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钱包,笔记本,收缩电棍,打火机…唉!找到了,幸好昨天还留了两盒饼干。”
找到了吃的东西季荆楚便伸手去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可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无奈只好提着壶出去打水。
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一片金黄映入眼帘,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在滴着露珠的黄叶上,像极布满在金色晚霞空中闪烁着微光的繁星。
如此美景自然要留住,季荆楚掏出包里的手机照下了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时刻。
“再美的景色,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好好欣赏。”
提着水壶四下找了找,这才看到竹屋偏角处的厨房。
走近厨房才发现除了一堆柴火,一个盖着的水缸和一个灶台便什么都没有了,揭开水缸的盖子,好在里面还有半缸水。
“除了这半缸水,还真一点吃的都没有,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昨天多买了两盒饼干。”
烧好了一壶开水,季荆楚这才满意的向着屋里走去。
“咳,咳~”
耳边蓦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季荆楚连忙加快了脚上的步子走进了屋内。
只见莫君屹已经坐在了竹榻边,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醒啦?一定渴了吧?先喝点水。”说着季荆楚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递到莫君屹的眼前。
“小心,有点烫!”
莫君屹顿了一下缓缓接过杯盏轻泯上了一口水,待喉咙的不适缓解些许这才抬起头看向已经坐在桌边的季荆楚。
“姑娘其实你没必要再多花费心思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季荆楚有些疑惑的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饼干,随即微微蹙起了双眉。
“可是你的脸色看着已经比昨天红润不少,难道那药没治好你身上的病?!”
“难道姑娘昨夜给我的不是毒药?!”说着莫君屹诧异的抬头看向桌旁的人。
不想却对上季荆楚正皱着眉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莫君屹不经咽了咽嗓子不自在的微挪了一下身子,又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袍合了一下。
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却让刚还皱着眉头的季荆楚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呵呵…美人小哥哥你有点过分了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把你吃了不成?”
说着季荆楚还不自觉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缩小成多大的孩子,说十二三岁也不过是她估摸出来的年纪。
坐在竹榻边的莫君屹剑眉微抬思虑着,眼前的女子看着也不过十来岁,没想到竟然有金钗之年。而且上善女子十三岁便寻婆家,十六出嫁,这姑娘竟还自称孩子。
想着莫君屹低下头杯盏在手中辗转着,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季荆楚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便继而小心翼翼问道:“美人小哥哥,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体有那么一丢丢的好转迹象吗?”说着她还不忘将掐着食指尖比划出一个大小给竹榻边的人看。
经这一提醒莫君屹这才感觉身体好像是没有以前那种死沉无力,整个人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通透过。
他缓缓从竹榻旁站起身,右手腕一转从胸口下压至丹田轻吐出一口气,这才确定自己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散去,内力也比以前更加沉稳。
莫君屹三两步走到桌前兴奋的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了桌上,俯首施了一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然而季荆楚却被莫君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连忙扶起附身的莫君屹,尴尬道:“不…不用谢!”
虽然人家行的大礼让她有些尴尬,但看着眼前这人开心的模样季荆楚心里也是莫名的开心,也许是能够救活一个人而感到的开心吧!
可这刚还在为能救活一个人而开心,不想莫君屹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季荆楚立马吃痛的抽走了手掌。
莫君屹这才想到昨天她可是割破手掌用鲜血让他服的药,能流出那么多血伤的一定也不浅。
“我这里有金疮药,上点以免伤口发炎。”
说着莫君屹便从衣襟处拿出一个扁的小瓷瓶,随即伸手拉过她受伤的手掌,解开了那随意包扎的布条。
可能是过了一夜的缘故,伤口的血痂已经与布条粘在了一起,莫君屹不得不小心翼翼去撕掉那与肉粘在一起的布条。
然而季荆楚看着他那小心缓慢的动作却是一脸焦急,急性子她又抽回了手,一把将那与肉粘在一起的布条扯了下来。
布条与肉分开的那一瞬季荆楚痛的甩手跺脚,站在一旁的莫君屹无奈的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拉过她手掌小心的吹了吹。
上好药没有布条,莫君屹随手便去扯自己衣摆下,可在看到衣摆下少的那一节他又苦笑了一下扯下了一节替季荆楚小心包扎上。
“在下姓莫名君屹,敢问姑娘芳名,日后也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季荆楚看了看被包扎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诧异道:“莫名君屹?这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是莫名君屹,是姓莫,名君屹!”莫君屹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哦!是姓莫名君屹?不过五个字的名字少见啊!”
只见莫君屹眉头蓦然蹙起,继而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姓氏是莫……”
看出了莫君屹不喜欢别人拿他名字开玩笑,季荆楚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知你叫莫君屹。你好!我叫季荆楚。”
季荆楚的玩笑让莫君屹是又气又好笑,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军法处置,但对于眼前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他却只能无奈一笑而过。
“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定能如姑娘所愿。”
“要求?”季荆楚略加思索了片刻,随即微勾起唇角,一双杏目微眯看向莫君屹:“你们古人不是都喜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嘛!那就这个要求吧!”
话落季荆楚便坐在了椅凳上,随手拿起一块饼干满怀笑意的吃了起来,不时还偷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微蹙起眉头的某人。
然而莫君屹却在思虑了片刻后一副义正言辞道:“季姑娘,本…在下身为一个堂堂男儿以身相许,恐有不可。不过在下可以等姑娘及笄之后三媒六聘上门迎娶姑娘进门。”
莫君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季荆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纠结的。”
“本王可不当这是玩笑。”莫君屹无比坚定的道。
可季荆楚在听到“本王”两个字后,刚还一脸调笑的神情蓦然收了起来,嘴里的饼干也忘了嚼直接便吞了下去。
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莫君屹:“你刚说‘本王’了?!”
“在下何时说过那二字?怕是季姑娘笑的有些耳背,听差了吧!”刚才一激动顺口便说出了那两字,怕泄露身份莫君屹只得面不改色的掩饰自己的话。
为了转移季荆楚注意他继而又问:“不知季姑娘家在哪里?在下好先去拜访你家中长辈,将聘礼送到姑娘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