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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的表达有问题,他们只是跟我跟的紧,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还是开口解释。

听她这话,严越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直让她心里发慌,已经忘记了委屈,就那么站在那里。

这男人是不相信她的话,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

“我说真的,你爱信不信。”

严越怎会不知道的自己手下,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只是好奇言商的反应。

却也没想到,她竟会开口维护不相干的人。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面对着自己的时候,立场责任,对错说的一套一套的,可到别人身上,怎的就生出这么多怜悯来?

他心里不舒服,就自然也要让言商不舒服。

偏要把她的话往偏处思考,故意般的开口:“我信你,怎么不信你。但我更信你第一次说的话。”他说完,又示意浅白。

浅白也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言商都已经开口说明了事情,严越还是要他动手,他一时愣在那里,手里的刀却也落不下,只是盯着言商看。

一时间,客厅里的三个人都盯着她看,言商看着审视着自己的严越,突然一笑,如果刚开始是误会了,那这会儿她就察觉到,严越就是故意的。

只是这故意的目的却有些不得而知,她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保镖,还有举着刀的浅白。

竟是没再理会,抬步就要上楼,一只脚都已经跨上楼梯,又回头提醒了一句:“你爱怎么就怎样。”

他的人,他要杀要剐也全不干她的事,倒地的保镖又开口,已经是带着颤音,他求她说清楚,向严越说清楚。

言商已经走到楼梯中间,听着他这声音,却再也迈不动步子,她僵在那里。

门,又一步被推开,那个保镖看着里面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手里还提着杯橙汁,看同伴跪倒在地,又见严越坐在那里,侧身看过来。忙称“严先生。”

又朝言商说了一句:“喝的给您买回来了。”

言商回过头,就看他冲自己挥了挥手里的袋子,还真是一大杯橙汁。她又转身下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说了一句“谢谢。”语气淡淡的。

什么乌烟瘴气的事情,她都不想再理会,转身又要上楼,胳膊却被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严越抓住。

他抓着她的手,又往上提了提,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手里的橙汁。

“这么指派我的人,还生出那么多的埋怨来?”

浅白见状立即给跪地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忙不迭的爬起来,和另一人迅速消失在门口,浅白也很有眼力见的出了门。

原本有些杂闹的客厅,现在却只剩下他们二人。言商的左手伤着,可右手又被他抓住,一时间没了办法。

“刚才拿着刀子吓唬别人的是你,现在倒来问我吗?我就算是有埋怨,也没让你亮出刀子来吧?”挣脱不开,她索性由他抓着,就那么站在那里。

严越被她一句话说的一时语塞,只是冷斥一声“伶牙俐齿。”

又拿过她手里的袋子,直直的丢进垃圾桶里。

言商看的目瞪口呆,他无理取闹的举动,让她身形都在隐隐发抖,这几天被他监视的委屈,联系不到许晋柏的焦急,一下子全部涌上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仿佛他丢的不是一杯果汁,而是拿着刀子剜她的心。

用尽了全力,甩开他的手,手上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大,身形没有控制住,直直的磕在楼梯扶手上,她一瞬间疼的蹲下身来。

严越一惊,下意识的过去扶她,却又被她伸手推开。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她失控的喊。“是不是要了我父母的命,现在又来看我的笑话,要我的命?!”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手腕处缠的纱布,已经看到明显的血迹渗出来。

她这反应,激动的情绪来的全然猝不及防。

严越还是半附身的姿势,她这句话让他紧锁着眉头,抿唇看着她。“谁说我要了你父母的命?”他反问。

言商一时间停住了哭泣,就那么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可紧绷的心,在这一瞬间却放松下来。她伸手胡乱擦了擦眼泪,也没从地上起来,又抬头看着他。

“你说你在扬市的,你还去了小区。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她喃喃,心里什么都清楚,却又装着糊涂。

严越看着她的神情,这女人哭的时候,还真是可怜的要命。他上前一步,伸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我要真做了还会不承认?”

言商的脸上,这才卸下了那抹悲痛,却是痛苦的声色,眉头都皱到一起,严越看着她的手腕处,纱布上的血迹又多了一些。他目光一冷,拉着她上楼。

不光手腕处疼,刚才的动作太过剧烈,她的小腹处也疼。走了几步,根本跟不上严越的步子。他停下来,又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带到卧室的床上。

又翻箱倒柜的去找急救箱,却怎么也没有找到。言商提醒了一句:“在隔壁卧室的柜子里。”

他又起身,去了隔壁卧室。看着他出门的背影,言商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她现在确定了,父母是安全的。

一会儿,严越又进来,拎着那个急救箱,从里面掏出纱布棉签来,又拿出一瓶外敷的止血药。言商没有反应,就任由他一点点的拆开纱布,刚才出血,让纱布粘连在伤口上,一扯,疼的她眼泪都要出了来了。

“你轻点。”她惊呼。

严越的动作一顿,还是下意识的放轻的动作,却是喉结滚动,面色依旧正常,心里却像烧了一把火一样。

明明是伤口疼的痛呼,为什么听起来却总像是她的叫`床?

