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究竟和塔伦人有什么过节,这么折磨塔伦人?”段玥好奇地问道。
秦博面色铁青,轻轻摇头,“没有任何过节。对于他来说,没有恩怨情仇,只有商业利益。”
“他是谁?该不会也是我们阿斯加德人吧?”段玥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招待员们对你讲过了吗?”秦博惊异道。
段玥得意地笑道:“是我猜测的。在这个宇宙里,除我们阿斯加德人,谁还有这个本事?”
“这个宇宙?难道还有其它宇宙?”秦博浅笑道。
段玥轻哼一声,“你还想瞒我?我们的随身空间可以创造出宇宙。也许我们的宇宙是别人创造出来的。我感觉宇宙是一层层的。”
秦博点头。
“你还没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名字?别想转移话题。”段玥正色道。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今后会遇到他。”秦博随手从桌子上捏起一块绿色点心,咬了一口,“不过,我可以把一些关于他的事告诉你。”
段玥忙过去,一手抓起几块绿色点心,连咬几口,支支吾吾地催秦博讲。
“其实,对他最熟悉的应该是我。我俩从记事起就是朋友,一起学习,一起实习,一起在星际间闯荡。”秦博眼中满是憧憬,像是回到了过去。
段玥吃得太急,被噎住了一下,忙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才说道:“难怪,我就觉得你有腹黑的一面。还忍心喝星辰泪。”
秦博充耳不闻,轻叹一声,“幼年时的他心底再纯良不过。有次,在课堂上,他得知我们常吃的食物可能在其它星球上是智慧生物,就坚决不吃任何东西。”
段玥顿时来了兴趣,凑了过去。
“我们见他不吃饭,都问他。他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原因。有个顽皮的同学为捉弄他,说水里也有很多生物。他接连几天就不喝一口水。我很担心他,想方设法骗他吃饭喝水。他急了,说我害他,要和我绝交。”秦博不禁哈哈大笑。
段玥也跟着大笑。
“又有同学说空气里也有生物。他就紧紧地捂着口鼻。没几分钟就受不了了,大口呼气,接着就哭了,说自己伤害了万千生灵。”秦博露出欣慰的笑,“那是他哭得最伤心的一次,涕泪交加,简直没有人样儿。”
段玥身体前倾,脸几乎贴着秦博的脸,“你呢?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我很好奇哟。”
秦博从容一笑,“自记事起,我从未哭过。别忘了,我是光明之神,只会带来欢乐。我欢乐才能带来宇宙众生带来欢乐。”
“骗人。”段玥嘟着嘴,坐到沙发的另一端,顺势躺下,双脚翘到秦博腿上。
秦博视而不见,继续讲道:“他自小就是这样,爱哭鼻子,生怕伤害一物。真怀念以前啊。我很多次穿越回去,看他小时候,聊以**。”
段玥轻踢一下秦博的胳膊,“我更好奇他是怎么转变的。”
秦博脸色晴转阴,“那时我们两万岁,已经毕业了,已经在宇宙中游荡了一段时间。某天,我们到一个肮脏的星球上。那颗星球已经进入衰竭期。两极分化。权贵将星球分为两半,好的自己居住,坏的则留给穷困人。”
“这未免太过分了吧。”段玥下意识地踹了一脚。
秦博轻叫一声,“等你闯荡宇宙时间久了,自然会见惯的。当时他和你一样,很看不惯,偏要去管,用大能力改造了穷苦人的居住环境。结果惹来了权贵者的觊觎。他们派大军前来,想抢占。他又展示极强的能力,十次打败大军。”
段玥不禁对那个神秘人有了敬佩之情。
秦博长叹一声,“可惜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权贵者们就雇佣杀手刺杀他。刺杀他的是他曾经帮过的人。当时我以为他死了,就带着他的尸体回母星。但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他复活了。自那以后,他完全变了。原本滔滔不绝,是个十足的逗比,变得沉默寡言。”
“没什么奇怪的呀。如果是我,我也会性格改变。”段玥满不在乎地说道。
“自那以后,他专心商业。任何事物到他手里,都会卖出好价格。起初,我和他一道,跟着他混了一段时间,吃喝都用他的。”
“很正常啊。人都爱钱。”段玥为神秘人辩解道。
秦博摆手,“他并不是爱钱。他是要用钱耍宇宙众生。我俩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塔伦人。那应该是五十万年前了。当时我俩乘坐飞船降落在塔伦人的星球上。那是个很漂亮的星球上。和新世界的那个一模一样。”
段玥轻哼一声,“看来你果真蓄谋已久了。”
“当时,他只是想出售给塔伦人一些小物品。本想住几天就走的。可是,我俩在一个小酒馆畅饮之后,往飞船的路上,被一群塔伦人打劫。我们本可以轻松解决。但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他一时没控制住,下了重手。塔伦人的血液喷到他嘴里。”
段玥猜到接下来的故事,但仍想让秦博讲下去。
“虽然当时我们酒醒,治愈了那些塔伦人,但他已经尝到塔伦人血液的甘美。第二天,他和我分开,说先行一步,要去其它星球兜售珍奇物品。我恰巧有一件小事要回阿斯加德星。”
“接下来,他就把塔伦人全抓起来了?我不想听你干什么,我只想听他的。”段玥催促道。
秦博无奈地一叹,“几十年后,我听说宇宙中有了一种叫星辰泪的极为甘美极为滋补的饮品,出于好奇,就买了几罐。那段时间几乎喝上瘾了。我想投资一个厂商,就特意却参观了一下生产过程,发现数万个塔伦人在被集体抽取血液。”
“数万个?”段玥目瞪口呆。
“当时,塔伦人遍地都是。自那以后,我就忙着拯救塔伦星人,用计谋用武力。这些年下来,救了不计其数。塔普尔星球上的是最后一批。”
段玥猛地坐起,准备拍秦博的脑袋,但收手笑着挠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