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回来一就碰上她了?”春姐一口酒喷了出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话。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蔡中兴捕捉信息的速度极快,“她开着一辆市车牌的桑塔纳进了一个区,她是离婚了吗?怎么回到市来居住?”
“我们是见过面。”春姐在心里权衡着该不该把苏珊的情况对他,“你还想着她?”
蔡中兴举起一瓶啤酒,又吹了。他再拿起一瓶,被春姐阻止,“不急,都是你的,没人跟抢!”
蔡中兴埋下头,他喝得太急,冰凉的啤酒反胃冲上来一股呛鼻的气,刺激了他的泪腺……
良久,他抬起头来,摸摸胸口:“我以为我已经把她忘了,可她就长在这。要是把她拔出来,我这就空了。”
春姐没想到蔡中兴对苏珊的感情这样深!和他比,苏珊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梦醒了也就忘了。而他,是真把苏珊揉进生命里。
“你们没上话吗?”春姐问。
“她已经结婚了,我能什么?”
“假如,我是假如珊珊是单身,你还爱她吗?”
“如果她单身,我也不至于这样!大半夜不睡觉来你这喝酒。”
“假如,我是假如珊珊离婚了带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她?”春姐的试探每句话无不透露着苏珊的真实信息。
“原来她离婚了,带着孩子回来了。”蔡中兴替春姐把话完,“那个男人对他不好吗?她是被豪门抛弃了吗?”
春姐用力拍自己的嘴,真是被自己的蠢吓死!简直是在帮倒忙!他闭上嘴,也闷了一瓶啤酒。
没人拦着,蔡中兴又一瓶啤酒下肚,“她刚才叫我师傅,就像叫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没她了!”
……
“她被豪门抛弃了,我……不去当这个接盘侠,我晾着她……她分手就分手,一句解释也不听我……她太狠了,她!”
“她也是身不由己,她妈妈病了。她那时还是个学生,一分钱都没樱你也是个学生,你也帮不了她。她能怎么办?”春姐的意识还很清醒。
“我那知道这些,她什么都不……”
“我这年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我能理解她。我得站她这头,那几年她太不容易了。”春姐仰起头喝了几口酒,“那些事放在你我的身上,咱俩估计早就自暴自弃了。”
“我也不容易,我想她想得快发疯了……我又不能去看她,我难受!”蔡中兴胡话连篇,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
两个大男人喝到最后,自自话,就像两个傻子。
蔡中兴:“苏珊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
春姐回答他道,“抢救?这个我拿手,得看伤在哪里……要是四肢,只要没山大动脉,那都有救……我缝的伤口又快又好,保准留的疤是最的……”
蔡中兴喝得酩汀大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次日,蔡中兴直睡到中午才醒。
他头疼得不行,跟春姐讨了两粒解酒药。
春姐舍命陪君子,害得早班差点迟到。午饭时间,他跑回宿舍。
“你怎么没醉?”蔡中兴问。
“谁我没醉?被你害得我这个月全勤差点没了。”春姐喝着茶,“给你打了食堂的饭,饿了就吃。我回去上班了!”
“你昨晚跟我苏珊怎么了?她单身?”
“我什么都没,那都是你自己猜的。”春姐打算在他们两饶事情上不作为,命运既然安排他们重逢,就不会开了头没结果。
“苏珊在哪?你过你们见过面的。”蔡中兴在太阳穴按了几下。
“你都跟她跟到区了,你还用得着问我。”
“走了。”蔡中兴洗了一把脸,起身走人。
“你不吃饭了?”
“在学校的时候吃食堂,工作了还吃食堂,你不腻吗?”蔡中兴丢给他最后一句话。
春姐拿着饭盒,自言自语道,“要是有人给我做,我也不吃。”
这傍晚,董昊拉苏欣出来逛街。路过一个首饰店,苏欣想起母亲的生日快到了,她想给母亲买个镯子当生日礼物。
“营业员,给我拿这个镯子看一下。”苏欣看到一只宽边的雕满不同福字的万福银镯,她想母亲会喜欢。
“这个镯子比较传统,适合年纪大一些的女性。你要不要看一下这边的?这边镯子的设计会更时散更年轻些。”营业员。
“就拿这个给我看吧!我是给妈妈买的。”
“这样啊!”会错意的营业员赶紧拿出万字银镯递给苏欣。
苏欣看了一会,又看到旁边的雕着牡丹花的银镯也很好看,拿了两个比较。
“你女朋友真孝顺!你不要给她买个礼物吗?”另一个营业员走过来对董昊。
“她还不是我女朋友!”董昊的坦白让苏欣听了有点不舒服。
“谢谢,我再看看。”苏欣把镯子还给营业员,走了出去。
“欣欣,你走这么快干嘛?”董昊追上来拉住她的手。
“我还不是你女朋友,你拉我的手干嘛?”苏欣把手抽了回来。两人好了这么些,原来自己还不是他女朋友!
“我是怕你尴尬才这么的嘛!”
“好,我懂你意思了。”苏欣想想就生气,她因为家里的事已经离他远远的,他偏要凑过来……她已经勇敢地牵了他的手,原来还不是他女朋友!
“欣欣,我错了。”
“错哪了?”
“不知道,总之,你我错了就是错了。”董昊得可怜巴巴的。
苏欣还是生气,“名分很重要!”
“你是我女朋友啦?”董昊喜出望外,“真的吗?”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我被你拒绝多少回了,连你的面都见不到。我怕……”
苏欣扭过头去不看他。
“欣欣,你跟我来。”董昊拉着苏欣上了车,直径开到他家的文玩店。
董昊打开店门,这是父亲指给他管理的分店。面积有一百多平方,里面的东西有古代文物,也有现代的艺术品。包括瓷器、金银器、漆器、玉器等。
“这是哪?”苏欣问。
“我的店,你忘了?我家里就是干这个的。”
“你带我到这来干嘛?”
“你等我一下。”董昊把店门合上,走进里间。
苏欣停在一个木雕的仕女前看了一阵,又过去看字画。她分不清这些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欣欣,你做我女朋友吧!”董昊打开一个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对造型古朴的银戒指。