言商却是没察觉到这一点,还是由着他包扎,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严越更是饱受煎熬,好不容易替她包扎好。言商正想抽回手,就着一股力道,直直的倒在床上。

床边放着的棉签和纱布都掉下去。

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又热烈又疯狂,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手受着伤,根本没法推开他,可怎奈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伸手去接皮带,又去扯她的衣服,可今天言商偏偏穿了一件衬衫,极小的扣子,好几次都没有解开,他低头去看。

“严越,我受着伤!”她终于能有说话的机会。

谈听闻这话,他撑起了身子,不过片刻却埋头,又不忘声音沙哑回答一句“我会小心。”

他这句“我会小心”是真是假姑且不论,虽然是没碰到她的伤口,却也换了另一种方式,将她折磨个半死。

最后,言商又抓又挠,没有半点形象,才总算从他的手底下逃脱,躲进了浴室。

只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她警惕的回头去看。

一只手撑着洗手台,才不至于自己倒下去,可是双腿都在打颤。身上随意的套着他的衬衫,下摆堪堪遮过翘臀,露出修长的腿来。

严越看的心里又一阵发热,言商看着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又往后缩了缩。

“下次成吗?我真的不舒服。”

几天未见,他给她攒了足足的分量,只叫她承受不住。严越看她打颤的腿,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有冲动,也不可能再去。

他颇为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又道:“好,那就下次。”他勾勾唇,偏是抓住前一句话不放。而却自动忽略掉她的后一句。

言商见他出去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有些艰难的解开衬衫,在淋雨下竟有些瘫软。还没等她洗完,门就又被推开,严越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边走边吧睡袍褪下甩在一边。

“你……说话不算数!”她气急败坏。

严越却邪邪的笑,走到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腰“我要睡觉,你霸占浴室太久了。”

这个理由明显很勉强,旁边的卧室,也有浴室。

看着她僵硬的表情,颤抖的身体,他倒也安安分分的没有乱来,只是开大了水,三加五除二的将她洗个干净。

将两人身上的水擦干,又抱她回了卧室,放在床上自己也随即钻进来。言商背对着他,他顺着她的睡姿,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锁住。

即使是强迫着自己睡着,言商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人身体的紧绷,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还有他呵出的灼热的气息。

手搭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就这样子,言商还睡个什么劲儿,她提心吊胆的躺了半晌,还是等不到他睡着。

索性转过身,去推了推他紧挨着自己的身体。

“你离我远一些,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严越这才放松了些,可胳膊还是控制着她。相对于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也是累极了,她比他先睡过去,睡着的时候就会褪下面上的防备,秀美的脸就在他的面前,看着她的睡眼,严越却没了一点睡意。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骨节分明的十指,在乌黑的发间穿梭,那头发,被他抓在手里,又一点点的滑落。

严越像个贪玩的孩子,乐此不疲的玩着她的头发,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的眼神,她的声音,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气息,给严越的,都是一种踏实的感觉。哪怕这女人或许心里永远都在算计,哪怕在遇到他之前,就已经把一颗真心交给了那个警察。

她熟睡着,翻了个身,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严越握起那只手,手腕处还缠着纱布,细白的手腕,纤细的叫人心疼。可她就那么在上面割了一刀。

他下午替她包扎的时候,看到那道疤痕,那么触目惊心。

这女人是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一点,却倒像极了他。

只不过是一个狠的有原则,一个没有原则的狠,自然就是十恶不赦。

.

言商睡梦中,感觉身上有千斤重,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去推,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有东西压着自己。严越的胳膊,就那么蛮横的搭在她的腰上。

他还没有醒,睡得正熟。一个大男人,睫毛长到令女人都会嫉妒,长了一张邪魅帅气的脸,偏偏是个斯文败类。

言商又觉得这个词并不好,斯文败类对于他来说太轻了,杀人不眨眼的人,双手沾满血腥,应该是个恶魔。可他偏偏又是一副伪善的样子,那直接可以称为怪物了。

严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言商阴测测盯着他看的眼神。

“在算计着怎么杀我?”他问,有些不找边际,语气里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

言商别过头,不去答他,这显然又是一个纠缠不休的话题。严越倒也不恼,伸出大手跟揉猫一样的,揉了揉她的头。又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从容不迫的起身。

去浴室洗澡,在衣柜前扣着衬衫,拿出一条领带,却把目光移到还躺着的言商身上。

“我不会打领带。”还没等严越开口,她就已经抢先一步。

严越倒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拿了领带就直直的朝床走过去,单膝跪上床,伸手去扯她的被子。“没事,不会我叫教你。”

“手把手,慢慢的教,总会会的,你说呢?”他就是故意刁难,手流氓一样的,在她的脖子处流连。

言商无奈,拜托他有个正常的样子,一会血腥残暴,一会儿又流氓架势,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精神崩溃。“我真不会。”她有些着急的开口。

严越却是不信,还是那该死的目光打量着她,手还欲往下。甚至抓着领带的那只手,已经又去解扣好的衬衫。“不会?那今天看来也去不成公司了,毕竟项目部有个会,也不好衣冠不整。”

言商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急,立马拿过领带。可手腕处伤着,并不太灵活。

说不会是假的,但不熟练却是真的。她只是看过爸爸偶尔出门去上课之前,都会打领带。只是看到过,可脑子好使,她循着记忆,竟也像模像样的打起来。

打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嘴里忍不住低念了一句“不是,不是,重来。”

拆开来重新打,这副认真的样子,有些像小孩子做数学题,放到她这里,难得的娇憨。

终于,最后还是替他打好了领带,言商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出了一口长气。看他再也找不出别的茬,提着西装出了卧室门。

她也没再躺着,伸手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手机,肯定还是被控制着,相当于一个废物了。现在已经确定父母是平安的,那她也没必要非给许晋柏打电话,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联系他,这才是他最安全的。

言商想着严越的反应,在自己上演着自杀之后,他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忽冷忽热,让她有些摸不清。

一时间,生出一些茫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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