北的狗灵讨债案!

一个男人,绰号叫“芋仔”,三十多岁年纪,身体硕健,为人戆直,干起活来,认真负责,深得老板的赞尝,大伙儿也对他颇具好感,但为什么他却终年不回家?前几天,这件秘密揭开了。

现正值寒冬,北风飕飕,尤其是破晓时分,更是冷到骨子里。我们几个轮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后,打着颤,呵着欠,又冷又困地挤在一块,很自然地聊了起来。

忽然一阵剧烈的臭骂声传了过来,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伙都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原来是两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来。

那两个人,一个芋仔,另一个是矮仔财,也跟我们一样,都是外地来的,同住在一个宿舍里。

其实只要芋仔挥动一下他那粗壮的拳臂,十个像矮仔财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够死,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芋仔却任着矮仔财凶巴巴地骂着。

大伙一起请他俩过来,说:“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评评理。”矮仔财指着芋仔,愤声说道:“昨晚,不晓得他发了什么神经,整夜吼个不停,害我们很多人都没睡好,今天没精神上工。”他一面说着,还一面作一种很恐怖的怪声说:“你们听听看,这种声音,又不是见了鬼!”

我抬头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对,於是招呼他坐下来,要他有事好好说,他起先不肯,经不起大家一再逼问,终于说:“我…看到鬼了!”大伙儿听了,个个毛发悚立,顿时一片紧张寂静。

大家凝神屏息,听他结结巴巴地说:“约七八年前,也是一个严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区的家乡,闲来无事,与弟弟坐在庭院树下,冷得不停哆嗦,脑中突然想起冬天进补的香肉,不禁垂涎三尺,转过身来,向弟弟说:‘现在如果有狗肉吃,该多好啊!’弟弟说:‘还不简单,隔壁的大黄,不是又肥又大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说干就干,兄弟俩拿了一条粗绳,打个活结,因系邻居的狗,在一起惯了,毫不费力就把它诱进圈套。大黄平常跟我们感情不错,在我们准备动手杀它的时候,它不停地猛摇尾巴,眼泪不停地流,一直向我们哀求讨饶,好象已知悲惨的命运即将到来。我们对它可怜的哀求状无动于衷,大黄虽然没有反抗,其实它无法反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痛苦可怜的哀求样子,但也费了我俩九牛二虎之力,才结束了它一条狗命。

大黄死时,两眼狠狠地瞪着,眼光带着恨意,舌头拉得很长,看来非常骇人。但是那时候,我们一心想着香喷喷的狗肉,对这一切竟然毫不理会,我们兄弟俩合力把它拉入厨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头砍悼,反正那也不能吃,丢掉不会可惜,然后我们就开始剥皮切块,料理烹煮,买来两瓶老米酒,兄弟对饮吃喝,尽兴到半夜,大呼痛快过瘾。

事隔多年,某天夜里,我梦见大黄回来了,和它生前一样,只是不再对我摇尾,那一对凶恶狰狞的眼珠射出两道寒光,我害怕极了,正想逃走,它一个跃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个惊呼,就从梦中惊醒,全身冒着冷汗,衣服棉被都渗得湿湿地。以后我天天都作大黄向我复仇报冤的恶梦,天天都在恐怖惊叫中醒来,家人以为我中了邪,请来符仙乩童,用尽所有办法,也都毫无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着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宁,只好想办法逃。

终于,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摆脱了大黄的纠缠,而平静了一段时日,于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后,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讯,我才赶回去,一回到家,我就听家人说:自我离开后,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样的毛病,时常作恶梦,怪吼怪叫,后来严重了,连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学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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