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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失踪的第三,是苏珊和林成民登记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两人谁也不提,豆豆失踪大家心情沉重。

“姐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铁枚和豆豆是亲母子,她不会对豆豆怎样的。她把豆豆带走养两,养烦了就会还回来。你别太担心。”

男人们出去找孩子,家里只有苏珊和林姐,她能做的是尽力安慰。

“我相信她不会对豆豆怎样,可豆豆刚做完手术,伤口愈合需要时间,要有专人照顾。她哪里会护理这样的孩子?”

“姐夫和大民会很快找到他们的。还有胡,他是个追踪高手。”

林姐的心还是悬着,豆豆的术后护理做不好,孩子得多受罪!

胡拿到周边区域的监控录像,他断定铁枚母子还在剩他和林成民兵分两路到铁枚可能停留的区域转悠。

警方地毯式的排查也正在紧锣密鼓地进校

“豆豆,我的儿子啊!”

铁枚抱着连发了两高烧的儿子,哭成泪人。她不敢高声叫喊,怕惊动了房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地下室里的空气不流通,还常有粉尘从马路上吹过来。豆豆总是咳嗽,把刚愈合的伤口咳裂开,有少许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一连两,铁枚都没发现。

等她发现的时候,豆豆的伤口已经发炎,身体机能本能的出现应激反应,孩子开始发高烧。

她给豆豆喂水,水从嘴巴流进去又从嘴角流出来,枕头被水弄得湿漉漉的,豆豆就枕着这个半湿聊枕头一动不动。

铁枚用瘦得跟鸡爪一样的手抓着豆豆的肩膀,把他扶起来。他滚烫的身体把铁枚捂得汗流浃背。

铁枚把退烧药兑了开水,慢慢喂给儿子喝,总算是喂进去了一点。她给儿子换了个枕头,再把他放平。她把湿毛巾拧得半干敷在豆豆的额头上,拿着蒲扇给他扇风。

她做的降温措施对正常的孩子兴许有用,可她忘了,她儿子是如此特殊。平日里的一个感冒就能让林初芮着急上火。

豆豆抵杭力很差,稍不注意,病就会变成大病,甚至会要命。

林成民把车子开到马路的尽头,实在没路了,他不得不调转车头问路。

“大婶,这里叫什么村?”林成民摇下车窗问路边一个坐在家门口乘凉的大婶道。

大妈用手里的蒲扇指指路边的一块路牌,“这里不是村,是镇。”

大妈真不想理他,这么大个镇子怎么能叫村呢!

林成民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他索性下车打听铁枚母子的下落。大妈把头转向一边,对他视若无睹。

林成民只好往房子聚集的地方打听。

“大叔,你见过这两个人吗?”林成民把铁枚母子的相片拿给农田里干活的大爷看。

“你是干什么的?要找这两个人干嘛?”大爷很警觉地问。

“这母子俩是我老家的亲戚,听搬到这来了。我寻思过来看看孩子,可没找着人。”林成民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年头找人不容易,家家户户到家就关门,邻里之间还有不认识的呢!我给你看看。”

大爷把相片举起来看了一会,“这个孩子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女的就不好了。”

“你真见过?”

“好像见过,那孩子的背包也是这样黄黄的。”

林成民兴奋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你能仔细想想是在哪见过?这孩子身体不太好,我得赶快找到他。”

“在哪见过不记得了,但我每就呆在这个镇子上,要见过也是在这个镇子里见的。”

“太感谢了!”

林成民想,只要这位大爷的记忆没错,他沿着这镇子的几条路挨家挨户地问,一定能找到豆豆的下落。

这个镇子在郊区,属于城乡结合部,流动人口不多。镇子的周围全是农田,正值初夏,田里的禾苗绿得发黑,一根根粗壮的茎努力地向上拔。

远处有一片荷塘,荷叶的茎有一人多高,又大又圆的叶子全靠这根茎撑着。有的撑不住已经折了,叶子浮在水面上发黄,还有几个被虫子啃食的圆形的洞眼。

林成民哪里有心思去看风景,他问得急切,有些人不耐烦,一言不合直接把门关上。他不得不走到下一家继续打听。

他对那位大爷的话没十分把握,没敢告诉姐夫。他给胡发了个信息:在镇上打听到有人可能在这见过豆豆,我正挨家挨户走访。你那边情况怎样?

胡:把位置发给我,我向你靠拢。铁枚最后消失的方向就指向这几个区域,我们一起找,不定豆豆就在那里。

林成民给他发了自己的位置。在喝水休息的时候,他给苏珊发了一段语音。

“珊珊,我现在在一个镇上,这里有位大爷可能见过豆豆,他认出了豆豆的背包。胡正赶过来,我们一定能找到豆豆的。你在家里坐等我们的好消息,大民爱你!”

林成民对苏珊在借款协议上签字的事还耿耿于怀,可妻子即将临盆,他们的孩子将要降生,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放下的。

铁枚把煤气罐从外面的走廊搬到房间里,她找到一只打火机放在旁边。她深深地呼了几口气,站起来关上门反锁,然后把房间的钥匙从排气扇的缝隙扔了出去。

外面是稻田,就是真有人去找那串钥匙也得花不少时间。

她中午出去给豆豆买退烧药和清洗的酒精纱布,在路边的公告栏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一路上贴了好几张。

要不是她戴着口罩,恐怕已经被认出来了。那些路过的行人眼犀利得很,不定他们已经看穿她,也许他们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就在来抓她的路上。

她回到家,用手摸摸豆豆,孩子的身体开始抽筋,嘴巴里吐着白沫,样子很吓人。无论她怎么叫豆豆的名字,他都毫无反应。

没多久,豆豆的呼吸变得微弱,脸色彻底的白,没有一点血色……铁枚绝望了。

“我的乖儿子哎!你生前妈妈没能好好陪你,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那个世界没有想的那么可怕,有妈妈陪你,不怕!”

她开始给儿子梳洗,换了套干净衣服。然后是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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