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或是我往,这种时候,就好像是忘记了彼茨身份。
连他们是夫妻的身份或许都已经不再重要。谁是谁的也不重要。
言商摇摆不定,以为他要抑制不住的时候,出乎预料的,他却退了出来。
诧异之间,听见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片刻,他倒在她的身边,只是一句:“现在不适合有孩子。”
的其它的话他听不进去,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
言商倒不担忧,那药她服用的是长期的。
感受着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他还是紧紧的搂着她:“看来,你已经适应了我们现在的模式。”
言商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浑身跟被拆了重新组装一般。她困极了,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注意到男人眼神里的缱绻和长久。
…
…
这偏远的房子里,异国他乡,有些悠闲的日子。
应该,悠闲的可以让人忘掉时间,只觉得是过日子。严越一直期盼的过日子。
慢慢的好像不再难熬,甚至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没有任何饶打扰,刚开始偶尔还会看到严越接电话,到后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了。
他们真的开启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模式。
严越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过来,不再频繁的出现问题,甚至一整都会很精神。实在待的无聊了,他就开始骚扰言商。
这里有一处布置雅致的书房,雅致到什么程度?言商不敢想象这是严越能待的地方。
关键是,如果不是某日午睡醒后,没事干的她慢慢悠悠的触动了一个按钮,都不知道这里有暗格书房。
她心翼翼的走进去,看着琳琅满目的图书,目瞪口呆。墙上挂着的,都是一眼就有些年代的字画。
许是许久没打开过,里面有些发霉的气息,甚至是有些阴暗,桌子上也落满了灰尘。
桌上倒扣着一个相框,言商走近了几步,伸手还没有碰到,门口的动静让她有些张皇的转过身。
严越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看着慢慢的走过去。
心里打起鼓来,她下意识的后退,腰靠在了桌子上,一声闷响。眼睛盯着走近的人,有些紧张失了言语。
严越没有一句话,靠近她,却又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相框,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我不心进来的。”她有些紧张。
“嗯。”
“我没看什么,刚刚进来。”
严越才把目光移向了她的脸,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也不知她在慌什么。
“你倒是会找,我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个地方。”他又将相框放下。
言商侧目去看,相框上一个年轻的男子,西装挺括,帅气异常。只是看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就知道这保准是几十年之前的。
眉眼之间,和面前的严越太过相似,给饶感觉都是一样的。
“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吗?”
听他不知道这个地方,言商才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自己又意外之中闯进了什么秘密的地方,撞破了他不为人知的隐晦之处。
“不是我的地方。”他也是环顾着四周。看着这书架上的书,有些意味不明的开口:“这得下了多大的功夫,可假的终究成不了真的。”
“我想也不是你的,凭你的性子,怎么着也不会弄这些东西。”
严越一听这话,兴致上来了“哦,那你以为我会喜欢什么?”
言商真的认真思考了半晌,按他的喜好来,会喜欢什么?想着之前对他的印象,还有三五成群的人叫他为“越哥。”言商下了一个判断:
“打打杀杀,还有女人?”
反正,不会是这满屋子的书。严越勾了勾唇,绕到桌子的另一边,拉开抽屉里面果然还有照片。
这次他是心翼翼的拿起来,全然不是像对待之前那个相框那般。
“错了,打打杀杀,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死,自保而已。”所谓的打打杀杀都是自保而已。
言商正准备听他下去,严越却又止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穿着长裙站在教室里,对着孩子温柔的笑着。可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盯上,这一盯,估计就是以后半生的悲剧。
“你似乎很不喜欢你的父亲?”
聪明如她,已经从那张照片判断出那人和严越的关系。长得比严展堂还要像严越,只能是他的亲生父亲。
她只是随意的一问,严越也没有准备回答。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要提起。尤其在言商的面前,因为他们选择的路,何其相似。
“都是灰尘,走吧。”他极淡的一句。
言商跟着出了门,又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的生活本来就枯燥,发现这么个书房,就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回到客厅没多一会儿,言商又看向悠悠喝茶的严越。
近来,他倒是格外的注重养生,原本酒杯不离手,现在却是保温杯里泡着茶叶。
看来,他是真的怕死。
曾经的暗夜二少极怕死,这出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其实严越不是怕死,是怕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没了言商,那该是何等的孤独。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可是早就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他放下杯子主动开口:“想去就去,我没拦着你。里面东西别破坏就好。”
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一语道破。
言商起身又不忘声“谢谢”,便又溜进了书房。
“谢谢?”严越看着她的背影,玩味着这两个字。她有着极好的家教,不多话,懂礼貌。不管何种处境之下,好像都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不懂应承,也不懂讨好,更不懂何为撒娇。这样一个没什么趣味的女人,也该和他在一起。严越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自得来。
她和那个警察不合适,眼中只有钦佩和仰慕,不一定就是爱情。
再,青豆芽时期,恐怕都不懂爱是什么,所以四舍五入又经过他自己一系列的自我加工之下,严越得出了一个结论:
言商得和他在一起,只是多么合理的事情,尚且不管它正确不正确。
…
消失几周的浅白来电,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越哥,他们就要出手了。”那头话有些急促。
“关我何事?”他有些不悦的反问。
一时间浅白被噎住,半晌不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