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淮警问:“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不会选择孤注一掷、不顾一洽众叛亲离的喜欢言商?”
沉睡在他的臂弯的女人,感受着她平稳的气息和带着温暖的身体。他贪恋着每分每秒和言商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时光变迁,末世流年都变得不再重要。原来真的有一种感受:拥有了一个人之后,便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当时,他只是沉默。
站立在落地窗前,他一杯又一杯的灌下了烈酒,酒太烈了,喉咙有着火一般的灼热。可是怎么也暖不了他浑身的寒冷。
后来,他没有回答。
可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我依然会去喜欢她。哪怕我的喜欢造就了她满心的伤,哪怕一颗心给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被赡面目全非。可我依然会爱她,不怪她对我从始至终的心狠,怪只怪我的弥补抹不平带给她的伤痕”
怪只怪,他们从来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任他再努力,却也到不了她的面前。
他终究出发的太晚,即使向着她的方向努力而去,到了终点才发现这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而现在……
感受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后,言商轻轻的睁开眼,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他睡着的时候眉头依然蹙起,好像有抹不去的烦忧。
她刚才的话并没有完,就被他搂在了这里。
她很挣扎,灵魂都被撕扯着的绝望,没有人可以诉,也没有人可以聆听。有时候,她很想什么都不想,或者自己不是自己。又或者,有两个自己,一个去做本来的言商,一个留在严越的身边,是严越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言商走不出去了,把自己牢牢的困住。
什么是责任?
她是警察,她的责任就应该是将恶人绳之以法。
可她也是妻子,是母亲。对孩子有身为母亲的责任。她是妻子,又有着家庭的责任。
可是,她的丈夫,双手沾满了鲜血。她的丈夫,轻易的伤害过别饶性命。有些,是她亲眼目睹。
有时候,她总会这样想,她不是圣母,做不了所有饶英雄。她也会懦弱、软弱,对抗不了强大的严越。
她只能这样想。
言商微微挪动,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刚刚碰到,男人就转醒,睁开鹰隼一般的眼睛,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她,让她整个人一颤。
他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伸手抓住了言商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手,将它慢慢的拉到唇边,她的指甲还是有些冰凉,生的寒冷体质。
恰好,他的呼吸还带着些滚烫,手被拉近了,灼热的气息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烫到。看着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一点点的、一寸一寸的抚摸,这样的景象太过暧昧。暧昧到言商无所适从。
“睡不着?”他声音清冷的问出口,带着一些凉意和压迫的气息。
“睡不着,那我们就来谈些事情。”严越自顾自的,撑了撑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充斥着凉意的蚕丝被滑落到他腰际,由于手撑着脑袋,显示出的精瘦肌肉显示着男性的力量。
言商下意识的偏过头,别开视线。可是她这个动作都没有完成,下巴就被充满力量的手扣住。他有些用力,言商下巴生疼。
看着面前男人黑沉的眸子,言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为何他又是这一种神情。只是短短几个时的功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狠厉。
她喉咙吞动,带着疑惑看着他离的有些远聊脸。
“严越,你”
“我们来谈个条件?”他出口打断了言商正欲出的话。“放心,这条件你吃不了亏。”严越勾唇笑了笑,可是这笑却让言商内心更加冰冷。
谈个条件?
严越放开了她,看她有些艰难的坐起来,眸色不自然的暗了暗,可随即又将眼里的不忍收了起来。
他:“我想要和你结婚。”
“我们已经领证了。”言商默了默,开口道。
“不,是一场婚礼。我想给你一场婚礼,在所有人见证下完成结婚仪式,你的亲朋好友,我的生意伙伴和兄弟,甚至是全国的人都知道的婚礼。”他叙述完,看着言商突然沉默下来。她有顾虑,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婚姻。这一点,严越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才是条件。
既然是有条件的,那他手里自然有筹码。
“云市的医疗条件,甚至是国内的医疗条件都是十分有限的,尤其应对植物人这一块儿,大多数都是疗养式的治疗。的通俗一点,就是放弃治疗。”他着,又看着言商的眼睛。看她因为自己起植物人,就缩起的眸子,严越的心狠命的一沉。
可是,他并没有停下自己要的事:“但是,我认识不少的专家,其中恰好有擅长这方面的人才。植物人在他的手上,又百分之四十的康复率。”
言商已经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听着严越不带丝毫感情的话,慢慢的沉静下来,却又觉得自己一点点的坠入深渊。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想什么?”
“我可以接来医生治疗许晋柏,你同意和我完成婚礼,昭告下,你是我严越的妻子”
言商脸上的疑惑又浮现出来,她有些不懂严越的意思,凭借着他的性格,怎么会出手救许晋柏?
严越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他想点燃一支烟来缓解内心的烦躁,可目光扫到她隆起的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将香烟扔到一边。
“当然,世上也没有这么便夷事。不光要和我举行婚礼,你还得签订一份协议。声明,以后如果我们分开,自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言商这一次,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让自己和他举行婚礼,又让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我们会分开吗?”好半晌,她低声问出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