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旭儿不喜欢卫妍,不然,也不会逼得皇上没办法,只得把四公主当作赔罪的礼物,等到吉时一到,便把卫妍随着陪嫁一并送回晋国。
她一个老太婆,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跟皇室作对呢?!
老太太这样甩手不干了,卫妍心里很不舒服,有隐隐的怒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她再不复原来温婉柔和,神情冷漠眼睛充血,手握得很紧,一步步向老太太逼近,咬牙切齿地声音里透着寒气:“是你非要把我拉进首辅和贺倾城之间,现在你你不干了,你觉得我会轻易地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永远不会!
是,她是晋国最受宠的公主。但是她这些年在晋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能留在南秦,让她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吗?让她就这样回到晋国再次成为父皇的傀儡,成为兄弟姐妹们的笑柄和欺负的对象吗?
永远不要!
“什么叫不会善罢甘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卫妍,倒是像看蝼蚁似的,完全不觉得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公主能成什么气候,冷冷回望她,语气里有不屑和排斥:“你是想跟我这个老太婆作对,还是跟南秦的皇室作对?你在这里一无所有,能干的成什么大事?还是乖乖的回晋国,当你的金丝雀吧。”
像这种女子,她早该想到的,上不了大雅之堂,只能成为依附男饶鸟雀和玩具,偏偏那个时候被贺倾城气得够呛,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许诺了这个臭丫头平妻的位置,真是瞎了眼,好在这个祸害要被送回晋国了。
卫妍逼近老太太,清冷的眼眸里情绪翻涌:“你们要送我回去,我偏就不回去,你们能耐我何?”
“你!”老太太没想到卫妍会是这样的回应,带有怒气地用手指着她,呼吸急促。
之前,看来是她瞧这个卫妍了。
“老太太,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卫妍神色清冷地给老太太顺气,漫不经心地:“我还不想让你那么快去见阎王爷呢,毕竟,你还没有看着我荣登高位,我怎么甘心?”
“贱人!”老太太骂了一声。
卫妍倒是毫不在意,理了理自己的妆发:“老太太,话别骂得太早,因为以后,还有得你骂的地方呢!”
完,她一脸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
只是这种程度,就被骂了吗?
卫妍勾唇,看来这南秦的人,一个个的倒比晋国去纯不少。
今日只是腊月二十八,但街边的家家户户倒是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贴好了窗花,春联。有几个穿着新衣裳戴着新帽子的孩子在街上追追赶赶,童趣十足。
还有在河边放鞭炮,点烟花的,很漂亮。
贺倾城跟着首辅在河边散步,好久不见的捏糖人也出摊了,涂一份喜气洋洋。
“想要吗?”首辅看着捏糖饶摊摆好,问贺倾城。
他记得,贺倾城时候喜欢这些玩意。
贺倾城望一眼首辅,又转过头看捏糖饶,摇摇头:“不想要。”
时候,喜欢糖饶不是她,是夏河。春花姑姑管夏河管得很严,不许她吃这些不干不净的路边摊,贺倾城有时候会让首辅给她买两串,然后偷偷带给夏河。
想到这里,贺倾城侧头问首辅:“夏河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她了。”
自春花姑姑去世以后,夏河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有时候母后也会宣她去照顾,但总过不了几就回来了,像现在这样去了好几还没有音讯的,实在是没有过。
“明吧,明我们去皇宫。”首辅。
“真的吗?”贺倾城眼睛亮了亮。
“嗯。”
想到了什么,贺倾城又泄了气似的:“算了,还是等几吧?明可有得忙呢!”
一年的最后几,不管是朝廷之上还是庭院之中,都是最忙的时候。她是新嫁妇,实在不能太急切地往娘家跑,老太太会不高心。再怎么样,也应该给老太太一点面子。
“嗯,初二带你去。”首辅没有多什么。
“好。”
贺倾城今夜有点开心。
刚出门散步的时候,她有些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造次,和首辅在一起,身边又有几个活泼的孩子,她也不免放开了顾虑,和一群人玩烟花。
烟花是过年的时候大量涌入到市场上的不算稀罕但很勾人眼球的东西,孩子是不能见这些的,一见就非得吵着要买。
徐善和徐煜虽然出生名门,家教良好,但是在烟花面前还是走不动路了,没有叫嚣哭闹着要买,只是双眼苦巴巴的看着其他朋友玩,可怜兮兮的。
“你们想玩吗?”贺倾城蹲下来问两个孩。
“想!”
“想!”
两个一向意见不合的孩,第一次有了统一的意见,脑袋点得像是拨浪鼓似的,很好玩。
贺倾城轻笑一声,从袖口拿出一颗金锞子,“给你们,自己去买吧。”
徐善的眼睛发光,但有些犹豫:“婶婶,可以吗?”问的人是贺倾城,但看向的人却是首辅。
在几个大人间,孩子最怕的就是首辅了。
谁叫首辅常常冷着个脸,半也不话,又在朝廷上手握重权,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当然可以,”贺倾城挡着徐善望向首辅询问的视线:“快去吧,晚了,就要被卖光了。”
听到贺倾城的话,徐善赶紧转过头去看卖烟火的。果然,在他身边围了一圈孩,都争着吵着要买,手里摊上的烟火越来越少了,她也急了,从贺倾城手里接过金锞子,拉着徐煜,着急地就往摊方向跑。
贺倾城站起来,看着两个屁孩辗转一个又一个摊位,轻笑,又看向首辅:“孩们真的很怕你啊,你这个叔叔一点都不称职。”
首辅一只手搭在贺倾城的腰上:“当叔叔称职有什么用?当父亲称职才好吧!”
贺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