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言商推开了搂着她的严越,一个人往前走去。
“闹什么?”
他又大步追上去,把人揽在了怀里。
言商不走了,停下来看着他好半晌,“想不到严先生也唱的一出好戏,只是今这戏,我有些没看懂。能劳烦你指教一下吗?”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只招的男人嘴角上扬。可随即,又一本正经道:“我这是在保护你。”
“把我往潘鸣跟前送,是在保护我?”
这种保护方式,还真是让她有些无福消受。
“你左不过就是在看好戏,看我杀不杀得了他。严越,看戏也不是这么看的,万一我真的杀了他,你就亏大了。”
严越没应,却依然是霸道的搂着她。
他是在看戏,却不是看她杀不杀得了他,而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这么恨他,想杀了他,不就是因为三年前是他阻止了你和你的上头联络吗?”
他一语道破。
是,言商恨潘鸣,恨极了他。当初就是潘鸣,破坏了她的计划。
如果不是潘鸣,三年前她已经全身而退,又怎会现在和严越纠缠着。所以只要能找到机会,她真的会杀了他。
言商不再话,就那么站着。
好半晌,才开口:“你从来都是试探,无尽的试探求证。真的没意思,严越。”
这样,只会让她觉得累。
“我恨潘鸣,我也不喜欢你,这并不是个秘密。如果有的选择,我肯定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所以,没有试探的必要。”
她完,再注意到严越时,发现他的眼神里已经盛满了愤怒。
手已经放开了她,就站在她的面前阴测测的。
可心里又一阵懊恼,为什么偏偏要惹怒他。惹怒他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看着他变的难看的脸色,她又主动伸出了手。
“我……”
严越躲开了,她的手落了一个空,悬在哪里伸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还是那么盯着她看,半晌之后却突然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用力过大,言商一个趄趔,撞在了他的身上,鼻子生疼。
“就算不情愿,也不许逃,你逃不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出这样的话来,语气里倒显现出一些幼稚来。言商没吭声,任由他搂着出了迷迭。
也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可显然,来的地方又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站在一旁,看着场上严越降将一个教练一次次的打倒。那陪练有着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经常练过的。可严越就是一次次的把他放倒,甚至都没看清他是什么动作。
她站在一旁看,看着都觉得自己的浑身疼。
肯定是又惹到严越了,却没想到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对那一直挨打的教练,言商一阵愧疚。
许是觉得对方是个厉害的角色,教练也不再躲避,一味挨打了。神色变的严肃起来,捏着拳头就冲过去。
可认真的格斗了,还是倒在霖上。
再厉害的教练,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严越。一个是在这俱乐部里练出来的,一个却是有着不计其数的实战经验。相对于教练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严越每次都是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每一个动作,却都足够狠厉。
另外一个教练也被打倒,严越觉得没意思了,兴致缺缺的朝言商走过来。
知道自己惹了他,言商立即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他,还有臂弯拿着他的衣服也递给他。
严越没接,只从旁边抓过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目光又回到言商的身上。
言她在打量着他,这时候的男子,没有以往那样西装革履,只是休闲衣物,头发有几缕在额前。这副景象让言商有个错觉,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三年前的严越。
“你来。”
还没等她回过神,严越也没接她递过来的衣物,反而开口唤她。人又走到了格斗场地。
场内的几个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言商,有些不可置信。
“让我试试你的本事。”他又。
言商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和他对打。看来刚才那么虐那几个教练,他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出去。
那样强壮结实的教练都不是他的对手,她去了就是免费的人肉沙包。估计挨不了他的几下就已经一命呜呼。
谁会没事找罪受,言商自是不肯,慌忙推脱:“我不行,不校”
着甚至是后退了几步,坚决不去让他那么打。
几个教练看着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到现在还疼着,心中有些不忍。其中一个站出来好话:“我陪严先生练,这位姐就算了……”
“商商,过来。”
严越没理会教练的话,又开口唤言商,看她站在那里没动,眼睛危险的眯起。威胁意味十足,言商心里一惊。
她喉咙吞动,心里已经在打鼓,可还是将手里的衣物放在一边,缓步向他走了过去。
严越看了眼她的装束,紧身牛仔裤,眉头一皱又道:“先去换衣服。”
早死晚死,一样是死。换衣服的时候,言商就祈祷他改变主意。可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严越还是那样一副神情,哪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言商不怕死,可这样被他活活的打,那就另当别论。
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严越看。他也是一派安然的样子,却在下一秒钟主动出击,一个横踢就过来了。
动作太快甚至是带着风,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样一脚下去,对一个女人,估计得打残,吸了一口冷气。
可接下来的场面,都让他们傻了眼,女人居然轻巧的躲过了,有些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
“严越,你来真的啊?!”言商着急开口。
严越却勾唇笑了,又一个横踢过去,看来就算是失忆过,但身体还是有本能。就算是没有准备,几年的训练不是假的,她还是能躲过自己的一脚。
确实也是,在迷迭包厢里的时候,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言商就已经摸到了潘鸣的刀。
刚才的一脚只是试探,接下来,严越认真了。逼着言商不得不防御他的进攻。可他也不是真打,只是逗猫一般的招惹她。每每叫言商扑空。自己又突然从她的身后出现,揽住了她的腰。
这样的打法还是第一次见,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言商又气又臊,没了章法胡乱去打他,可就是没有一点办法。半晌之后,倒是她先精疲力竭,胳膊还被他抓着扭在身后。
“你太欺负人了。”她疼的眼泪都快掉了。
严越看着她这副样子,却是邪邪的笑,又附在她的耳边低声一句:“严太太,体力不行啊,看来我以后晚上得加个班。”
脸立马红了个透,暗骂他的无耻,拿胳膊去捅他,却总是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