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苏欣接通电话。
“你有急事找我?”一个清脆的女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苏欣拿下耳边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是她高中的同学兼闺蜜杨杨打来的电话。
“杨杨,是你呀!”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杨杨反问她。
“没谁,你找我什么事?”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下午5点,我在步行街附近的临江广场等你,我们一起逛街!”
“可是我”
“不许推辞!你还要不要朋友了?”
“要……”苏欣的这个闺蜜比较霸道,她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样也好,这也是拒绝董昊的一个理由,如果他相邀的话。
一个中午过去,一个下午也过去了,苏欣没接到董昊的电话。他可能还在忙吧!上班人士和她不一样,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她有点失落。
五点,苏欣准时出现在临江广场。她刚站定,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当她看清来人,因为一时的激动与紧张,一张粉嫩的脸羞得通红。
“你怎么来了?”苏欣问。
“因为你在这,所以我来了。”董昊笑着看她。
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吗?怎么他的话这样甜!苏欣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在等人,你忙你的去吧。”
“等杨杨吗?”
“你们认识?”
“她是我家邻居……”董昊笑得不怀好意。
苏欣赌气往前走,董昊快走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
“欣欣,这两年你不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都等怕了。”
董昊的直率让苏欣更窘得厉害,她话有点语无伦次,“这……你……这这么多人呢!你这些话会被人笑话的。”
“我喜欢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不怕被人知道”
旁边有人对他们俩侧目,窃窃私语。苏欣只好拉上他走,董昊目的达到,脸上止不住笑。
他心里的那个苏欣终于从梦中走到他的眼前!
中秋,蔡中兴和妈妈赶回市与未退休的蔡检察官团聚。当年法院与检察院在同一个院子里办公,如今分出来。蔡检察官的工作却更忙了。
蔡检察官提议今年的中秋回村里老家过,一是回去看父母,二是他还有点公事要办。
蔡中兴知道父亲口中公事要办的意思,有些案件需要明察,也需要暗访。既然是暗访,就不能穿着检察官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去。得悄悄地去,还得有个由头。
父亲没来得及进村就直奔工作地点调查取证,等他回来吃过晚饭竟下起了雨。月是没法赏的了,一家三口匆匆赶回市里。
这一早,舅舅舅妈捉了鸡,拿了鸡蛋到市里和母亲一块过节。晚了,母亲挽留两人住宿,舅舅舅妈非要回家去,苏珊只好开着车送他们回镇上。
车子刚出市区就下起雨来,这条有些坑坑洼洼的柏油路变得泥泞不堪。可从市区通往西南方向的路仅此一条,苏珊心谨慎地开着车。
离市区约十五公里的地方是一段盘山路,弯道很多。路的一面是山,另一面是十几米,甚至二三十米的悬崖。
对面开来一辆货车,在快会车的地方司机停下来,让苏珊先走。对方挨着山,而苏珊要绕过悬崖边上的弯道。这样的路况又下着瓢泼大雨,她有些发怵。
“师傅,我把钥匙给你,你帮我把车子开过去吧!”苏珊下车请求道。
货车司机看了一下苏珊的新车,犹豫了,“你自己的车,还是你自己开吧!我给你让的路面足够宽,你放心开吧!”
苏珊不敢,而对方又不肯帮忙,两人僵持不下。
这时,货车的后方驶来一辆轿车。苏珊急忙上前求助。车窗摇下的那一刻,两人都傻了。
蔡中兴看着在雨中撑着伞的苏珊,恍如隔世!他的珊珊瘦了,原先圆润的脸变得精致,五官更立体了。这样大的风雨,她在这干嘛呢?
“姑娘,怎么了?”蔡检察官问道。
苏珊定了神,对蔡中兴:“师傅,你帮帮忙,帮我把车子开过这个弯道吧!谢谢了。”
蔡中兴开门下车,和苏珊撑在同一把伞下。伞外的雨格外大,那雨不像是打在伞上,倒像是落在两饶心里。湿漉漉的,冰冷冰冷的。
他开了苏珊的车门,看到车上的苏珊的舅舅舅妈,他跟两人问好。
舅舅认出了他,大人做的错事不该由孩子来承担。舅舅没有为难他,但也拿不出笑脸来。他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好!”
蔡中兴个高,他重新调了驾驶座。等到他会过了车,又把驾驶座调回了适合苏珊驾驶的距离。
苏珊怔怔地看着他细心地把驾驶座调试回来,过去他的好又浮现在她眼前。
苏珊上了车把舅舅舅妈送回镇上,再返回市里。
蔡中兴把父母送到楼下,还有事要办,要出去一趟。看着没见过苏珊的蔡检察官上了楼,董女士对儿子:“兴兴啊,苏珊她已经结婚了,你别再打扰她”
“妈妈,我真是有事要办,不是去找她。”
儿子的车子走远,董女士长叹了一口气上了楼。
苏珊回到刚才的弯道,她深吸一口气,用最低限速开过了过去。一辆熟悉的轿车就停在正前方,车里亮着灯,苏珊能看到司机清晰的模样是蔡中兴!
苏珊没有停下来,她直径往市里赶。蔡中心车跟了上来……在苏珊家区的门外,蔡中兴停了下来。她安全到家了,自己也该回了。
他并不知道苏珊要去哪里,却在那样危险的地方等着她,万一等不到呢?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跟中了邪一样。
他拨通了黄元春的电话,“兄弟,下班了吗?出来一趟。”
“出哪来?你回市了?”春姐正准备上床睡觉。
“嗯。”
“我在医院宿舍,你过来吧!”
在春姐的单人宿舍,蔡中兴一次性开完一打酒。
“你别玩这么大,我明还上早班。”春姐感觉到蔡中兴身上的杀气。
“我看到珊珊了,就在刚才。”蔡中兴仰头干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